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6章 師兄重傷
「拚了!」
準備了進一百年,蕩秋傷絕對不會浪費這次機會,無論如何都要上前一戰,博一個成功的機會。
刷!
本就修練風係法則的蕩秋傷,身法速度快到了極致,就像在天地間翱翔的神鳥,飄忽而迅猛。
一旦蕩秋傷全力以赴,周身都彌漫著淡淡的罡風和厚重的岩石防禦層。
冰漓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詭異地停下了攻擊,任憑蕩秋傷不斷接近峰頂也沒有什麽動靜。
越是安靜,越讓人心中不安。
蕩秋傷提著一顆心,凝聚全部功力,神識不斷掃過峰頂每一寸空間,但依然沒有發現冰漓的蹤跡。
忽然,在蕩秋傷看不到的地方,一個嬌小的白色影子嗖一聲飛了過去,竟是繞到了他的後麵。
嗤!
又是一道冰箭射了出來。
砰!
蕩秋傷的風罡和岩石障壁瞬間破碎,炸成了粉末,然後那隻冰箭直接射在他的背部。
當!
冰刺甲光華流轉,抵擋了冰箭鋒銳的箭尖,但卻無法完全抵擋那刺骨的寒意。
轉瞬間,蕩秋傷整個麵部都變成了藍色,甚至還冒著淡淡的冰冷霧氣,緊接著身體開始被冰封,一寸一寸快速蔓延,那樣子看起來十分駭人。
「破!」蕩秋傷低沉地吼了一嗓子。
哢嚓!
幾乎被凍僵的身體從冰塊中瞬間脫離,然後蕩秋傷就像一陣風似地逃到一座大石之後。
冰漓閃身而走,明明有進攻的機會卻放棄了,似乎每一道冰箭都需要進行蓄力才能射出。
正是這一瞬間的停頓,讓蕩秋傷有了喘息之機,趕緊服下一顆抵抗冰凍的丹藥,然後靜靜潛伏了下去。
若不是冰刺甲強大的防禦冰寒的力量,蕩秋傷被那一道冰箭射中,絕對凶多吉少。
冰漓很聰明,一擊即中後便快速閃離,不給蕩秋傷發動反攻的機會。
不過,冰漓的戰術,也讓蕩秋傷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這蟲子的實力,絕沒有達到混沌境,充其量在這一百年的時間裏,讓冰箭的威力提升了而已。
想到關鍵的一點,蕩秋傷心中大定,眉間也露出喜色來,再也不會畏首畏尾,轉動身形,直接就衝了出去。
黝黑的長劍閃到手中,一股異常強大的風嘯,開始彌漫在劍身之外,形成層導疊疊無窮無盡的風罡。
刷刷刷!
三道劍光撲出,就像三道風的精靈,竟然飄飄忽忽循著詭異的弧度,朝那冰漓纏繞而去。
三千兵刃繞指柔,越來越多的劍光開始繞著冰漓旋轉,將它閃躲的路線完全封鎖。
嗤!
冰漓就如一條大肉蟲子,蠕動一下就會瞬移一段距離,它的小眼睛閃著凶戾的光芒,不斷吞吐白色霧氣,看上去很可愛,卻擁有毀天滅地的威力。
周圍的白雪山石都在迅速消融之中,轉眼間就被侵蝕出一大片空地來。
所謂的冰毒就如現在這般,比生物之毒還要恐怖,因為它有著凍裂人靈魂的奇效,甚至比風滿樓寒冰訣的威力都要強大。
麵對冰漓的天賦神通,蕩秋傷不敢稍有輕視,劍光化為輕風,山石凝成巨盾,一道法象人影手抓巨劍,化身為天地巨人,與之展開了瘋狂的戰鬥。
遠處。
一道半透明的影子默默看著山頂的戰鬥,略有些陰霾的眼神裏閃爍著一道道精光。
「蕩秋傷的實力越來越可怕了啊!」年輕人嘴裏喃喃著,拳頭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看了大半天,雪山頂峰的戰鬥依然沒有分出勝負的樣子,年輕人冷冷哼了一聲,悄悄隱了去。
「等我從那老不死身上吸取了神通法力,在來找你的晦氣,敢打我冰漓的主意?哼!」年輕人聲音漸低,聲音也急速離去。
這時候,陳奇與香水月正在小心翼翼的趕路。
朝西方一路急行,找尋聖泉的下落,卻沒有任何線索發現,這讓香水月很是惱火。
不過,路上倒也發現不少機關古跡,找到很多靈石寶貝。
禁地的確是危險與機遇並存,經曆過艱險之後,陳奇兩人發現不少好東西,都是前人留下的獎勵和遺留物。
這日,兩人來到一間看上去很古怪的神廟,暫時留下休息。
「找了十幾天,聖泉的下落一點消息都沒有!」香水月歎了一口氣,靠在石門旁,目光幽幽地看著門外的荒原。
「哦!」陳奇簡單回應一聲,思緒早就不知飄去了哪裏。
看了一眼陳奇,香水月眨眨眼睛,突然問道:「陳奇!最近你老是魂不守舍,那個王五對你很重要嗎?」
「王五是我兄弟,而且……他關係到一件極重要的事,必須要找到!」陳奇苦笑一聲。
「能跟我說說嗎?」香水月略微沉吟後,忽然問道。
兩人也算同甘共苦了好多天,關係密切了不少,香水月覺得陳奇進入禁地後總是悶悶不樂,就算找到寶貝也隻是一笑了之。
作為朋友,作為師姐,香水月都想替他分擔一些煩惱和愁緒。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陳奇歉意地看了她一眼。
有些事,不能被更多的人知曉,尤其這件事關係到神魔兩界的安危,更不能傳出去。
內奸一事,陳奇心中似乎有了一個脈絡,但又不能肯定,或許王五和秋姑,甚至秋處機,才是這件事的關鍵,才能告訴他事實的真相。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清嘯。
「嗯?」陳奇騰一下子站起來,目光如電,穿透虛空,直接射向遠方。
香水月也一臉警惕地靠過來,神情緊張地戒備著。
最近實在是太緊張了,每天都遭遇無數次戰鬥,兩人都有些疲憊不堪,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聽。
當下,又聽到莫名的聲音,他們下意識地認為,或許又有什麽奇怪的生物出現。
嗖!
一道流光眨眼即至,二人看到來者之後,忍不住瞳孔一縮。
「大師兄!」陳奇驚呼一聲。
香水月的小臉,更是唰一下子變的慘白。
蕩秋傷的狀況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極差。
渾身血跡,臉上更是有一道極深的刀痕,甚至就連左臂都被齊根斬斷,傷口處早就模糊一片,還有濃血緩緩滴落。
以他的修為,就算斷肢重生也不是什麽大事,絕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怎麽回事?」陳奇急忙衝過去,一把抓住從半空墜下的蕩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