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酒吧女賣酒
“嗬嗬，我知道是你，柳助理，給你這房卡，這個宿舍是我手裏空著的最好的房子了，就在這裏出去一個街區就到，就在這裏，槐花街八號，二十四層的公寓樓，下麵就是酒吧街，夜生活不要太方便啊！樓層正好，槐花公寓十樓，1001，拿著這個房卡就是通行證，房子小了點，一室一廳的，但是很舒服，需要什麽再跟我說，好吧，祝你愉快！”嚴部長笑嗬嗬伸手跟他握手，同時將一張房卡交到他的手裏。
嚴部長說的沒錯，從卓越大廈出來，走過一個街區，十分鍾不到，就看見了一條酒吧街，街口後麵弄堂進去走二十米，就是槐花公寓的後院，前麵臨街，一樓都是夜店，出入公寓樓的入口在後麵弄堂裏。
柳文昊用房卡拉開公寓樓的玻璃門進去，前堂有保安和收發員，他們看都沒看柳文昊一眼，這個時間進進出出的人也多，個個都是衣著鮮亮的白領男女的樣子。
乘電梯上樓，一起在電梯裏麵有兩個女孩兒，風塵的味道濃鬱，估計是夜店的小姐了，住在這裏，上下班倒是方便。
兩個女孩兒盯著柳文昊看，吃吃笑。柳文昊也笑笑道：“你們好，住這裏啊？”
“嗯呐，哥，你住十樓啊，我們住你上麵，有空上來玩，1101的。”一個大眼睛貼著假睫毛的姑娘說道。
“好，我住1001，正好樓上樓下，嗬嗬，我到了，再見！”電梯停在十樓，柳文昊下去，回頭笑笑，兩個小姑娘還在吃吃笑著。
也許會跟她們發生點什麽，柳文昊想著，年輕的女孩兒真好，可惜了，長的水靈靈的，咋就幹了夜店小姐。
1001的房門打開，裏麵有股發黴的味道，看來好久沒有住人了。他索性將房門和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裏外兩個屋，外屋是個小客廳，沙發茶幾電視，裏屋是小臥室，隻有一張雙人床，但還幹淨，窗簾也是很新的。廚房裏有冰箱，打開，裏麵空的，都沒有插電源。
柳文昊點了支煙抽著，看看裏外屋，心說，這裏將是自己在林海的家了。他逐個電器開關都打開了，檢查著電路，同時也檢查著有沒有竊聽器攝像頭什麽的，這是職業習慣，這麽多年能活下來，跟這樣的好習慣分不開，每到一個陌生的住處，酒店或者租屋，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有沒有電子設備，畢竟，現今社會，這些追蹤器、錄音攝像，已經不是什麽高科技了，已經泛濫到天橋夜市都可以買到的程度了。
還好，這間住房是安全的，他把每個角落都搜查了，沒有用發現異常。就在他從臥室出來，突然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他沒關房門，為了流通空氣，可是，門口站個人，他竟然一點沒聽見，這讓他頓時毛骨悚然，要是來人有惡意，自己已經掛了。
“嗨，帥哥！”門口站著的人是齊眉，她手裏拎著一個包兒，穿著職業套裙，笑盈盈地看著柳文昊。
“嗨，你怎麽來了？”柳文昊疑惑道。
齊眉眨眨眼睛說道：“咱倆是鄰居呀，我剛回來，路過你門口，看你開著門……”
“你是說，你住我隔壁？”柳文昊有些詫異。
“是啊，我1003，在你裏麵一間，房型跟你一樣的，這一層五戶，都空著，你來就好了，我不會害怕了，嗬嗬，一個人住一層樓，晚上有空牢牢的感覺，嘿嘿，不打擾你了，你慢慢收拾吧，需要什麽來敲門，我家裏什麽都有！”齊眉微笑著跟他擺擺手，轉身歡快地走向了1003房的門口。
柳文昊也擺擺手，他搖搖頭，居然這樣，自己跟俞美霞的行政助理齊眉住在同一層樓，而且這層樓隻有他們兩個人住，這未免太蹊蹺了吧？
柳文昊將衛生打掃好，自己洗個澡，把簡單的行李在大廚放好，換上牛仔褲和短風衣，帶上皮夾子和手機香煙，決定下樓去吃飯。
時間已經是七點半，柳文昊走出公寓樓，轉到了槐花街上，此時的槐花街，一部分商務酒吧已經開業了，有些酒吧就是中午就開業的，像硬食這樣的以商務套餐為主打的酒吧，提供中餐和晚餐，隻有在晚上十點後，才進入酒吧的主題。
柳文昊就走進了硬食酒吧，酒吧裏麵的人不多，他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侍者過來，柳文昊說：“給我來一份套餐，就這個吧，再來一瓶啤酒，百威，大瓶的，謝謝！”
“一共八十塊，謝謝！”侍者站著不動等他先給錢，酒吧都是這規矩，先付錢，免得喝大了忘記給錢說不清楚。
柳文昊在海外漂泊多年，懂得酒吧的規矩，他掏出來一百塊錢，遞到侍者的托盤上，說道：“不用找了，謝謝！”
“謝謝您，先生，請您稍等，馬上就好！”侍者得了二十塊的小費，很開心，其實在這裏，能給小費的客人並不多，小姐還可以賺酒水的提成，可是侍者的小費就很少。他走到後麵把單子下了，在吧台旁的陰影裏，他拉過來一個小姐，指指柳文昊坐的位置，低聲說：“這人不錯，等下你把酒送過去，妹妹，就看你的了。”
“收到！這是個帥哥，我喜歡！嘿嘿，交給我了！”
柳文昊正把煙掏出來，旁邊伸出來一隻秀手，每個指甲都做著美甲，在酒吧的燈光下閃閃發光，這樣的纖纖細手上甩開一隻ZIPPO，啪地給柳文昊點了煙。
“先生晚上好，你點的酒，先生一個人嗎？”
鐵紅色頭發的女孩兒在柳文昊的對麵坐下，“啪”地收了火機。柳文昊接過來啤酒，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酒，又吸了一口煙，看著麵前化妝清淡的圓臉女孩兒，點點頭道：“一個人，你要不要喝一杯？”
其實柳文昊知道酒吧女的伎倆，她們是酒吧裏的夜精靈，在紙醉金迷的氣氛中尋找沒有女伴的男人。男人來酒吧，有一半是來尋歡找女人的，於是，有酒吧的地方，就有酒吧女，酒吧女賺男人的錢，但是不一定需要賣身，一般都是賣酒。
這吧女笑了，一口的貝齒，這女孩兒讓柳文昊感覺很養眼，吧女說：“好，我陪你喝一杯！”
正好侍者把套餐端了上來，吧女就說：“小哥，給我來一支軒尼詩，我陪這位先生喝點！”
柳文昊連忙擺手道：“不喝洋酒，又貴又不好喝，就來啤的，百威，先來半打！”
吧女當場就翻臉了，道：“你還是自己喝吧！看你長得帥才跟你坐下，沒想到你是個摳門！哼！”紅頭發吧女一撅搭就走開了。
一支軒尼詩這裏賣一千二，吧女可以提成四百，又不用太辛苦，最多喝半瓶，可是啤酒，一瓶的提成隻有十塊錢，喝十瓶，才一百，真喝那麽多，也別拿提成了，早就醉了。
侍者尷尬道：“啤酒還上嗎？”
“那還上啥，小姑娘不跟我喝了，嗬嗬！我吃飯先！”柳文昊也真餓了，埋頭吃了起來。
剛吃幾口，就感覺又有個女的坐了過來。這裏是酒吧，一個男的單獨坐，會很招吧女的注意的。
“柳助理，真是你啊？”
柳文昊一抬頭，赫然看到齊眉坐在自己的麵前。“齊助理，你也下來吃飯？”
“嗬嗬，沒有我吃過了，我一進來就看見你了，還以為認錯人了，我在樓上悶挺慌，下來泡泡吧，喝杯酒，要不睡不著覺，嗬嗬。”
齊眉穿這一件長袖的V領藍色體恤，下麵一條藍色牛仔褲，白色的匡威鞋，頭紗隨意地蓬鬆著，臉上也沒化妝，看上去很潔淨也很淑女，開口很低的體恤卻露出來一大截雪白的胸來，當中的溝溝深深可見，顯得異常的姓感。
“服務生，把我存的紅酒拿來，我叫齊眉。”齊眉說了存酒號，看來齊眉是這裏的常客。
柳文昊吃完了，將餐具教服務生收了，又叫了一瓶啤酒，說：“齊助理，你約伴了還是就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啊，我都是一個人下來泡吧的，喝喝酒，跟不認識的男人聊聊天，感覺挺好的，我喜歡這樣的生活。”齊眉的眼神裏麵有水，很勾人，很飄忽，又很媚氣。
紅酒來了，竟然是法國的小木桐2007幹紅葡萄酒！柳文昊有些感到意外，這樣一瓶小木桐在專賣店賣也要三四千一瓶，放到酒吧裏，最少七八千一瓶。齊眉盡管是高級白領，也不至於奢侈如此吧？
“木桐酒莊，天下聞名，齊助理喝酒太有檔次了！”柳文昊由衷讚歎道。
“嗬嗬，柳文昊，現在是個人時間，別叫助理助理的，你就叫我齊眉吧，這酒是好酒，你也別灌啤酒了，來一杯嚐嚐，實話告訴你，這酒也不是我花錢買的，像我這樣漂亮的姑娘往這裏一坐，有的是男的上趕著給我買酒，這瓶小木桐，是個富二代給我買的，就為了跟我坐坐，說說話，人家有錢，不在乎，我喝了一半，剩大半瓶存這兒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