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收銀小姑娘
“別瞎說,翠花姐又不是沒有男人。”柳文昊白了他一眼說道。
“文哥,反正你這事兒整的,大櫻桃知道了肯定不樂意。”
柳文昊板臉道:“行了,別扯沒用的,給祥子百順打電話,叫他們都到台球廳去。”
“不用打電話,都在那兒呐,你看,就在前頭,路口那個牌子看見沒?”
柳文昊順著楊小虎的手指看去,楊柳兄弟台球廳,幾個大字很醒目。“嗬嗬,不錯,百順啥前回來的?”
“前兒個晚上個到家的,噴子我都看了,挺好的,都是新的,抹著黃油,那家夥,大黑星,真帶勁,比黑狼腰裏的仿五四好看!”
“狙擊槍帶回來了嗎?”這才是柳文昊關心的。
“帶回來了,我沒敢動,一個盒子,拆裝的,誰也沒動,說等你來讓你看看。”
說話間車子開到了台球廳門前,兩輛切諾基停在那裏。楊小虎說:“咱還有輛麵包車,放在大櫻桃酒樓了。”
柳文昊把車子停好,看到門前幾個小混混樣子的小子,叼著煙兒,跟兩個雞一樣的小姑娘在說笑。看到楊小虎,都站起來打招呼:“虎哥!”
楊小虎摘下墨鏡,板臉道:“哥幾個看清楚了,這是文哥,我大哥!”
“文哥好!”
“文哥你抽煙!”
“文哥……”
幾個小流氓都對柳文昊點頭哈腰,兩個畫得跟小鬼似的女孩兒嘴巴張開閉不上,花癡樣地盯著柳文昊看。
柳文昊接過來一個黑大個遞給他的萬寶路煙,旁邊的瘦子連忙給他點了。柳文昊點點頭,說道:“晚上,大櫻桃酒樓,我請客,去把兄弟們都叫來,都去!”
黑大個笑了道:“好嘞!文哥!”
柳文昊跟著楊小虎走進台球廳,裏麵很大,有三排十幾張黑八球的案子,還有兩張斯諾克的大案子。玩球的人不多,隻有五六張球案有人在玩。祥子和百順兒在裏麵角落的一張案子玩台球。
柳文昊和楊小虎走過去,兩人連忙放下球杆,迎過來說:“文哥回來了!”
楊小虎擺擺手說:“去後麵,後院說話!”
穿過裏麵的收銀台,收銀台一個小姑娘長得挺好看的,祥子笑嗬嗬道:“文哥,這我媳婦王英兒,職高畢業的,在家呆著沒啥事兒幹,叫她來收收帳,帶帶擺台子的小妹,英子,叫文哥!”
“文哥!”王英兒的眼睛會夾人,柳文昊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眼神兒有些輕佻。
“嗯,王英兒,辛苦你了!”柳文昊低頭走過去。收銀台豆麵有小門,有個後屋,不大,一張小床,晚上打更的可以在這裏睡覺。
穿過這個小屋,旁邊有個門,打開進去,後麵居然是個院子,一圈平房,當中是個天井。“不錯啊,整個租下來的?這院子好,後頭有出口沒?”柳文昊問道。
“有啊,在那邊廚房後頭,平時沒事兒都鎖上的。”楊小虎說道。
柳文昊說:“行,整的挺好的。”
楊小虎把柳文昊領進一間空屋,屋裏一鋪小炕,屋地當中一張圓桌。哥幾個坐下來,百順兒從炕洞裏麵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帆布兜子,從裏麵從掏出來一個類似於工具箱的硬塑盒子,打開往柳文昊的麵前一推。
柳文昊的眼睛當時就亮了!AK狙!他迅速組裝起來,將瞄準鏡裝上,拿到院子裏麵舉起來向遠處的山野瞭望,這是一把SDV製式狙擊槍,有效射程一千米。柳文昊將槍又拆裝了,裝好,檢查了子彈,說:“這把槍我帶走,手槍呐?”
柳百順又拿出來一個黑兜子,從裏麵掏出來四把嶄新的塗著黃油的黑星手槍。柳文昊拿起來一把熟練地拆開,用幹淨的棉布將槍油擦幹淨,再裝上,彈匣壓滿七發子彈,裝上,拉動槍護管,將子彈一發一發從彈殼出口彈出來,沒有一點障礙,是非常好的製式手槍。
“哥幾個,記住,噴子隻有在用的時候才能帶,平時不要學人家玩黑社會,把槍別身上,明白嗎?四把手槍,我們四個每人一把,不要拿出來炫耀,這會惹禍上身的,身上帶把匕首甩棍什麽的就夠用了,手槍和子彈各自藏好!”柳文昊叮囑道。
“是是!”哥幾個都小聲附和著,把槍分了。
哥幾個剛分完槍,就聽見有人跑進後院敲門。柳文昊易經,第一個出來,隻見是英子,慌慌張張地說:“打起來了!”
楊小虎罵了句:“又是小紅旗他們!”
柳文昊問咋回事,楊小虎說:“小紅旗是剛從山上下來的(剛出監獄的意思),拉了一個小團夥,都是山上認識的哥們,在這一片收保護費,來兩趟了,都叫我打跑了,今兒咋又來了!”
“走看看去!”柳文昊率先跟著王英走回到前麵。
隻見兩夥人在台球廳裏麵推推搡搡,有人已經亮出來砍刀和鋼管。柳文昊看到一夥是門口見到的黑大個和幾個小子,對方是一幫光頭,有十來個人。
祥子說道:“哥幾個不用動手,看我的!”
祥子身強體壯,順手就從後腰把他不離身的俄羅斯短柄板斧拽出來了。“草你媽!不要命了過來!”祥子上去就撲向對方為首的一個壯漢。
這家夥手裏一根兩尺多長的鋼管,揮舞著迎著祥子就上。祥子動作快,一斧子劈上去,那漢子下意識抬手臂一搪,斧頭正剁在那漢子的手臂上!祥子下麵一腳,就把這家夥踹倒了。
說是不叫別人動手,哥幾個那裏管那麽許多,看到祥子得手了,虎子和百順兒也上去了。柳文昊點了支煙,靠在收銀台前看著,不一會兒,十來個小子就都給放倒了。
柳文昊問道:“誰是小紅旗?”
“爺爺就是!”那個被祥子一斧頭砍倒的漢子蹲在地上,手捂著還在冒血的胳膊。
柳文昊走過來在他麵前蹲下道:“小紅旗,我是文哥,大櫻桃酒樓也是我的,不如你們哥們跟我混吧,這是虎哥,砍你的是祥哥,這位順哥,就你們這幫小崽子,還不夠咱們活動筋骨的,咋樣?”
小紅旗瞪著眼珠子叫道:“老子就是要自己打下一片江山!”
“打你麻痹啊!小紅旗,你活膩歪了吧!”菜包子帶人從外頭進來了,過來照著小紅旗的肩膀就是一腳,把他踹趴在地。“我早就跟你打過招呼了,這裏是文哥的地盤,文哥不認識啊,我,還有狼哥,見到文哥都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剛下山的跑文哥這兒來得瑟啥,叫人砍了吧,活該!還不滾蛋!”
小紅旗站起來,回頭道:“我們走!我就不信,這條街總有一天是我小紅旗的!你們都給我等著!”十來個小子身上都掛彩了,咿咿呀呀相互攙扶著走出去。
菜包子追到門口喊道:“我等著你!草你媽痹的!”
祥子把斧頭塞起來,這種俄羅斯的手柄扁斧更像一把砍刀,並非家家劈木頭絆子那樣的厚重斧頭,不然插在後腰多累挺啊,也容易掉。祥子說:“這家夥早晚都是個事兒,不如把他徹底廢了!”
菜包子說:“包在我身上,這種小混混,想要立棍,他肯定拿現在的大哥開刀,等著他來滅咱們,不如先下手為強!你們別管了。”
柳文昊笑笑說:“沒事兒,他一個剛出來的,能翻了天不成,那啥,晚上我在大櫻桃酒樓擺酒,你們都來!”
菜包子說:“好,晚上跟文哥喝酒!走嘍!”菜包子帶人離開了台球廳。
柳文昊掏出手機撥打了黑狼的電話,說:“狼哥,晚上來大櫻桃酒樓,那個事兒咱哥倆商量商量。”黑狼說聲“明白”就把電話掛了。
柳文昊離開台球廳,把AK狙在奧迪車裏的後備箱下麵藏好,黑星手槍也暫時用不上,被他藏在了車門裏麵的一個空格裏。
他開車來到大櫻桃酒樓,還沒到飯口,店裏卻並不冷清。他剛停好車,大櫻桃就迎出來了,她臉色不大好看,走過來對柳文昊說:“來了文哥,跟我上二樓,我問你點事兒!”
柳文昊笑笑說:“咋地了?大櫻桃,你這裏整的,這家夥,跟過年似的!”
香姐也迎出來,看見柳文昊歡天喜地道:“文哥文哥,你來了啊!今晚不走了吧,我給你安排三樓高間!”
柳文昊說:“一樓大桌安排兩張,二樓包間一間,香姐安排吧,晚上我請弟兄們喝酒。”
香姐說:“得嘞,俺保證給你安排得好好地!”
大櫻桃瞪了香姐一眼道:“幹活去吧,沒事兒別上來找我啊,我跟文哥上去說會兒話!”
小香調皮地吐了下舌,轉身跑進去了。柳文昊跟著大櫻桃上了二樓,最裏麵拐過去的小走廊是酒樓的辦公區域,財務室、保安室、總務室都在這裏,最裏頭是大櫻桃的老板辦公室,辦公室裏麵還套著臥房,大櫻桃晚上就住在店裏。
柳文昊跟著大櫻桃走進了她二樓的辦公室,大櫻桃把房門反鎖了,拉著柳文昊的手,笑笑說:“也沒啥事兒,我聽說,你領回家一個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