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照砸不誤
蘇茂雪她竟然對容軒徹下得去手?!
這同七年前,將容軒徹時時刻刻放在心尖的蘇茂雪,完全判若兩人!
“我說過,不管你有多大的恩怨,盡管衝著我來,不許對澄兒下手!”
可是現在……澄兒明顯遭到了他的虐待!
既然他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自己又何至於對他如此客氣!
語畢。
蘇茂雪小心翼翼,將蘇澄從容軒徹懷中奪了過來,十分疼惜的抱在懷中,並惡狠狠的瞪了容軒徹一眼,對他更是格外防備。
而容軒徹也被她這一巴掌,給愣住了。
他扭頭,看著蘇茂雪,眼神變得有些鋒利。
“怎麽?四皇子是想惱羞成怒!”蘇茂雪話中盡顯譏諷,“我先前問過你,你口口聲聲說沒有見到澄兒,那為何澄兒會出現在你府上?容軒徹,你不向來都是敢作敢當,怎麽今日不敢承認了?”
“容軒徹,我當真是看錯了你!”
與七年前的她相同,她再一次將容軒徹看走了眼。
聽此。
容軒徹這才反應過來。
蘇茂雪她誤會了,以為是他命人帶走了澄兒。
“我沒做!”
“你沒做?那現在這是什麽?容軒徹,你費盡心思將澄兒帶到府上,到底有什麽企圖?!你想對澄兒做什麽?!”
容軒徹不言,隻是看著她。
他了解蘇茂雪,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就再也沒有改變的可能。
而他不管怎麽解釋,蘇茂雪都不可能信他。
眾人的視線落在蘇茂雪懷中的蘇澄身上。
隻見澄兒依偎在蘇茂雪懷中,臉背對著眾人,甚至止不住的打冷顫。
她比誰都要清楚,娘親這是生氣了。
蘇澄一時間認為,是她不聽話,亂跑,導致娘親如此生氣,而眼睛也因此紅了起來。
都是她的錯……
而蘇老爺子有些錯愕,四皇子府內還有一個跟容墨世子年紀相仿的女娃娃。
他下意識湊近查看,對蘇茂雪質問道,“這是誰的孩子?!”
蘇茂雪將蘇澄緊緊護在懷中,冷聲道,“同蘇老爺子無關!”
她用這般冷漠的語氣說話,氣的蘇老爺子拍著自己胸脯。
見此。
蘇霓裳連忙攙扶住蘇老爺子,同蘇茂雪道,“茂雪,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軒徹哥哥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更可況,這澄兒是你同大皇子的孩子,軒徹哥哥將她抱來,能有什麽好處……”
“孩子?”
蘇老爺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茂雪,“所以這個孩子是……”
蘇夫人在旁潑冷水道,“野種就是野種,何必把話說的如此委婉,她既然不要臉,那我們又為何維護她的臉麵。”
蘇茂雪突然笑了,“蘇夫人這話,怕是方才蘇家被砸並未讓你記在心中,還是說,蘇夫人要到我將四皇子府砸了之後,才願意記住嗎?既然如此,那我便隨了蘇夫人這個心願!”
蘇老爺子沒料到她會說的如此雲淡風輕。
這可是四皇子府,豈是她說砸就能夠砸的地方?!
這個蘇茂雪,還真是膽大妄為!
“茂雪,你往日的教養呢?”
“教養,蘇老爺子這話是在提醒我,我是一個有娘生沒爹養的東西?”
“你說什麽?!”
“我難道說的不對。”蘇茂雪抿唇一笑,說的格外無辜,“這教養自古以來,可都是娘生爹教的啊。”
蘇茂雪眼神驀然一冷,看向屋中眾人,“若是往後,再讓我聽到“野種”半個字,別說是蘇家,就連四皇子府,我都照砸不誤!”
盡管她心中清楚,自己與容軒徹作對無疑是以卵擊石,可蘇澄是她唯一的軟肋。
若是有人欺負了蘇澄,哪怕是豁出自己性命。她也定然為蘇澄討要一個說法!
短短幾句,卻讓所有人魂驚魄惕。
屋中氣氛也變得格外冷峻。
然就在這時,容墨卻鬼使神差的來到容軒徹麵前,抬起頭,看著抱著蘇澄的蘇茂雪,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她……就是澄兒的娘親!
是他父親,畫上的那位女子!
不知為何,在看到蘇茂雪的那一刻,容墨有種沒來由的衝動,而他如今大腦一片空白,這種衝動頓時由內而出。
“娘親……”
話音一落,容墨便連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
而他心中更是格外驚訝。
明明蘇霓裳才是他的母親,並且照顧他多年,麵對她,自己卻怎麽都叫不出“娘親”二字。
可就在今日,他卻對一個陌生女子,叫出了自己多年前未叫的“娘親”!
蘇茂雪聞言,身子猛然一震。
扭頭看向站在容軒徹身旁的容墨,不知為何,心中有種沒來由的難過。
她的那兩個孩子,若是沒有丟的話,怕是也跟他這麽大了。
不遠處。
蘇霓裳聽到他的這聲“娘親”,心中頓時火冒三丈。
她怎麽會看不出來,容墨這聲“娘親”,叫的是蘇茂雪。
這二人,還真是母子連心!
僅僅是看了一眼,就抵過了她在容墨陪伴多年的母愛!
不,容軒徹是她的!容墨亦是她的!
蘇霓裳連忙衝到容墨麵前,將他抱在懷中,“容墨,娘親在呢,娘親在呢……”
她不找聲色的看了蘇茂雪一眼,見她並未有太大反應,頓時鬆一口氣。
不管怎樣,這容墨,如今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蘇茂雪眉頭緊皺,自己方才為何會對蘇霓裳的孩子,產生如此大的反應?
甚至……
還覺得他那聲“娘親”,是在呼喚自己。
蘇茂雪心中頓時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蘇茂雪啊蘇茂雪,哪怕你再怎麽想找到你的兩個孩子,也不至於將這種想念,轉移到蘇霓裳孩子的身上吧!
而她站在他們三人對麵,看著蘇霓裳將容墨抱在懷中,身旁站著容軒徹……心中隱隱作痛。
即便她早就清楚,陪在容軒徹身邊的是蘇霓裳,並非自己,甚至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可如今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說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
甚至還有些不甘。
他們以往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怎麽心安理得生過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