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彈力十足
柳文昊聞言動了一下,故意虛弱地說道:“帶上我,我要入夥……”
“快點起來,你要是沒死就帶上你,但是你得自己走!”女人過來拉了柳文昊一把,柳文昊乘勢站起來。
這時大胡子已經將一麵牆壁的一塊磚搬開,用手一推,一扇磚門被推開來,一條洞道赫然出現在眼前。
“走走走!”大胡子貓腰站在洞道前,用手電晃動著示意。
混血女郎走前麵,柳文昊緊跟其後,大胡子在柳文昊後麵跟進來,轉身又把磚牆關上了。
洞道很窄很低,隻能彎腰撅腚前行。
大胡子關好磚門,在門下塞了一個壓迫式爆破雷。這種地雷多用於公路埋設,真對裝甲戰車和坦克,一顆爆破雷可以將一輛中型裝甲車或者中型坦克炸毀,重裝裝甲也會遭到重創。
柳文昊偷回頭瞥見了大胡子的動作,不由得心裏暗驚,隻要外麵有人試圖搬動這個磚門,改變壓力,爆破雷就會瞬間引爆。
那麽,這麽窄小的洞口,必將坍塌,也許,整個地窖都會坍塌。
大胡子的手電移轉過來,將前路照得通亮。
柳文昊的麵前,晃動著混血美女的翹腚,兩瓣的圓挺的,陰影深邃,柳文昊忍不住咽下口水。
前麵一個三岔口,這洞道修得還挺複雜,前麵的混血美女停下來,柳文昊的鼻尖差點撞上她散發著膻氣的腚溝。
“杜拉爾!哪一邊?”女人轉頭問道。
“左邊,納嘉,我們去天山!”原來大胡子叫杜拉爾,混血女叫納嘉。
犛牛山莊的五百米外就是天山南麓最西端的貢嘎山地,這一帶山高林密,海拔4000米以上就是雪線,終年冰雪覆蓋,4000米到3000米,是茂密的針葉林。
犛牛山莊,海拔3300米,附近都是茂密的寒帶針葉植被。
大約過了半小時,前麵沒有路了,納嘉開始大口呼吸,洞道裏麵氧氣稀薄,柳文昊也感覺到了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
“到了,納嘉讓開,叫他來,麥麥迪,”麥麥迪是柳文昊新疆麵具對應的身份證的名字,被他們收去,知道了他的名字,“麥麥迪,上去把那塊石板推開,順時針旋轉,快點,我也要憋死了,這裏沒有通氣孔,開來是不行的!”
柳文昊擠上前,幾乎緊貼著女人的身體向上弓起,雙手舉過頭頂,按照杜拉爾的指示順時針轉動了頭頂的一塊磨盤般的青石板。
石板的一端有個石軸,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石板相當沉重,總算挪開了一個縫隙,頓時,涼爽的夜風吹進來,三個人都馬上貪婪地吸氣。
一旦有了新鮮空氣的注入,柳文昊感覺自己的魔力恢複了,他一發喊:“呀!”雙手一錯,直徑超過一米半的石板被推開了!
“你先上去,快!”杜拉爾對柳文昊說道。
柳文昊調理下氣息,一個縱身就上去了。
四下裏黑咕隆咚,周圍都是樹林,山風吹過,鬆濤陣陣,盡管柳文昊上身穿了件羊皮夾克,可他還是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氣。
“拉我一把!”納嘉在下麵喊道。
柳文昊趴下,地麵是苔蘚類的厚厚植被,就像鋪著鬆鬆軟軟的毛毯。
“把手給我!”柳文昊盡量探低了身子,一把抓住了女人白皙的手腕,兩隻手在黑暗中扣緊,柳文昊一較勁,將女人整個拎了上來。
手感女人有一百二十斤左右的分量,身體結實緊湊,彈力十足。
納嘉上來腳底一滑,整個人撲倒在柳文昊的身上。
柳文昊連忙鬆開手,雙手向兩邊攤開,笑著說:“我沒動,別殺我!”
“嗬嗬!傻瓜!別動,動你就死定了!”納嘉沒有馬上起身,而是索性整個騎壓在柳文昊的身體上,頭臉伏下來,雙手捧住他的“臉”,一股熱氣襲來!
“嗚……”柳文昊每來得及躲閃,已經被女人強吻了!
一條火熱的舌伸進來,柳文昊有些眩暈,女人卻已經起身。
杜拉爾自己爬了上來,他在下麵就已經關了手電。在這樣漆黑的山林,一點亮光都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一聲沉悶的爆炸從地道傳來,盡管是黑天,柳文昊在剛才的洞道裏麵暗自用標準的一米步丈量了從進口到出口的步數,一共一百二十步,也就是說,他們僅僅離開犛牛山莊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在黎想的手機上,柳文昊記住了犛牛山莊後山的那片樹林,就是這裏了,他們隻是從院落的地道逃到了莊外的樹林而已。
柳文昊站起來向犛牛山莊方向看去,槍聲已經停止了,可以看到幾輛汽車的車燈透過密林的縫隙。
“炸死他們!哼哼!我們走!”杜拉爾帶頭向山上走去。
柳文昊心裏有些猶豫,方案一,要不要幹掉杜拉爾和納嘉?自己對兩個人,是絕對有把握的,兩人身上都有槍,奪槍,開槍,黎想就能聽到。
方案二是跟著他倆,看看是否有第二個聯絡點,或者是隱藏在天山深處的基地。
隻一秒鍾,柳文昊就決定,執行方案二。
柳文昊裹緊了皮夾克,大步跟著杜拉爾向前走去。
黎想的特勤隊卻損失慘重,三名特勤士官在地窖觸動了爆破雷,當場犧牲。地窖被爆炸震塌,地麵下陷,引起大院的房子主屋坍塌,兩名來不及出來的戰士被砸在裏麵,重傷。
一個計劃周密的行動,並沒有太多的難度的一次清剿行動,卻造成了三死二傷,行動目標卻不見了,那個什麽穆罕默德白山也不見了,這讓黎想懊惱不已。
抓了幾個小嘍嘍,都是當地人,境外來的塔利班聯絡員和犛牛山莊的頭領,連同柳文昊一起消失了。
至於地窖裏麵的地道,由於當時黎想隻是叫幾個人下去看看,結果就炸了,爆炸瞬間黎想在院門口審問一個要跑出去的維族小子,突然就炸了,她回頭就看到院子裏麵的整幢房子都倒塌了。
那個小子趁機撒腿就跑,黎想看都沒看,抬手就是一槍,將那個小子的後腦擊中。
滿院都是房屋倒塌的灰塵,黎想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著院子裏麵的幾個戰士被迫後退,一個士官跑出來,滿臉塵土地報告說:“隊長,有幾個人埋裏麵了……”
黎想一言不發,她拎著手槍在瓦礫中走來走去,一個小隊長在用對講機呼叫支援。
天亮後,兩架挖掘機開進了犛牛山莊。一上午的時間,終於將炸塌的地窖清理出來,三具士官的屍體被用白布包裹了,同時清理出來的,還有那個地道。
黎想熬紅的雙眼終於眨了兩下,說道:“通知武警天山支隊,對地道出口附近十公裏範圍林場進行清理!”
柳文昊三個人不停地走,一直向上。針葉林越來越茂密,杜拉爾從後腰拉出來一把開山刀給柳文昊,讓他前麵開路。
腳底是鬆軟的苔類植被,麵前的黑暗中,卻橫生出一條條纏繞在密集的林木之間的藤蔓。
今晚的月亮很好,盡管林木密集,皎潔的月光還是透過枝杈間的縫隙瀉下來。
柳文昊用力揮動砍刀,將攔在麵前的一根根藤蔓砍斷。
“好啦!我們在山神廟休息!”杜拉爾終於在後麵喊話。
柳文昊活動下健壯的胳膊,看向一個山包黑黢黢的一座小小石頭房子。
那就是山神廟,傳說中每座山都有個山神,老百姓就自發給山神搭個石頭房子,或泥塑,或畫像自己心目中想象的山神的樣子,用木板釘一個香案,擺上香爐,就供奉起來。
“你就坐在外麵,靠著這棵樹,耳朵豎起來,盯著四周,有人來了就用刀子敲敲樹幹。”杜拉爾指著一顆懷抱大樹對柳文昊說道。
“是,老大!”柳文昊一屁戶坐下來,靠躺在樹幹下,將開山刀放在身邊可以隨手摸到的地方。
杜拉爾和納嘉相互攙扶著鑽進了山神廟,柳文昊趕緊利用難得的休息時間閉目養神,恢複體力。
人的眼睛閉上,聽覺和嗅覺就回異常敏銳。柳文昊聽見身後五米遠的山神廟裏麵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女人強忍的嚶嚀,男人粗壯的喘氣。
柳文昊閉著眼睛也能想像得到山神廟裏麵的一對狗男女在幹嘛,心說你們可真有興致!天就快亮了,在大山裏麵折騰了大半夜,居然還有力氣做男女之事。
穆斯林在這方麵尤其利害,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而且可以在一個屋簷下同床共枕,玩“四飛”大戰。
最近興起的“伊斯蘭國”武裝專門擄掠女學生,作為他們的戰士的玩物,用女人來提升他們的戰力,跟二戰時期日軍的隨軍“慰安婦”的作用同出一轍。
納嘉終於沒有忍住大叫出生,杜拉爾幾乎同時也大叫起來。
柳文昊長出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東方的天際已經泛白,柳文昊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收繳了,連手表也沒有,不知道時間,他按照現在的季節和天色猜測,應該是淩晨七八點鍾了。
在內地,七八點已經是一天的開始了,可是在新疆,早上從酒店多才開始,人們十點才上班,這是時差造成的。
柳文昊一直沒有睡,他甚至可以聽見山神廟裏麵男人呼嚕聲和女人的夢囈。
天亮了,柳文昊站起來,深呼吸,空氣很涼,一股濃重的發黴的草木的氣息。
這是早上山裏特有的瘴氣,整晚的低溫,突然遇到陽光,苔蘚類的植被會發酵,蒸發出一種腐敗的氣味。
參天鬆木的樹幹上,都蒙著一層厚厚的苔蘚。
柳文昊拎著開山刀,慢慢走向山神廟的門口。
現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所謂的山神廟,就是個十幾平米的四方小石房,房頂是就地取材的原木杆拚搭的。
可能是年頭太久了,廟門已經沒有了,一個門洞很破敗,裏麵空空蕩蕩,香案已經塌了,一塊舊木板撲在裏麵靠牆,牆上一張斑駁的畫,依然看不出當初的模樣。
靠左邊牆邊,杜拉爾和納嘉躺在一堆幹枯的草葉上酣睡。二人衣衫不整,看來昨夜鏖戰實在太累。
柳文昊在想,我現在要抓住他們倆個易如反掌,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