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黑袍鬼使
“拖延時間?”陳奇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是什麽事情能夠讓對方派出如此強大的火力,總共數十名訓練有素的雇傭兵,隻為拖延時間?
他悚然一驚:“糟了,他們的目標是蘇家!”
想到這個可能,陳奇心急如焚,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低喝一聲:“方隊長,掩護我!”話音未落,身形便猛然閃動,衝了出去。
彼德看到撲出來的人影,正要下令攻擊,可下一刻眼神中便充滿了驚恐,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八……八部眾?”
怪不得委托人會特意叮囑必須精銳全出,隻要能夠拖延半小時就算完成了任務。
怪不得這次收到的傭金會一輩子都花不完,這他媽就是個死局啊。
怪不得血蜘蛛的團長沒有親自帶隊前來,一定是拿著巨款逃跑了。
“切裏斯特,我草你祖宗!”彼德在心中狂吼,接著拚命向外麵逃竄。
“彼德!”陳奇怒吼!看到彼德的瞬間他便憶起,紅蜘蛛傭兵團,那個三流傭兵團。
這一刻陳奇已經給這個組織判了死刑。
……
。
陳奇的推斷果然沒有錯,此刻蘇宅幾乎被大軍圍困,真不知道這些殺手是怎麽冒出來的,足有上百精兵,其中還有兩名詭異的黑袍人在後方壓陣。
血劍小隊依托事先構建好的防禦工事艱難地抵抗著敵人的侵入。
入侵者個個訓練有素,裝備非常精良,每個人的手中都持有SL雷霆突擊步槍,所以人雖然多,看似激烈地戰鬥,卻幾乎沒有造成特別引人注意的動靜。
蘇千河父女二人停留在監控室中,表情異常擔憂,他們萬萬想不到,竟會有敵人囂張到這種程度,光天化日之下派軍隊攻入私宅。
他們想當然地把那些裝備精良的戰士當成了某支軍隊,卻不知道在西方黑暗世界,這種配置隻不過是標準級別罷了。
如果不是陳奇未雨綢繆,把別墅上上下下全部換成了厚實的防彈玻璃,恐怕他們早就被打成了篩子。
血劍傭兵團數十名精銳,很顯然受過更加嚴格的訓練,就算在兵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反擊,很大程度上阻止了對方前進的腳步。
後方壓陣的兩名黑袍人隱藏在樹蔭之下,讓人看不清麵目,身上流露著冰冷森寒的氣息,絕不是易與之輩。
“沒想到血劍精英小隊竟然也被殺神調了過來!”
“殺神對蘇家很重視!”
兩名黑袍人低聲交談,隻不過他們使用的語言完全不是華夏語。
“隻要紅蜘蛛能夠拖延殺神半小時,蘇家可破。”
“王座他……”
“噓!有人出來了!”
兩人定晴看去,從蘇家別墅衝出來一個黑人大漢,雖然體型龐大,可是動作卻異常敏捷,甩手就是幾束黑影射了出去,緊接著便有數名殺手悶聲不響地栽倒在地。
“哪裏的鼠輩!”巴布魯怒吼一聲。
“阿修羅!”
“竟然是阿修羅!”兩名黑袍人似乎一驚,相互對視一眼,縱身飛撲了過去。
黑袍人幾個起落便來到別墅前,麵對如雨般傾瀉而來的子彈,兩人借著門前的大樹迅速避了過去。
“阿修羅,別來無恙啊!”
巴布魯的棱形飛鏢隻要出手便有人喪命,看到兩名黑袍人撲了過來,他忍不住寒毛都豎了起來:“原來是冥王坐下兩大鬼使,好大的膽子!”
巴布魯非常討厭這倆陰森森的怪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上次冥王的兩大金剛前來偷襲,他因為受傷沒有參戰,心裏癢癢的不行,今天竟然會碰到兩大鬼使,冥王真是陰魂不散,與血劍傭兵團徹底杠上了。
“嘿嘿,阿修羅,別人怕你,我們可不怕你!”冥王手下的兩大鬼使終年隱藏在黑袍之下,就連聲音都變的陰氣森森縹緲不定,此刻在青天白日之下,卻給人一種極為寒冷的感覺。
“裝神弄鬼的雜碎!”巴布魯怒吼一聲衝了過去,他的大號沙漠之鷹被毀壞,一直沒有順手的兵器,現在隻能憑借一雙鐵拳正麵抗敵。
巴布魯最適合這種群戰,尤其是手中的棱形飛鏢時不時就會出其不意地飛射出去,奪走幾條人命。
兩名黑袍鬼使手掌上套著尖利的鐵爪,攻擊招式很詭異,仿佛是西洋拳術中失傳已久的詭道流,出招凶猛,招招不離要害。
“兩個藏頭露尾的家夥!”巴布魯冷笑一聲,他的鐵拳完全不懼這種陰詭的攻擊方式,再加上雙方的力量有所差距,兩大鬼使竟然一時間奈何不了他。
冥王的冥兵數量損耗嚴重,一百多人的隊伍已經被血劍英銳幹掉近三分之一,而且傷亡數字還在不斷地增加之中。
劉雲帶領的保鏢團隊連自保都做不到,極快速地消耗著,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院子裏。就連他自己都受了傷,無奈地躲在大樹後麵伺機偷襲幾槍。
這一切都看在蘇媛父女兩人的眼中,他們默契地沒有報警,這樣的場麵,就算是警察來了,也隻能是徒增傷亡。
就連劉雲的保安團隊都抵擋不住入侵之敵,警察來了還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蘇千河歉疚地看著院子裏倒下的那些保鏢,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蘇家,他們怎麽可能年紀輕輕就送了命。
蘇媛拿起手機猶豫了幾秒,但是沒有撥通號碼。
蘇千河愣了一下:“為什麽不通知陳奇回來?”
蘇媛倔強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露出一抹堅定:“爸,你覺得這樣的陣勢,他回來又有什麽用?”
蘇千河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戰場,那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殺手,訓練有素,技能出眾,完全不像是一般的烏合之眾。
就算他對陳奇充滿了信心,此刻也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就算他回來也餘事無補吧。
恐怕此刻隻有聽天由命了,蘇家從上一代開始就被人追殺,甚至差點滅門,直到今天這種厄運依然籠罩著他們,蘇千河此刻唯有苦笑麵對,沒有任何的辦法。
“媛媛,我們去你妹妹的房間,就算有事,我們父女三個也要在一起!”蘇千河愛憐地摸了摸蘇媛的腦袋,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與女兒如此近距離親昵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