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眼紅別墅
大家都在說著,彼此都不讓著誰,夢雅的臉上真是尷尬,當初她都是厚著臉皮住進來的,要是這個時候答應,這些人真的跟著住下來了,陸曉不知道會不會翻臉。
她看了陸曉一眼,很想知道這個人是怎麽想的,但是陸曉一直低頭喝著咖啡,似乎並沒有把這裏的一幕看在眼裏。
夢雅急得手心裏都是汗水,要是陸曉肯點點頭,那麽這件事就成了,但是現在,對方壓根沒有對上自己的視線,似乎就沒有聽到大家說的話。
“夢雅,你倒是說說,可不可以啊,我們上學的關係確實很好吧,還是同桌呢,這些年也一直都有聯係,在這裏住幾晚上不過分,就讓我體驗體驗一下嘛。”
女同學又開口,滿眼都是貪婪,要是她真的在這裏住下了,一定要狠狠的拍照片,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住進別墅了。
“這個,恐怕不行,我這裏不方便。”
夢雅吞吞吐吐的說道,大家瞬間不開心了,“你有什麽不方便的,這裏不就是你的別墅麽,而且你爸媽都在國外,平時應該都沒有誰在這裏住下吧,你一個人一定很寂寞的,我們留在這裏啊,也是要和你說說話,好好陪陪你。”
“我們不也是為了你好麽,你這樣猶豫可真是讓我們傷心。”
“就是啊。”
大家都在紛紛責備著,夢雅感覺自己的身上頂著很多壓力,人的貪婪果然都是無止境的,大家最開始的時候,隻想著要來這個別墅看一眼,但是看過之後,又想著要住下來,這個時候完全就是在逼著她答應。
夢雅突然將手伸向了陸曉,眼裏都是懇切,“曉曉,你會不會覺得太打擾了,我看你還懷著孩子,應該不會喜歡那麽吵的環境吧。”
她這句話是在試探陸曉,想看看陸曉對這件事的態度。
但是大家可是不高興了,這個大肚子女人也隻是在這這裏住幾天而已,又不是這裏這真正的主人,何必問她的意見。
“我說夢雅你問她幹什麽,她也隻是住兩天就會走,這棟別墅可不是她說了算的,你就是她善良了,給她主動地方,還要照顧她的感受,怎麽就不對我們這麽好呢。”
夢雅聽到他們的話,隻感覺自己現在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些人真是過分啊,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麽,要是真的惹惱了陸曉,她以後可是沒有好日子過,可是她不能把真相說出來,不然打臉的就是自己,陸曉有白玨在身邊安慰著,聽到這些話應該是沒事,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她再給對方道歉吧。
夢雅在心裏這麽想著,覺得陸曉的感受比不上她的麵子重要,反正也隻是被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要是她這個時候表現的稍微關心陸曉一點,接下來估計不會那麽沒有麵子,陸曉就是因為看了她現在的表現,才決定對對方一點兒都不留情的,畢竟人家都這麽幹了,她也不是吃素的。
陸曉的嘴角勾了起來,似乎這才注意到了周圍的一切,抬起頭看著眾人,“你們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夢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棟別墅不是我和我老公的麽,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了,那天相遇的時候,你說你現在落魄的去住最便宜的出租房了,我念在大學同學一場的份上,讓你暫時來這棟別墅裏住一下,難道你還要獅子大開口,將我的別墅變成你的麽”
陸曉的這些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大家都驚訝的看著她,這個人說什麽,別墅不是夢雅的,而是他們的夢雅也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而已。
陸曉似乎是嫌補刀不夠一般,淡淡的開口,“我可憐你們家生意失敗,沒有收你的房租,也讓你和我們一起吃,但是你現在卻是怎麽回報我的,在你朋友的麵前撒謊也就算了,竟然還說這別墅是你的,夢雅,你真的太愛慕虛榮了,我本來把別墅借給你開聚會,結果你對所有人都沒有說實話。”
陸曉的臉上都是痛心,滿臉都是你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陸小姐,你剛剛睡醒,我將雞湯給你端過來吧,剛剛不好上去打擾你。”
保姆就知道陸曉會在今天給夢雅致命一擊,對這種死要麵子的女人來說,當著所有人的麵拆穿她的謊言,這是讓她最難受,也最不能忍的。
夢雅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臉色蒼白的看著陸曉,她真是沒有想到,陸曉會在這個時候將她的謊言拆穿,並且是如此的不留情麵,讓她在自己的老同學麵前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估計所有人都在心裏狠狠的嘲諷她吧,為了在人前顯得有麵子,把別人的別墅說成是自己的,還被人家主人給拆穿了。
不過她想錯了一點,大家並不是在心裏悄悄嘲笑,而是光明正大的嘲笑。
“我就說這兩位的氣質怎麽會這麽好,原來你們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啊,真是讓我們吃驚,夢雅居然會撒一個這麽大的的謊言,以前愛慕虛榮也就算了,現在家裏都變成了那個樣子,還不肯接受現實,非要在我們這群老同學的麵前裝闊綽,和以前的毛病真是一模一樣,死不悔改。”
“人家嫌你可憐,收留你,你卻想要別人的別墅,夢雅,你真是太不成熟了,我們實在不屑和你做朋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瞬間將夢雅從天上拉到了地上,夢雅感覺自己被摔的粉身碎骨了一般,渾身都疼,就連眼睛都開始疼了起來,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實在是太刺眼了,刺眼的她都不敢抬頭和人家對視。
她隻是想要變得有錢而已,這樣有錯麽,人活這麽一輩子,不就是在追求錢麽,大家憑什麽要嘲笑她呢。
她感覺自己渾身冰冷,那些刺耳的話變成了一支支毒箭,拚命的射在了她的身上,她壓根動彈不得,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此時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似乎大家都覺得她就是活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