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兩女下落
陳奇皺了皺眉,沒有第一時間出手,看‘屍體’那弱不經風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有戰鬥力的樣子。
他若有所思地環目四顧,幾秒後,突然笑了,悠悠開口道:“裝神弄鬼的東西。”
陳奇話音未落,便展開身形撲了出去,手腕一甩,黑月短刀劃過一抹刀光影輪,瞬間將兩具‘屍體’斬首,緊接著轉身撲向了完全相反的位置。
“啊!”
藏在暗處的人明顯被陳奇的行為嚇到,驚悚地叫了一聲,下意識地就要逃跑,卻被後者一把從樹後抓了出來。
下一秒,兩具被斬首的‘屍體’已經搖搖晃晃栽倒在地,連腦袋都沒了,再強大的東西都不可能活下來。
“怦!”
“哎呦!大俠饒命。”
一個瘦小的青年男子,蜷縮在地上,一臉驚恐地抬頭看向陳奇。
方華月持槍走了過來,謹慎地瞄準了男子的腦袋,厲聲道:“別動!再動一槍打死你。”
“別!別!別!女俠,有話好說。”
陳奇飄飄然落在地麵,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男子,並沒有第一時間問話,仿佛陷入了沉思。
看來所謂的屍傀門果然存在,就是不知道失蹤的蕭雨柔等人,與這一門派有沒有關係。
陳奇的沉默,讓瘦小男子心中很忐忑,結結巴巴地說道:“兩位大俠,我隻是和你們鬧著玩的,我那兩具屍傀隻是一階屍傀,根本沒威脅的。”
“你可是屍傀門的弟子?”陳奇淡定地問道。
男子眼珠子轉了轉,急忙回答:“是!是!小子正是屍傀門,陰傀道人的弟子。”
他故意提起陰傀道人,就是希望陳奇曾經聽說過他師尊的大名,能夠放他一馬。
豈料,陳奇對武者聯盟根本就不了解,除了鈞澤尊主等幾個有限的人物外,對其它勢力並不清楚,自然更沒聽說過什麽陰傀道人。
“我不知道什麽陰陽的,我就問你,你們陰傀派最近是不是去軒轅城抓人了?”陳奇眼中閃爍著寒光,身上的殺氣頓時散發了出來,全部籠罩在對方身上。
這小子明顯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稍稍一嚇唬便驚慌失措:“大俠!大俠!屍傀門的確去過軒轅城,可那不是我能幹涉的事情啊,都是上頭的主意。”
陳奇心道果然,不由加重了語氣,有些著急地問道:“可有兩名十分貌美的女人被抓?”
男子一愣,貌美的女子?屍傀門一向隻抓壯丁,那樣做成的屍兵才厲害,女人有什麽用?不過他看到陳奇冒著怒火的眼睛,心想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立即就會沒命。
他眼珠子快速轉動,嘴裏磕磕巴巴地說道:“呃!這個.……那個.……女子是吧?好像.……有.……”
“什麽是好像?到底有沒有?”陳奇一腳把他踢的翻了好幾個滾。
“哎呦!大俠!有!的確有!就在葬樹村。”這小子什麽都不管了,為了小命,隻能出賣師父了。
他師父陰傀道人的確喜歡女色,最近也確實抓了兩名漂亮的姑娘回來,可那不是為了煉屍,而是為了發泄,現在恐怕早就被那啥了吧。
陳奇看他猶猶豫豫的神色,心中升起一絲不妙,手掌一縮,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吸到了掌心:“她們怎麽了?”
男子嚇的臉色大變,這次陳奇心中可是實打實的殺機四射,一言不合就會殺人。
男子哭喪著臉大叫:“大俠,如果現在你趕去,她們或許還有救。”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現在趕去,是有救了,但至於成不成人模樣就不曉得了。
“快帶我去!”陳奇一把將他遠遠扔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小子被摔的七葷八素,慘叫連連,眼神卻詭異的很,時刻都在算計著什麽。
“大俠,我這就帶你去。”男子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裝作一副恭敬的模樣。
他雖然被摔的夠嗆但卻沒什麽事,不過對陳奇的忌憚卻是真真切切的。
陳奇朝方華月使了個眼色,讓她跟上。
男子轉身帶路,走入一條狹長的山穀。
誰都沒有注意到,三人離開後,剛剛那兩具無頭的屍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雖然沒有腦袋心動卻異常敏捷。
它們本來就是屍體練成的傀儡,根本沒有生命一說,所以.……陳奇兩人都被騙了。
兩具屍傀朝著另一個方向,快速離開,看那速度,完全不像剛剛老態龍鍾的樣子。
峽穀中。
“快走,你他麽磨蹭什麽?”陳奇一腳將男子踹飛出去好幾米,不過他出招很有分寸,除了疼痛外,不會造成傷害,這小體格,萬一一腳踢死可就不好了。
“啊呀!大俠!葬樹村外有迷陣,我要好好思索一番,才能進去,您別催啊。”男子哭喪臉,一邊走一邊眼珠子直轉,心道那倆屍傀不知道送到信了沒。
陳奇可不知道他打的什麽鬼主意,時刻都在注意周圍的情況。此處陰氣森森,迷霧繚繞,氣氛很嚇人。
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方華月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陳奇,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比雪山都可怕。”方華月手足冰冷,下意識地靠近了陳奇。
“總之怪怪的,這些搗騰屍體的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雨柔她們發生不測,我一定將之徹底滅門。”陳奇目露凶光,心中戾氣翻滾。
乾影雖是女子,但卻是陳奇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蕭雨柔當初在京都更是對他有過很大的幫助,要是她們倆都出事,陳奇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方華月低聲安慰了他一句,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與此同時,葬樹村裏,人影綽綽,許多詭異的身形,不停出入一間大房子。
房子外的大院裏,橫七豎八放著許多桃木大棺材,可以看到從棺材蓋的縫隙中飄散著陣陣灰色的氣流,使得整個院子都沉浸在陰森詭異的氣氛之中。
大屋中坐著一位形態枯槁的男人,腦袋上飄蕩著幾根灰敗的毛發,整個臉形都像被一腳踩扁了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