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潛伏刺探
董平上去就是一記手刀,狠狠砸在女孩兒的頸動脈,女孩兒大腦瞬間供血不足而休克倒地。被她攙扶的塔利班小頭目酒醒了一半,想要掏槍,卻被董平手裏的一把貝雷塔手槍逼住了不敢動彈。
“別動別出聲!”董平惡狠狠說道,伸手將他的黑星手槍給拔了下來。
那人驚恐點頭,雙手舉起。董平示意他坐到房間裏麵的一把椅子上,那人順從地坐下,一雙驚恐的眼睛瞪得溜圓。“別殺我,我有錢,都給你……”塔利班也怕死。
董平用這人的鞋帶將他的雙手扭在椅背牢牢綁住,又用床單扯了一條,把他的眼睛蒙上了。董平把兩把手槍都插在腰裏,對這家夥進行了搜身。
一把匕首,一包香煙、打火機,錢夾裏麵有一千多美元,董平毫不客氣地都據為己有。他又搜查了房間,一個軍用背包,裏麵有一副望遠鏡,幾盒罐頭食品和壓縮麥餅幹,還有三顆手雷,一把匕首。
董平把匕首拿在手裏,走到這家夥跟前,用刀子在他臉上劃了一下,割開了一條血口子。那人嚇得渾身發抖,董平問道:“你們在鎮裏有多少人?”
“有,有一百多人……”
“明天你們要去哪裏?”
“返回西山基地休整……”
董平點點頭,這人說的跟廁所裏那個家夥說的相互印證了。
“你們還回來嗎?”董平又問道。
“不回來了,美國101空降師對西山圍剿,委員會要求我們各地的支隊都要回援,不可以再出動被美軍消滅。”
“西山基地在什麽地方?”董平追問道。
“就是興都庫什山的西部,我們西山委員會的大本營,距離這裏五百多裏……”
董平又問了西山大隊的兵力和武器裝備情況,把能榨出來的問題都問了,最後將這個倒黴蛋兒的脖子扭斷了。董平將這人解開,屍體拖到床上去,用被子蓋了。
董平剛要離開,地上牆角卷曲著躺著的女孩兒醒過來了,她一把就將董平的腿給抱住了。“先生,帶我走吧,不要把我留在這裏,我可以陪你睡覺,幹什麽都行,帶我走吧,他們會殺了我!”
董平點點頭說:“好,隻要你聽話,我就帶你走!”
女孩兒連忙頻頻點頭,董平就帶著她離開了這個房間,悄悄回到了三樓他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董平下樓,在樓下車裏把藏在車門夾板當中的對講機掏出來。這種大功率軍用對講機可覆蓋十公裏範圍,在距離紅石鎮十公裏處,柳文昊安排了一個小隊拿著對講機負責給董平接應和傳遞情報。
“哈嘍!我是董隊,告訴白老大,這邊的大胡子們要撤到西山基地去,老美發動冬季圍剿了,咱們可以喘口氣兒了,完畢!”
“是,董隊,我馬上向白上校報告,您多保重,半小時後通話,完畢!”
董平關閉了對講機,把對講機藏好。坐在車裏點了支煙,看著車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看著月亮灣酒店裏麵出來的三三兩兩的塔利班軍官,幾輛皮卡開過來,他們亂哄哄上車,幾輛軍用卡車也開過來了,幾十個士兵跳下車開始列隊,有軍官在訓話。
又過了一會兒,二樓房間裏麵被董平打死的那個家夥被抬了出來,幾個軍官很緊張,有人拔槍,有人在阻止這什麽。
最後,所有人都上車了,那個死去的家夥被抬上一輛皮卡的後車廂。十幾輛大小車子混亂地駛離了酒店的前廣場,雪花飄飄的世界,一下子寂靜下來。
董平掏出手機,這是來這邊配的模擬手機,在阿富汗,無線移動業務根本沒有發展起來,在興都庫什山區這樣的邊遠地帶,還使用者中國幾十年前就淘汰的模擬手機。為了方便聯絡,沒人都配備了一台。
“喂,你們兩個呆在房間裏不要亂動,我去跟塔利班的車隊!”董平告訴了手下自己離開,免得他們找不到自己驚慌。
董平發動車子,遠遠地吊在塔利班車隊的後麵。好在雪霧迷茫,前麵的車子也很多,一時自己還不會暴露。
車隊離開了紅石鎮,向紅石穀開去。董平猶豫一下,檢查了手扣裏麵的武器,一把貝雷塔手槍,一把匕首,兩顆手雷。董平關上手扣,將自己腰裏的黑星手槍子彈上膛,關好保險,放在副駕駛座位上。
雪下得更大些了,董平驅動車子,開進了紅石穀。前麵塔利班的車隊影影綽綽,他不敢跟的太近,現在,天地間白茫茫一片,董平點了支煙,不緊不慢地跟著。
前麵的車隊最後一輛車是輛卡車,後車廂罩著帆布蓬。天寒地凍,車廂遮得嚴嚴實實,其實車廂裏麵沒有人,拉著一車的糧食,都是在紅石鎮征收的。雪大路滑,開車的士兵並沒有發現後麵會跟著一輛車。
就這樣一路走著,走了一天,天色漸晚,車隊離開了紅石溝,開上一條山路。董平沒有開車燈,他現在又冷又餓,後悔沒有在車上放點食物和水,後悔自己在拉菲兒的身上耗盡了太多的體能。
前麵塔利班的車隊不見了,董平還是不敢開車燈,他借助白雪反光看著前麵車隊留下的車轍,慢慢往前開著。前麵出現一座山崖,拐過去,豁然開朗,山路的盡頭,出現一座小山村,塔利班的車隊,全部停在山村的村口。
董平四下看看,將車子在崖底下的一個岩石縫裏麵藏好,將黑星手槍插在後腰,兩顆手雷也別在腰帶上,手裏攥著貝雷塔,子彈上膛,拎在右手,悄悄向山村靠近。
塔利班在村口的車上留了崗哨,董平是特種兵出身,他當然不會被哨兵輕易發現。董平繞了過去,從另一邊迂回靠近了村莊。
這裏的小山村也有圍牆,隻不過在熱兵器時代,高大的圍牆什麽用都沒有,反倒目標太大,一炮就轟塌了。所以,這個時候村寨的圍牆多半是隻有一米多高,平時當作圍牆,戰時可以作為射擊的掩體,剛好是個胸牆。
現在,村子裏麵好多房子都亮著燈,顯然是在招待這些塔利班。“媽的,老子還沒吃東西呐!”董平摸摸自己的大胡子,把包頭往下壓壓,將貝雷塔手槍揣在懷裏,裹緊了羊皮襖翻牆進了村子。
他雙手操袖,走到一戶亮燈的房子後院。四下看看,天已經能夠完全黑下來了,再這樣的村落,沒有任何室外的照明,四下裏隻有家家戶戶的窗戶泄露出來的燈光。
董平跳進這家的院子,貼在了房子的後牆。他悄悄探頭向窗戶裏麵看,遮擋得並不嚴密的窗簾留下一條縫隙,董平看到房子裏麵正在吃飯,五六個塔利班的士兵坐在條桌的兩邊,桌上有酒有肉,還有幾個女人,被男人抱在懷裏,相互灌著酒。
董平一看人家這酒肉女人的,自己肚子裏麵就更加饑腸轆轆了。董平是個有酒癮的人,酒量不算太大,可就是好喝。來阿富汗之前他還想,阿富汗是穆斯林國家,古蘭經和國家法律都是禁酒的,害怕喝不到酒。
可是來了一看,戰亂不光帶來了外國的軍隊,還帶來了外國的烈酒。本國的人也開始釀酒,禁酒令已經成為一張廢紙,阿富汗人自己也喝,也販酒。
董平原路離開這家的院子,他留到村邊的一戶小房子,裏麵的燈光很微弱,他從外麵看進去,窗戶裏麵隻有夫妻兩個在吃飯,而且隻點著一盞油燈。
就這家吧,董平走上前敲門。男人出來開門,董平用不大流利的當地土話說道:“你好,朋友,我是路過的,想要吃點東西,我給錢,美元!”董平掏出來幾張美元現金晃動道。
“你是說,我們給你吃的,你給我們美元?”男人看到美元眼睛開始放光。
董平走進去,這家很貧寒,房屋破舊,而且有些髒亂。女人站起來,用黑紗將自己的半張臉遮擋了。
男主人對女人哇啦哇啦說了幾句口音很重的土庫曼語,看來他們這個村落是土庫曼族人的部落。女人馬上離開了,男人請董平上炕坐下。
桌子上有烤餅和蔬菜,董平拿了一張一百美元的現鈔塞給男人,自己伸手拿起一張大餅大口咬了吃,男人倒了一罐羊奶給他,董平接過來大口喝了,還微笑對男人豎起大拇指。
“你,你是塔利班?”男人有些敬畏地問道,同時將手裏的美元攥得緊緊的。
董平抓了一把叫不上名的蔬菜塞進嘴巴,心說沒有肉啊,看來這家的確很窮。這時女人從外麵會來了,手裏端了一個陶罐走過來,把陶罐放在桌子上。
“先生,這裏有一點鹹肉,我們家的羊都給孩子治病賣掉了,就留下這麽一點肉……”男人表情悲傷,用一把剔刀將陶罐裏麵的肉挖出來,放在董平麵前的托盤裏。
“好的,我給錢,等下我可以住在你們家嗎?明天早上我就走?”董平又掏出來一張百元的美鈔。
對於這樣的家庭,兩百美元絕對是大錢了。夫妻兩個都右手放在左胸標識最高禮節的感謝,董平笑笑說:“沒關係,我還要謝謝你們讓我住下,對了,村裏好像來了塔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