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尋找容墨
原本蘇霓裳想的是,她先把容墨給哄好了,反正容墨不過是個孩子,想哄騙他肯定會很簡單。
等到容墨不再生她的氣了,等容軒徹回來以後她再去親自向容軒徹請罪,那時候事情都過去一兩個月了,容軒徹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結果現在李管家竟然告訴她,他已經寫信給容軒徹說了這件事,那容軒徹豈不是對她更沒好感了?
她現在的處境本來就很艱難,沒想到李管家還這麽針對她,這是想讓她徹底翻不了身嗎?
蘇霓裳的心裏除了憤怒已經沒有別的情緒,她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先犯了錯。
對於有的人來說,他們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隻會想方設法地把所有責任推卸給別人,自己卻裝作受害者。
蘇霓裳就是這樣的典型,當年她設計想害死蘇茂雪的時候,就隻想著蘇茂雪搶走了她深愛的人,卻從不曾想過容軒徹到底愛不愛他。
哪怕是現在容軒徹已經跟她說清楚了,他從來不曾喜歡過她,答應給她未婚妻的名分也不過是看在容墨的麵子上。
可在蘇霓裳心裏卻執著地認定了,這件事都是因為蘇茂雪的回來,蘇茂雪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明明當年是她和蘇老爺蘇夫人一起設計了那出醉酒的鬧劇,可她依舊認為容軒徹就是應該娶她。
“蘇大小姐,老奴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您還是好好回去想一想該怎麽向四皇子解釋清楚這件事吧。”
李管家現在對蘇霓裳也是失望至極,他無比懷念蘇茂雪和容軒徹在一起的日子,對蘇霓裳更是沒了好態度。
蘇霓裳被氣的渾身發抖,她不過是暫時的失勢,這些人竟然一個個的都開始對她冷嘲熱諷了。
再看看李管家的表情,越看越覺得他的嘴角已經勾起了嘲諷的笑容,她再也不想看見李管家這張老臉,立馬拂袖而去。
“老不死的東西,等到我成為四皇子妃以後,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離開四皇子府以後,蘇霓裳一邊惡毒地低聲說著,一邊想著自己現在該怎麽辦,容墨也沒等到,反而還被嘲諷了一番。
“小姐,這李管家還真是不把您放在眼裏,看來我們再想通過他找到世子是不可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能不能阻攔李管家的信送給四皇子。”
若兒雖然很不想幫著蘇霓裳出謀劃策,但是蘇霓裳終究是她的主子,她的賣身契還捏在蘇霓裳手中呢。
要是自己沒辦法給蘇霓裳提供有用的主意,萬一哪天蘇霓裳真的厭惡了她,很可能就直接把她打死或者買去窯子。
“那個老東西送信肯定很快,就算我們現在去找人攔截隻怕也是來不及了,而且要是被四皇子知道了,我的罪名就更加一等。”
蘇霓裳沒好氣地說著,她現在真是恨透了李管家這個多管閑事的老頭子,恨不得立馬就把他弄死。
但是現在還不行,李管家是容軒徹信任的人,如果她輕易對李管家動手,一旦容軒徹查到自己頭上,她就會被容軒徹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守在容軒徹身邊這麽多年,已經知道了容軒徹在很多大臣嘴裏都是鐵麵閻王的稱呼,足以證明他有多麽心狠手辣。
動了容軒徹的人,那她的下場可能連天牢裏的死刑犯都不如。
“那您就這麽放棄了嗎?按照四皇子對世子的疼愛,他回來的時候隻怕是要找您算賬啊。”
若兒擔憂地說著,容軒徹雖然對容墨算不上多親近,但是如果有人動了容墨的一根頭發,容軒徹都會雷霆震怒。
若兒的話讓蘇霓裳心裏更加煩躁,她明明一直都很聰明謹慎的,為什麽自從蘇茂雪回來以後,一切都變了?
先是容軒徹退婚,再是她陷害蘇茂雪失敗,現在還誤傷了容墨,一切的事情都好像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那我能怎麽辦?難道要我現在追去江西向軒徹哥哥道歉嗎?隻怕他會更加嫌棄我礙手礙腳。”
蘇霓裳對於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快要情緒失控了,她真的很難相信原本對自己那麽有力的局麵怎麽突然就崩塌了。
要不是她還有蘇老爺和蘇夫人的支持,隻怕是容軒徹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小姐,既然四皇子那邊已經沒有希望了,那咱們還是去找世子吧,明天咱們就去國子監等他,他下學以後肯定會從國子監出來的。”
若兒連忙又繼續說道,她不能再給蘇霓裳機會讓她把氣都撒到自己身上。
“也是,隻要容墨還在國子監讀書,我們就能去門口等著他,明天下午你陪我去買點他喜歡吃的糕點,我們去接他下學。”
蘇霓裳以前總覺得自己是未來的四皇子妃,不應該自降身價去做接孩子這種隻有平民老百姓才會做的事情。
所以蘇霓裳從來不曾去接容墨下學,每次都是直接讓府裏的家丁架著馬車去國子監接他。
沒想到現在自己還得自降身價去國子監門口等著容墨,真是讓她覺得憋屈。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別無選擇,隻有哄好了容墨,才能指望容墨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上,保住她的四皇子妃位置。
若兒看到蘇霓裳被轉移了注意力,這才悄悄鬆了口氣,最近蘇霓裳發脾氣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大家都被她鬧得人心惶惶。
而且蘇霓裳專門對自己院子裏的奴才下手,蘇老爺和蘇夫人又寵愛她,從不曾過問她院裏的事情。
這就導致了蘇霓裳在自己的院子裏完全可以肆意妄為,她不用顧忌被人發現,奴才們死了就死了,拖去亂葬崗埋了就是。
蘇夫人一開始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蘇霓裳一直都掩飾得極好,隻告訴蘇夫人那些奴才都是得病死的或是意外死的。
蘇夫人肯定不願意相信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會是那麽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也就這麽被她糊弄過去了。
看見蘇夫人完全不管蘇霓裳,剩下的奴才們就算是心有怨言也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