第344章 公主
魅姬之所以會不停變化攻擊方式,壓力來自於胡長天。
她雖然手段多端,實力超強,但麵對一個劍修,卻是有力使不出,反而被逼得節節後退。
胡長天劍意傾灑,以劍悟道,在劍崖呆了那麽多年,他的守護之劍早已爐火純青。無論妖將魅姬使出什麽樣的手段,他都能靠著飄逸的走位躲開。
而且,劍氣震蕩間,他都會變幻招式,並不輸於魅姬。
甚至在麵對胡長天時,魅姬竟有種對方是顏羅的錯覺,讓她感覺對方是滿刺的刺蝟,難以下手。
四大武宗暫時是勢均力敵,可其他的戰場,遮雲國卻是陷入不利的局麵。
風駒公國資源實力超強,其派出的武者也比遮雲國高出一籌。
雙方廝殺在一起,不斷有人哀嚎倒下,但局勢,卻是在向風駒國慢慢傾斜。
……
落鳳城,被強者餘波震暈的秦衝終於醒了過來,隻不過氣息還有些虛弱。
稍微一打聽,他便是將落鳳城中的局麵搞得一清二楚。
落鳳城城主萬圭和家族老祖身隕之後,雖然暫時擋住了敵人的兵鋒,城中卻還是混亂不堪。
擔心敵人再次前來,一些家族在沒有了萬圭的約束之後,悄然離開。其他的,一部分決定留下來,而另一部分,則是選擇去王城躲避。
好好的一個大城,在戰爭過後變得千瘡百孔,萬物蕭條。
不過這一切,比起當初的天水城可是要好多了。
“秦公子,秦公子在嗎?”秦衝正悠閑的何心瑤聊天,門外卻響起了焦急的聲音。
原來是城主的一個心腹找了過來,有事相求。
此次萬圭拚命抵擋,固然有守護落鳳城的原因,但還有一個原因,是城裏麵居住著一位公主。
她是來這裏探望母親的,名叫洛秋。
她的母親,以前在王城的時候很是得寵,後來由於宮鬥,被迫離開了王城,來到落鳳城。
這一次,洛秋前來,就是為了母女想見。隻是想不到的是,風駒公國突然入侵,她被困在了這裏。
來者的目的,自然是想請秦衝幾人護送她回到王城。
“這個,你恐怕是找錯人了。”秦衝苦笑道:“我幾人不過是初階武師,難以保護你們平安回去。落鳳城雖然兵荒馬亂,可要找幾個高階武師護送公主回去,我想並不是什麽難事。”
他現在還沒恢複過來呢,哪有心思去護送什麽公主。
所謂的王室,在普通老百姓眼中或許高不可攀,但對於武者來說,卻隻是一個虛妄的頭銜而已。
“怎麽?難道萬劍宗堂堂的天才弟子,不敢陪我走這一遭嗎?”秦衝話音剛落,院子裏就走進來一個身材玲瓏,麵容絕美的女子。
想必,她就是遮雲國的公主洛秋了。
“公主此言差矣,我們並非不敢,而是還有要事在身。”何心瑤蹙了蹙眉,語氣有些不對。
洛秋此話,分明就是在說秦衝沒有膽量,她自然不願。
宗門和家族被滅之後,她說話時沒有了往常的幼稚,顯得很是冷淡。
“沒關係啊,此去王城,本來就不會有太大的風險。落鳳城這邊,敵人已被擊退,想必路上遇到什麽不開眼的毛賊,憑你們,也足以將其趕走。”感覺到何心瑤話中有些不滿,洛秋抿嘴一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話雖這樣,但是……”和何心瑤互看了一眼,秦衝有些猶豫。
“秦公子,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對你們不利不成?”
公主急了,連忙道:“這次敵國虎視眈眈,馭獸宗又中途叛變,如果我們挺不過去,隻怕國家都將被傾覆。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請援兵。”
洛秋貴為一國之公主,和鄰國的一位世子一直有著婚約。
她想先回王城,目的就是獲得允許,去鄰國搬救兵。
如果此事能成,絕對是最大的轉機。唇亡齒寒,這個道理,相信鄰國的人不會不懂。而且,鄰國和風駒公國也不是一直太平,摩擦也是不斷。
“還請幾位陪同我去王城,在那裏,還有你們萬劍宗的其他長老,我想他們也很想知道萬劍宗的近況。”將一切說了出來,洛秋一臉期冀的看著秦衝,呼吸急促,一臉忐忑。
望著她眼眶中已慢慢積蓄的淚水,秦衝有些慌了。
他雖然對皇權沒什麽感覺,但要是傳出去說他欺負公主,隻怕走在哪裏都會人人喊打。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陪公主走一趟。”無奈,他隻能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正想去王城看看。
他本非遮雲國的人,對宗門感情深厚,但對國家存亡,卻是要弱了許多。
要去風駒國,就必須先去王城。一來,王城還有萬劍宗的長老在,那是宗門的希望。二來,自從知道了聖君身上有家族被滅的信息之後,他也想盡快通過王城,找到聖君。
由於一直在昏迷,所以秦衝對城中的情況了解並不多。
經過洛秋一番解釋,他才明白自己誤會人家了。
驚世大戰之後,其實城中可以調動的高手已經不多。再加上歹人橫行,洛秋並不放心太多的陌生人跟隨。
於是,萬劍宗弟子的身份,讓沈南燕三人成為了人選。
“太好了!有幾位的保護,我想此次回王城必會無比順利。”秦衝答應,何心瑤又點頭,洛秋歡快的跳了起來,活像一隻快樂的小鳥。
憂愁散去,她終於表現出了頑皮的一麵,逮著秦衝問這問那。
慢慢的,大家才知道,這次讓秦衝幾人護送,居然是她定的。而且,看其模樣,似乎對秦衝很有好感。
“秦公子,半年前,你真的連武脈都被廢掉了嗎?”和秦衝聊天,這位公主絲毫沒感覺到疲倦,旁若無人的和秦衝拉起了家常。
秦衝在萬劍宗經曆的一切,她都很感興趣。每當秦衝講到驚心動魄的時刻,她那雙晶亮的眼珠都會瞪得老大,好似融入了其中。
“額,是吧。”秦衝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道。
他才醒來,本來就不太舒服,又和一個陌生的美女說那麽久的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是當然啦!”
果然,在旁邊一直忍耐的何心瑤再也忍不住了,坐下來親密的挽著秦衝的手臂,紅唇在秦衝耳邊摩挲:“要不是衝哥武脈被廢,我還認識不了他呢,你說是吧?”
暗地裏,何心瑤吃醋的掐了掐秦衝。
女人心中的醋壇子,終究是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