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惡心我,我惡心她!
看見阮策臉上的驚慌失措,陸初雲心底想了個大概,她知道這些時候楚星河出麵隻會讓事態惡化,那麽不如讓她這個做姐姐的來教訓教訓阮家!
於是陸初雲上前,逼得阮策倒退了兩步,一字一句問道,“你妹妹現在在家嗎?”
阮策雖然有些慌張,但到底是阮家的繼承人,該有的氣場還是有的,他眉目深沉,“就算是這樣,也是事出有因……”
“讓我斷了你妹妹的腿再來談事出有因如何?”
陸初雲的眼神裏不見往日的清冷,反而是咄咄逼人,“很好,既然你執意要當你妹妹的發言人,那麽我妹妹現在正在醫院裏躺著,我現在就叫人,給我到她病床前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阮策一直認為自己的妹妹不可能做給楚鳶潑髒水的事情,所以在他眼裏阮慕晚最初也是無辜的,想到這一層,男人有了些許底氣,於是他眯起眸子冷笑一聲,“去又如何,大不了當場對質,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無辜!”
陸初雲氣得胸口上下不停地起伏,朝著房間裏麵看了一眼,她一眼就判斷出了阮慕晚主臥的方向,隻不過阮策在場,她當場衝進去也不太現實,於是對著阮策狠狠地說,“我帶了人,你上我的車子就行!”
說完這話,跟在陸初雲身後的保鏢做出了“請”的動作,看起來是請阮策上車,這架勢就像是逼迫他不得不與她同行一樣!
阮策嘖了一聲,邊上的景雍倒是雙手抱在胸前,仔細看著陸初雲的臉,他勾唇一笑。
楚鳶姐姐的性子看起來也挺烈啊,難怪尉婪會喜歡上楚鳶,或許最開始吸引他的是陸初雲這一款女人,隻不過經年累月的相處裏慢慢他對楚鳶動了真心……
如果楚鳶知道自己在尉婪眼裏不過是某一類女人的替身,會不會愈發憎恨尉婪呢?
“你去吧,你妹妹哪裏找我還有事,我暫時先進去看看她的情況。”
景雍這話為自己找了個相當好的借口開脫,並且暗示阮策,是你們阮家人找上的我,自作孽不可活。
阮策咬了咬牙,跟著陸初雲上了車,一路來到事務所門口,專屬於白桃一個人的手術室燈還亮著,緊貼著隔壁的就是她的解剖室,一左一右如同掌管著生死。
陸初雲還未說話,一直坐在手術室門口的人就已經站起來了。
“你怎麽把他帶來了?”
說話的是尉婪,而後他看向阮策,“你來幹什麽?”
“你妹妹的事情終究是跟我妹妹有關,我來看看……”阮策剛想態度強硬一點,但是想到自己妹妹隻是扭了腳,而楚鳶是被挑斷了手筋,不知為何原有的底氣又少了一半,他隻能說,“來看看情況。”
“哦。”
尉婪麵無表情地哦了一聲,就好像是阮策的話不痛不癢,他重複了一遍,“你來看看情況。”
阮策搞不懂尉婪重複他的話做什麽,下一秒對麵的男人就像是一把被拉滿到了極點的弓,在緊繃的力量被釋放以後帶著強烈的衝擊揮動著拳頭砸在了他的身上。
“看看情況?你還有臉看看情況!”
這一拳直接撞擊在了阮策的胸口,令他兩眼霎時一黑!
真槍實彈的拳頭打在他身上的時候,阮策才明白,這個叫尉婪的男人,眼裏根本沒有什麽人情世故,他要打,就這樣硬生生地招呼上來了!
阮策後退兩步,被賀守架住,一邊的栗荊大喊著,“別打了尉婪,別打了!”
話是這麽說,栗荊卻一點沒有要衝上去阻攔的意思。
口號喊得響,行動一點兒不見。
“從我眼前滾!”
尉婪指著阮策說,“你之前不是說見到楚鳶就要打嗎?我今天還給你,別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管你是誰,見一次打一次!”
阮策捂著胸口不敢相信地說,“尉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兩家的交情……”
“我已經不是尉家人了。”
尉婪一字一句,拳頭都還沒收回去,他喘著氣說,“你那些交情在我眼裏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阮策胸口劇痛,讓他根本無法呼吸,尉婪這一拳下了狠手,“你為了楚鳶讓我妹妹傷心那麽多次,如今還要站在她這一邊嗎?我妹妹是你父親最滿意的未婚妻,我們兩家不該這樣……”
尉婪上前抓住了阮策的頭發,眼裏是無差別的殺意,就好像此時此刻他眼前的這個人,不管是誰,他都可以眼睛不眨地扭斷對方的脖子。
“你妹妹當初給我發楚鳶的床照,鑒定過後發現是合成的。”
尉婪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阮策的臉色驟然大變,“你胡說,我妹妹怎麽會幹如此齷齪的事情……”
栗荊恰好地將打印出來的照片遞上去,還將分析後的原圖對照都準備好了,“看,這裏,還有這裏,至少有五處被ps過的痕跡,而這個照片是你的妹妹發給尉婪的,請問如何解釋?”
阮策不信,“楚鳶搞的鬼……”
“另外,也別欺負楚鳶辦公室沒有攝像頭,裏麵沒有,門口可是有個高清的攝像頭對準楚鳶辦公室的!平時因為關著門所以拍不到裏麵,恰好你妹妹來鬧事的時候是闖進來的,沒有關上門,所有的過程都被拍得一清二楚,現在已經找人複原出來了,你又如何解釋!”
一邊的尚妤將u盤高高舉起,就好像舉起的是審判阮家的利刃,“裏麵有她和楚鳶爭鬥的全過程,你要不要看看你這個妹妹的腳是怎麽扭的?到底是她自己穿著高跟鞋沒站穩,還是楚鳶伸手推了人!”
阮策本該是英俊的麵容現在已經變作了一片驚慌,他上前用力將栗荊手中的照片搶來,被合成的照片就像是一個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而後他抬起頭來,看著尉婪憤怒的臉,“你當初是因為這個徹底跟楚鳶決裂的嗎?”
這張照片就像是壓垮尉婪對楚鳶信任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有錯,我不該這樣懷疑她。”尉婪剖析著自己,也同樣目光如炬穿透著阮策的臉,“但是你的妹妹同樣無恥,用這種手段挑撥離間,真他媽丟人!你不會以為這幾年我留著她是真的對她有意思?她用手段惡心我,我一樣惡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