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間歇性粗魯
“不會,你們卓越的大律師宋太平正在給你們辦理保外就醫,局裏會批的,這都是因為我們公安有責任,把你們打成那樣,保外就保外吧,爆炸案本來證據就不足,而且是白龍鎮酒樓有錯在先,好了,我們開始吧,姓名?”
再說天倫酒店的貴賓套房裏,齊眉拚命摟著男人的脖子,亢奮的吟哦著。她感到無比的刺激,快感一波波好像海潮一樣把她托起浪尖又拋入穀底……
孫狄蘆在包間裏麵跟妞妞又弄了一回,曲人傑終於哼著小調下來了。孫狄蘆擺手讓妞妞出去,遞給曲人傑一根中華香煙,給他點了。
“哎呀,今兒我真是領教了,白領,不對,齊眉這個級別的應該算金領了吧?金領就是不一樣,好,美,爽!孫兄夠意思,說吧,叫我幹啥,上刀山下火海,就這一百多斤兒,全在這兒了!”
孫狄蘆嘿嘿一笑道:“曲公子是明白人兒,以後想玩白領,包在哥哥身上,今兒也沒啥大事兒,依原縣的預審,把人犯打了,沒打明白,叫市局給辦了,就是今兒個的案子,我意思是,誰刑訊收拾誰,別搞株連,我要保的是依原縣局長吳良。”
“次奧,這算個啥事兒啊?刑訊逼供,公安就會幹這個,這很正常,你放心,我這就給老頭子打電話!”曲人傑馬上就撥通了老爸曲哲的電話,他說道:“爸,是我,您老說話方便嗎?好,我馬上去您那兒,有事兒啊!”
曲人傑放下電話,將手裏的房卡往孫狄蘆手裏一拍道:“不就是依原縣公安局長吳良的事兒嗎,我這就去跟老爸說,你的人我先還給你,完事兒我給你打電話。”
孫狄蘆把曲人傑送走了,這才放心些。他拿著房卡來到樓上的房間,打開房門進去,看到齊眉已經睡著了。盡管齊眉的身體依舊誘人,但是她被曲人傑碰過了,孫狄蘆心裏就產生了一絲厭惡。他不太容忍跟別人共享情人,尤其是認識的人之間,尤其是曲人傑這樣的花花太歲碰過的女人。
誰知道這位花花太歲有沒有病呐,他整天泡在夜場尋花問柳,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濕鞋。玩女人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喜歡,反過來也也一樣,這年頭女人也玩男人。可是,孫狄蘆有個底線,不管怎麽玩,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他基本不太碰歡場的小姐。除非他特別喜歡的,比如前麵譚力帶給他的妞妞。
孫狄蘆把齊眉叫醒,說:“去洗洗,咱們該回去了。”
齊眉羞愧難當,爬起來說:“他給我下藥了,我也沒有辦法,喝酒喝太多了,孫總,對不起……”
“別說了,沒事兒,這都很正常,出來混的這些都得經曆。”孫狄蘆走出臥房坐在客廳抽煙看電視,齊眉歎了口氣,裹著毛巾攤子,走進了臥室……
柳文昊在病床上接受了一天的詢問,竟然有三個案子都涉及到他。先是白龍鎮酒樓的投毒案,他算是被害人,這個案子的承辦也是林妍,因為兩個案子是有關聯的,白龍鎮酒樓的爆炸案,他又成了嫌疑人,最後是依原縣公安局預審刑訊逼供案,這個案子的承辦是林海市公安局警務監察處專案組。
三個案子都分別對他取了證言,一直折騰到晚上八點多,這第一輪的審問才算結束。俞美霞始終等在外麵,她叫自家的廚娘孫姐煲了洋參雞湯來給柳文昊補,親自端到病床前,說:“累了吧,先喝點雞湯,還有米飯、饅頭,牛肉、魚、蝦和新鮮的蔬菜,都是孫姐燒的菜,醫生說,你身體挫傷過多,需要高蛋白高和維生素的飲食進補,我就叫孫姐做了這些,你多少吃點。”
柳文昊感激地看看俞美霞,不好意思道:“俞總對不起,我第一天給你當助理,就惹下這麽大的麻煩,現在還要你親自來照顧我,這叫我如何承受得起!”
“好了,挺大個爺們,淨說些文縐縐的話,客氣啥,廢話少說,快點吃!”俞美霞說完自己撲哧一聲樂了。
柳文昊喝了一大口雞湯,頓時趕腳食管裏麵一陣舒爽!他看到俞美霞掩麵而笑,就問道:“你笑啥?有啥好笑的?”
“沒啥,聽話,吃吧,多吃點!”俞美霞將飯菜一樣一樣地都擺在了柳文昊的床上隔板,柳文昊靠坐在床頭,餐板橫在麵前,就可以坐在床上進餐了。
其實俞美霞剛才的話“廢話少說,快點吃”,是她經常對三歲的兒子小傑克說的,兒子不愛好好吃飯,一到吃飯的時候就喋喋不休地說話,她就佯裝嗬斥道:“廢話少說,快點吃!”時間長了,竟然成了習慣。
俞美霞就笑,心底裏湧出來一絲絲的母愛,她的雙眸柔情似水,她看著麵前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兒,看著他大口地吃喝著,竟然有種錯覺,有種親如一家的錯覺。
這個男人高大強壯,心地善良,可是他的眼睛卻告訴她,他一定有著非凡的經曆,他身上的那些槍傷和刀疤,無不彰顯了這是個有故事有深度的男人,絕非他表麵的帥氣的那麽簡單。他心底到底藏著多少秘密?這一切都謎一樣深深地吸引了她。
柳文昊惡狼般一通風卷殘雲,將雞湯和所有的食物都填到了肚子裏麵,還意猶未盡!“俞總,你家孫姐做飯太好吃了!沒吃夠!”
“行了,你身上有傷,不可以吃這麽多,你知道你吃了多少嗎,嚇死人了!”
“哈哈,你不是說醫生叫我補嗎?”柳文昊起身要下床。
“哎,別動,你要幹嘛?”俞美霞連忙攔住道。
“我上廁所,吃多了就得拉出去些!”
“呃……”俞美霞對於柳文昊的間歇性粗魯的語言,感覺到很是無奈,卻也並不討厭,隻是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應該把他培養成為紳士,柳文昊這個人好是好,就是有時候言行太過粗俗了。也許,自己正期待著這個大男孩兒對自己動粗吧?
想到這裏,俞美霞的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燒。
柳文昊進了病房裏的洗手間,他舒舒服服坐在馬桶上,偷偷從病號服裏麵把林妍給他的香煙和火機掏出來,點了,愜意地吸了一口。
經過一天的休息調養,主要是他的身體超乎尋常的強壯,全身的肌肉筋骨的抗擊打能力比常人強過百倍。這是一副從七歲起就經曆了非人的魔鬼訓練的結果,這是一具經曆過無數次鐵血生死實戰錘煉的鋼筋鐵骨,雖然一整夜的折磨看上去使他麵目全非,但也隻是表皮的瘀傷而已,十幾個小時過去了,表皮下的肌肉早已恢複了肌能。
吞雲吐霧地抽了一根煙了,他才磨磨蹭蹭地洗了把頭臉出來。俞美霞已經收拾好了,在沙發上坐著看報紙。
“俞總,很晚了,要不您先回去吧,我也被他們問了一天了,想早點睡了。”柳文昊下了逐客令。
俞美霞拎起餐盒說:“那好,我就先回去,明天早點我給你送來,別吃醫院裏的東西,沒營養還不一定衛生。”
“沒事兒的,俞總,哪能老是讓你伺候我,你看這多不合適!”柳文昊站在俞美霞的身邊說道。
俞美霞深情地看著柳文昊,走過來,伸手撫摸下他下巴上的一塊瘀青,柳文昊眉頭微皺,一把將俞美霞的手給抓住了。
“俞總,別這樣,老疼了……”柳文昊做痛苦狀。
可是,俞美霞柔軟纖細蔥白的手指,卻一直被柳文昊粗大的手掌攥著,攥得她骨節生疼。“我也疼……鬆手好嗎?”
俞美霞嬌羞得小臉通紅,就在這時,病房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兩人連忙閃電般分開了。俞美霞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就開了,再看柳文昊,人已經在病床上歪躺著了,動作好快!俞美霞心裏更加起疑了,這不是一般的身手啊!
進來的是個小護士,一身的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護士服,臉上還戴著大口罩,隻露出來一雙眼睛,還戴著一副寬邊的眼鏡!根本鬧不清楚這小護士的容貌俊醜。
“那我先回去了,護士辛苦,晚上幫我好好照顧他,明天我給你們護士站送花。”俞美霞微笑著離開了病房。
護士不置可否,走過來站在柳文昊的病床前,看著他,說道:“柳文昊,該打針了。”
“啊?晚上那個還打針啊?”柳文昊最怕打針了,說來也怪了,他長這麽大,槍林彈雨的過來,啥都不怕,就怕打針。傭兵基地的那些搔毛小護士見到柳文昊來休養,就搶著要給他打針,每次都是幾個小護士尋他開心。
現在,又要打針了。柳文昊就是懷疑那個針管裏麵的藥水兒實在可疑,誰知道裏麵是什麽?萬一是毒藥,那豈不是紮進去自己就翹了。
護士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盡管戴著口罩,把一張臉捂得嚴嚴實實,可是那一雙透過鏡片的眼睛,卻明顯透露出寒光!
“護士,我不打針,真的,我沒事兒了,我不打針!”柳文昊伸手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