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敗的一塌糊塗
會場四周,隨著兩篇詩詞被傳閱開來,也響起了陣陣竊竊私語。
薑芷瑤作為皇帝,自然是最先拿到了兩篇詩詞的內容,一篇以娟秀小楷所著。不用猜想也會知道,那是顧言所著。
眼波流轉間,薑芷瑤便將兩篇內容一覽而盡。
顧言所著詩詞名為《上居吳交》——廟堂陶鑄人才盡,流落江淮病纏身。尚踏槐花隨舉子,不知鄧禹是何人。
而另一篇寫的龍飛鳳舞的一看便知是張良的,但細細讀完,卻發現其才情之高。雖字跡略微醜陋不堪,但其內容卻是精妙無比。
詩名喚作《將進酒》
君不見渭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詩是好詩,可這岑夫子,丹丘生,陳王是何人?為何我不曾知曉?”通篇看完以後,薑芷瑤對張良此人大為改觀,雖然不知道這裏麵的人是何人,但此詩卻是好詩!
反觀顧言所作之詞,雖對仗工整,卻無張良詩作的磅礴大氣,想不到他還真有幾下。
這般想到,薑芷瑤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原以為此局會因顧言那個牆頭草的出現而敗落,但誰曾想張良竟真有才情。
作為正主的張良對於薑芷瑤這婆娘心中的想法自然是無法知曉得,畢竟他正在腦海中思索其他的詩篇,以此應對。
畢竟九年義務教育也不是白上的。【感謝李白,有機會我一定會為你多上幾炷香的!】
對於抄襲李白詩詞這件事,張良心裏自然是沒有負擔的,畢竟李白又不在現世,何況自己也是給他打名聲。何樂而不為那!
這般想到,張良心中的負罪感自然少了許多!
而會場周圍的眾人,此時此刻早已將兩人的詩作分別拿到了手裏。品鑒的同時,也發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顧言詩作中所提及的鄧禹,眾人便是知曉,那曾是前朝的一個大家。可張良文中提及的那幾人,是誰,便是不得而知。
其中尤以徐婉怡最為吃驚,自己的父親作為翰林閣的大家,其自然是在最先拿到了詩作,進行比對。
細細品鑒中,對於台上的那個太監也不由得產生了欽佩之意。
隻是對其文中的幾人,依然有所懷疑,自己也算熟讀詩書之人,但是這詩中的人物還是感覺從來聽過。
但是一席觀眾現在還在沉浸在詩的意境之中,沒人對詩中的人物揪著不放,除了顧言。
顧言是絕對不相信這詩詞是眼前一個三流太監所作,絕對不相信自己會敗在這樣一個人手上。
極度懷疑的顧言朝著張良飛奔而去,一把奪走張良所作的詩詞,指著詩中“高堂明鏡悲白發!”發問
“你說這詩詞是你所寫,你年紀輕輕哪來的悲白發。”
張良聽後仰天一聲長歎,說道:“人有幾少年!感歎人生短暫罷了!”
顧言聽後依舊不依不饒指著詩中人物繼續說道,“岑夫子,丹丘生又是誰,薑國從來沒有這號人物!”
張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昨夜入夢,夢中與仙人對飲,這都是仙人的名字罷了!”
“放屁,純屬放屁!你一個三流太監你還與仙人對飲?”
顧言狗急跳牆,雖然張良反駁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畢竟誰對會做夢,在夢裏麵夢見誰,這誰又能知道呢!
“你不相信?”張良反問
“我絕不相信,你能做出這樣的詩句!”
氣急敗壞的顧言現在像是一條瘋狗,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詩詞撕碎。
張良反而不怒,無奈的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片刻後才慢慢說道:“你既然不信,那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說完朝著身後侍從看去,衣袖一揮說道:
“筆來!”
”墨來!!”
身後小太監一聽先是一愣,心想難不成這張良又要寫詩?但是遲疑片刻的侍從幹淨遞來筆墨紙硯。
張良提筆輕卷衣袖,輕點墨硯,筆隨手動,人有墨水在白紙上麵揮灑,幾息之間,筆落詩成。
在張良的示意下,小太監第一時間將詩詞想著薑芷瑤呈過去。
薑芷瑤一看紙上詩篇,頓時嘖嘖稱奇,隨後高亢的聲音把詩句給念了出來!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眾人聽後沉默片刻之後掌聲如雷般想起,一些文人雅士頓時提筆將詩詞收錄。
張良意猶未盡放下的筆又提了起來,在紙上又開始揮灑了起來。
半盞茶時間不到詩成五篇,薑芷瑤都將其念了出來。
”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時有落花至,遠聞流水香。
閑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
……
眾人不無驚訝張良竟然能提筆成詩,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些詩詞竟然如此優美,對仗工整堪稱完美。
就連一些現在被人稱為薑國文學大家的都自愧不如,也跟著收錄起來。
徐婉怡聽後再也壓製不住心中心潮澎湃的感覺,肅然起身大聲連說三個好字,隨後一片稱讚。
“沒想到這個小太監竟然這麽有才華,可惜了可惜了,怎麽就是個太監了呢!”
徐父聽後臉色一變,趕緊上前捂住了徐婉怡的嘴巴,說道:“姑奶奶,我的姑奶奶呢,你可別亂說!”
雖然徐父嘴上是這麽說,但是現在他的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唉怎麽就偏偏是個太監了呢!確實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