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兩年前是,這感覺嗎?
馴服?
楚鳶聽見袁斯用這個詞語,頗為意外,她眸光流轉,似乎有無數種情緒掠過眼底,可是到了最後依舊幹淨得隻剩下麻木和冷漠,她說,“沒空馴服他,老娘要賺錢,你閑著沒事去給我做飯,我餓了。”
袁斯被領到了楚鳶家裏,還有些束手束腳,結果楚鳶使喚起他來倒是如此熟練,不僅如此,楚鳶還貼心地將自己家裏的平麵圖發給了袁斯,對著袁斯說,“每周都會去超市采購一次食材,平時吃不完的你看著處理就行了。”
袁斯咽了咽口水,看著楚鳶五百平的大別墅,這麽大個房子就她一個人住,可謂是太奢華了。
他還沒見識過有錢人的房子,對著楚鳶說,“那個,我晚上……”
“你晚上睡二樓,我房子裏有四個臥室,你挑一個就行。”
楚鳶坐在沙發上,光著腳丫子在空中晃動了兩下,“幫我拿雙拖鞋。”
袁斯立刻去鞋櫃裏給楚鳶拿了一雙棉拖鞋,放在她腳下。
低頭的時候看見楚鳶圓潤的腳指頭,他的心都跟著晃了晃。
“二樓是臥室書房,三樓是桑拿房,有個大浴缸,我偶爾會去泡澡,你也可以用,用完打掃幹淨就行。”楚鳶穿著拖鞋慢吞吞往二樓挪動,就好像一個雍容華貴的富婆,袁斯怎麽都想不到這個女人會如此心狠手辣,將他的姐姐不由分說送進了監獄……
可是到頭來,給他一條出路的,還是她楚鳶。
心裏各種想法纏繞在了一起,袁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好,我等下做飯給你吃。”
楚鳶將自己關進臥室,不知為何最近好像神經總是緊繃在一條線上,她有些累,站著床一會會就睡著了,卻不知為何被噩夢驚醒,發現自己睡了一個小時都沒有。
推開門去,樓下袁斯倒是做好了飯菜,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抬頭往二樓看,“你醒了?”
“飯菜做好了為什麽不叫我?”
“怕吵醒你。”見到楚鳶走下來,袁斯遞過去一雙筷子,他說,“喝點什麽?”
楚鳶指了指腳底下,“地下一層還有個酒窖,你去裏麵隨便挑一瓶就行,今天是你來我家第一天,就當給你接風洗塵了。”
袁斯不知道該作何表情,“我……不認識酒,我怕沒拿好。”
“哦,沒事,你隨便拿就行。那邊酒都是我哥客戶送的,沒有一瓶是便宜的。”
“……”
五分鍾後,袁斯手裏拎著一瓶紅酒回來,楚鳶一把接過,熟練地開了瓶蓋,醒酒的動作十分流暢,不愧是千金小姐出身,這些知識手藝還是有的,最後她將高腳杯放在了袁斯麵前,“挺不錯呀開了瓶十五萬的。”
袁斯差點捏不穩酒杯。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小時,楚鳶抿完最後一口酒,將手裏的餐具通通放下,女人拖著自己的下巴,帶著微醺的語調說,“說實話,這兩年我吃的飯菜都是尉婪做的。”
換了個男人,果然不像你啊,尉婪。
“他會做給你吃?”袁斯微微意外,看了一眼楚鳶,發現她臉色微紅,眼睛濕漉漉的,或許是紅酒讓她有些醉意,隻是這分醉態太過撩人,他立刻挪開眼去,“我以為……按照他那個性格,不會動手服務什麽人。”
“哪裏是服務。”楚鳶的頭發落下來,她伸手抓了一把,“他啊,是跟我玩貓抓老鼠呢,他覺得新鮮,就來逗逗我,不新鮮了,就把我一腳踹開。他需要的不過是刺激和曖昧,從來不是感情和責任。”
“你能把他看這麽透徹。”袁斯放下筷子去扶楚鳶,“為什麽也不能看看自己的內心呢?”
被袁斯扶著站起來,楚鳶走得有些東倒西歪,她說,“你猜我是看不懂,還是不敢看。”
袁斯的手一愣,緊跟著他鬆了些力道,楚鳶便無力地摔在了他身上,得虧餐桌離沙發近,袁斯摟著楚鳶往後一退,兩個人直接就這麽往沙發上倒去,柔軟的墊子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往中間凹陷下去,楚鳶趴在袁斯的身上輕輕喘著氣,“你站不穩?”
“不是……剛才出神了一下。”袁斯臉通紅,“起來吧楚鳶,我扶你去臥室。”
“走不動。”楚鳶閉眼,靠在袁斯的胸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袁斯的衣服上,令男人心髒頓時狂跳起來。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袁斯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輕柔了,他心裏如此厭惡她,為什麽動作卻那麽小心……沒來得及說別的,手便下意識捏住了楚鳶的腰。
觸電般的感覺讓袁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就是平時尉婪……摟著她腰的感覺嗎?
袁斯深呼吸,“你先起來,這樣我不方便……”
楚鳶伸手捂住了袁斯的嘴,“你好吵呀,我要睡覺了。”
“這是在樓下客廳啊!”袁斯又急又惱,“你起來我帶你去樓上睡。”
“在我家睡哪不是睡。”大抵是酒意上來了,楚鳶嘚吧嘚吧了兩下嘴,還順手按了按袁斯的肚子,就好像在床上想把床單被子按平,好讓自己躺著更舒服點,“你把你……腹肌,收一收,硌著我了。”
“……”
袁斯想報警。
他對於楚鳶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楚鳶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從來沒被人定義過的符號,至於如何運用這種符號,沒有人告訴過他規則。
掐著楚鳶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拉起來,卻不料門口傳來了滴滴滴的聲音。
電子密碼鎖好像壞了似的,在一陣長串的滴聲之後,指紋鎖發出了彈開的聲音,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袁斯臉色大變,看著進來的男人。
黑發黑眸,白皙冷漠。
來的不是尉婪還能是誰?
尉婪換了一身運動服,走進來的時候姿勢還帶著桀驁不馴副的氣場,卻在看見裏麵客廳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一驚!
男人的瞳孔幾乎是在瞬間收縮,“你們在做什麽?”
楚鳶覺得自己肯定是喝多了,恍惚中怎麽聽見了尉婪的聲音?早跟尉婪沒有同居了,為什麽還會想起他?
於是女人趴在袁斯的身上左右蹭了蹭,這個動作理解為拜托腦子裏的想法,可是在外人看來,這根撒嬌有什麽區別!
尉婪的臉色幾乎是在瞬間黑了下來!
“你怎麽進來的……”袁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她家的鎖……”
“黑了進來的。”尉婪扯了扯嘴角沒有任何收斂,帶著嘲諷地說,“可真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啊。”
“你來幹什麽。”袁斯覺得這會兒自己被楚鳶壓在身下的樣子肯定在尉婪眼裏特別像個小白臉,不知為何男人竟覺得羞恥,於是對著尉婪說話也開始有些口不擇言,“楚鳶沒有邀請你吧。”
聽聽,袁斯跟他說話的語氣。
尉婪冷笑,將楚鳶直接從袁斯身上拽起來,袁斯還想說你輕點別弄疼她,就看見尉婪已經將楚鳶結結實實地抱在自己的懷裏了。
撐著將身體直起來,袁斯抬頭看向尉婪,“楚鳶不會歡迎你的。”
尉婪眯起眸子,眼裏有殺意直直地溢了出來,他盯住袁斯,“你把楚鳶灌醉的?”
“沒有……”袁斯為自己解釋,“她說想喝酒,我沒想到她酒量不好。”
楚鳶酒量確實一般。
“你把下麵收拾了。楚鳶交給我。”尉婪說話的語氣是壓根沒把袁斯放在眼裏,“我警告你別讓我發現第二次。”
“該走的是你。”袁斯竟然沒有退縮,他直視尉婪充滿怒意的臉,“我扶她上樓,至於你,現在走了就是。黑了她家的鎖,那不是強闖民宅嗎?她沒有邀請你,你自己上門做什麽?”
尉婪當場笑出聲來!
“我跟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也不知道是袁斯的哪句話戳到了尉婪的痛處,男人怒極反笑,直接將楚鳶一個公主抱,看著她靠在他懷裏閉眼的樣子,袁斯心都慌了,“你要帶著楚鳶去哪?”
尉婪沒回答,看著他抱走楚鳶,袁斯跟在身後追了幾步,卻不料想被門口尉婪身後的保鏢攔住,他透過保鏢對尉婪大喊,“你放開楚鳶!你是她的誰啊!”
你是她的誰啊!
占有欲已經逼近了神經末梢,尉婪感覺自己的理智快要被燒光了。
尉婪充耳不聞,抱著喝多了的楚鳶上了車,將她直接帶回了和他同居的地方,隨後長驅直入臥室,一下子將她摔在了床上。
觸碰到床墊讓楚鳶稍微清醒些許,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尉婪,整個人都怔住了,“你……這是哪裏?”
“你家,忘了?”
“我……”楚鳶下意識看著周圍,這確實是她的房子,隻是她已經搬出來了,為什麽又會回來這裏?
“你帶我出來了?”楚鳶說話還有點含糊不清,想來是醉了,“袁斯呢?”
“還敢提他的名字。”
尉婪用力扯裂了楚鳶胸口的衣領,那紐扣直接飛濺到了地上,他咬著牙齒,似乎下一秒就能刺破她的血肉。
搖搖欲墜的理智快要崩毀了。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晚上睡不著覺就是想見她,送她回家以後,明明把車開走了,可是回到家裏又想去找她。
或許是因為袁斯的存在,讓尉婪如鯁在喉,拔掉這根刺,就要連著楚鳶一起拔掉不可。
他偏是不信,他不過是跟楚鳶玩玩曖昧而已,為什麽,為什麽看見楚鳶趴在袁斯身上的那一幕能把他刺激得不輕。
尉婪覺得自己身體裏好像被人放了一把火,他低頭吻楚鳶,得到的是女人奮力的掙紮,“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這樣碰你,唯獨我不行?”
“當年跟季遇臣上床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楚鳶睜大了眼睛,舊的回憶在她腦海裏重現。
“兩年前……”楚鳶還沒說什麽,尉婪弓著腰將自己套在身上的寬鬆運動衛衣直接脫了下來,男人將衣服罩在她臉上,讓她看不清楚眼前到底是誰。
就如同兩年前一樣。
兩年前的她也是喝多了,比現在還要醉,醉到睜不開眼睛,看不清東西。
汗水低了下來,尉婪的喉結上下動的時候都在發抖。
“是這樣嗎?”尉婪的聲音冰冷壓迫,可是細微處似乎還帶著強忍的情緒,男人一字一句地說話方式就好像在緩慢地抽她的筋扒她的骨,“還需要我更深入一步來讓你想起當時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