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隻有臉蛋的顧傾城
她隻是一個閨閣裏麵的姑娘罷了，她哪裏知道若不是墨白喜歡，顧傾城這一嫁過去，就是去受罪的罷了。
恰好在了顧家大廈將傾的時候，顧家的女兒嫁給誰都是尷尬的境地。
此刻的林夕怕是隻記得了自己讓那李牧暖喜歡上有多麽不容易了。
林夕的樣貌本比不上顧傾城，琴棋書畫也說不上精通，至少比不上那些個京城的貴女。
倒不是因為顧家虧待了這個養女，隻是人各有天賦罷了。
李牧暖開始時日日來找顧傾城玩耍時，她就已經看上了他的天賦和未來。
想著自己雖沒有顧傾城那般姣好的容顏，但是卻有著顧傾城學不來的氣質。那弱柳扶風的嫻靜怕是李牧暖這樣將門世家裏麵的少年從沒見過的，自然帶著些特殊的吸引力了。
本就長得甜美溫和，再加上特別的營造，她林夕自然在李牧暖的身上留下了些特別的記憶。
說來也是陰差陽錯，她林夕原本以為自己拒絕了一個身份低微的墨白換來了鴻鵠李牧暖，但是現在卻高低立見了。
她要是知道了不光時墨白，丞相的兒子也隨著顧傾城來挑的話，心裏不知道要時什麽滋味了。
“林夕妹妹今日時怎麽了，又是哭又是鬧的。”
還沒等林夕的怒火平息了，便聽到屋外傳來了男子說話的聲響。
說著門簾就被挑開了，李牧暖走了進來。
這男子生的本是好看，玉麵紅潤，身姿挺拔。劍眉如鋒，眼若星河。一身火紅色的長袍，一個簡單的白玉簪子，一雙鎏金靴子，更顯得卻是一個少有宏圖的才俊。隻是年紀尚小，暫且沒有職務罷了。
也怪不得林夕會選了這樣一個郎君。
大遼姑娘的閨閣本不是男子可以隨意進入的，隻是現在李牧暖已然成了林夕的半個夫君了，也就可以進入了。
林夕本是一個恬靜的樣子，今日的狀態確是李牧暖從未見過的。
“無事，不過是為我那可憐的妹妹傷心罷了。”
心裏雖然是覺得顧傾城得了便宜還賣乖，但嘴上卻不能烙下話柄，反倒還要很是擔憂的樣子。
李牧暖點了點頭，他可是確實知道顧傾城的危險的。
想了想，摸了摸林夕的頭，很是溫柔的安慰道：“莫怕，不礙事的。”
林夕本是突然開心了些，覺得至少自己的夫君是心懷自己的。而顧傾城雖有榮華，卻被自己搶走了所愛的人，也不過如此。
卻沒有想到，李牧暖接著說道：“墨白大人不是那般無恥之徒，想來也不會為難五小姐的。五小姐那般的可人兒，論誰都會歡喜上半分的。或許，墨白大人真的有些歡喜五小姐吧。”
這話聽著很是一般，可林夕的心裏卻是暗潮洶湧了起來。
李牧暖的眼神給了她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讓她的手指緊扣在了肌膚之上。
她可不管顧傾城那般在皇城之中依然巧笑嫣然的可愛和活潑是多麽討人喜歡，她隻知道，少時的墨白，喜歡的人是她林夕。
林夕在內心冷哼著，但臉上卻還是依舊帶著點點淚光，很是擔憂的和李牧暖接著閑聊。
話題自然是離不開墨白和顧傾城的，兩人本沒有什麽話好說的，更何況內心的想法相左。
不一會兒之後，李牧暖就想了個接口離開了。
看著李牧暖離開，林夕立刻變了表情。
隻在心中暗下決心，若是墨白真的歡喜上了那隻有臉蛋的顧傾城也無妨。
她可以從顧傾城的手裏拿下了李牧暖，就可以把本來就屬於她的墨白也拿下。
墨白本是當朝左相，皇帝陛下眼中的大紅人，他的聘禮自然很是豐厚。
那金絲所繡成的圖案很是美麗，大紅色的喜袍比上顧傾城的每一件衣裳都要更加美麗半分。那頭冠和裝飾更是鏡壁輝煌，讓人驚歎。
而那大紅匣子裏麵的物件更是應有盡有，黃金白銀這樣的東西就成了最下等的了。
這樣的聘禮，李牧暖再是喜歡林夕也是拿不出來的。
“這身喜袍還真是合身啊，小姐穿著這個定是咱們京都百年最美的了。”
花了許久的功夫，沉魚才幫顧傾城穿戴好了一切。
對鏡梳洗著，顧傾城本就明豔美麗的臉龐這時顯得更加漂亮了。在模糊的銅鏡裏麵，都標致得不得了。
“橙兒本就標誌，算不得著衣裳的功勞。”
吳氏顯然還沒有接受自己的女兒必須要嫁給墨白的事實，尚且帶著三分怒氣。
“娘，莫要再這個樣子了。這衣裳確實合身。”
“是啊，這般合身的衣裳，若是咱們墨丞相不用心的話，怎麽都是做不出來的。咱們小姐這般美豔，墨丞相或許真是傾心了吧。”
沉魚了連忙說道，邊說邊為顧傾城帶上了最後一根金釵。
墨白大概是心急了吧，還沒等著林夕去了李牧暖的府上，八抬大轎就已經在了顧府的門口了。
墨白丞相的婚禮自然不可能是簡單的，百裏紅妝幾乎鋪滿了整個京城。
那轎子前麵的高頭大馬上麵，墨白的樣子更加是俊朗。一身大紅色的喜袍，讓那謙謙公子的樣貌顯得比那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三分。
這怕是別家的姑娘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顧家的人卻沒有一個開心的。
自家的小姐要去了別家，無論比上多大的排場都是舍不得的。
顧紅生往顧傾城的嫁妝裏麵幾乎塞進去了半個顧府的珠寶，那原本就是準備好了要戴在顧傾城身上的，現在不過是給了墨白罷了。
墨白伸出手把顧傾城從顧府裏麵接出來的那一刻，全京城都轟動了。
墨白再一次伸出手，從轎子裏麵把顧傾城接出來的時候，全京城都豔羨著。
直到那女子的頭蓋被墨白當著眾人掀開的時候，眾人方覺得，這本是應該的。
按著大遼的習俗，那紅頭蓋本應該是要等到洞房裏麵才可以打開的，卻是因為當朝左相的身份，有皇帝劉益的到來。
皇帝陛下也想看看那新婦的容顏，便些許改了改那習俗，倒是讓全城都留下了一個顧傾城此言不虛的名聲。
那日的婚宴自然是鏡壁輝煌的，幾乎是全京城的貴人都來參加了，光是禮物就堆滿了半個屋子。
顧府來人都麵帶憂愁，但其他人都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顧傾城。
如此才俊，如此佳人，更是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