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也不再浪費時間,轉身就朝書房走,一邊說道:“田秘書,康總已經告訴我他就在書房裏,我不會說是你讓我進來的。”
聽到“康總”兩個字,田婧堯沒有跟上來攔人了。呂藍一順利地站在了書房門外,看著眼前這扇熟悉的門,她抬手敲響,在聽到裏麵的人喊進之前便擰開了門把走了進去。
看到呂藍一的身影,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萬天齊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呂藍一,你還真是不嫌累,這樣來來回回對你有好處嗎?”
“當然。”
知道事情真相的呂藍一這次是無比的理直氣壯,她信步走到萬天齊的麵前,隔著一張幹淨整潔的長桌與他相望,“反正你是不會告訴我理由,我是刑警,有理由查明真相,不管來回多少次,直到弄清事情原委為止。”
“怎麽,現在弄明白了?”萬天齊並不驚訝,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瞳孔直視著呂藍一,問道。
呂藍一露出不滿的神情,抱怨般地說:“萬大總裁,我很不理解,為了奧雅,你真的能犧牲一切嗎?不管是你的信譽,還是你身邊的人?”
萬天齊微轉椅子,留給呂藍一一個棱角分明的側臉,在日光的映射下,看起來異常柔和,卻顯得無比堅韌。他反問:“有何不可?”
“當然不行!”呂藍一想都不想就反駁出口,她激動地喊起來,“了解你的人可以理解,就算他們心裏難過也不會說什麽。可如果是不了解你的人呢?你想傷害他們的心嗎?”
“我不認為有必要在不了解我的人身上花時間。”萬天齊同樣說得理直氣壯。在他的心裏,這是理所當然的。
呂藍一看萬天齊的目光變得無奈。她不了解萬天齊是在怎樣的環境下長大的,為什麽會有如此偏執的想法。
可她沒有權力去管萬天齊的想法,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他的想法。她現在質問萬天齊的做法也於事無補,事情已經發生,她能做的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場。
於是,在萬天齊說完了讓人可憎的話之後,她便順口說道:“我知道我也是你不願意花時間的那一類,但鑒於你曾經有那麽一點點為我考慮,所以,我決定繼續做的保鏢,我想讓合同繼續。”
說著她繞過桌子走到萬天齊的跟前,堅定地說:“萬總,希望你能答應。”
萬天齊卻是嗤笑出聲,像打量動物一般打量著呂藍一,開口道:“呂藍一,你為什麽不去演戲?”
“啊?”
“像你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很適合在娛樂圈發展,肯定能比夏詩潔還出名。”
呂藍一蹙眉,瞅著萬天齊,反問:“你故意的吧?又想讓我生氣然後離開,達到你的目的?”
沉默兩秒,萬天齊才緩緩開口說了句,“你變聰明了。”隨後轉過身軀,看向落地窗外,沒有再說話。
沉默片刻,呂藍一低聲說道:“萬天齊,我爸媽讓我去相親了,他們想讓我跟別的男人結婚。你有什麽看法?”
“沒有。”萬天齊脫口而出,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啊啊,原來你也有口是心非的時候。”呂藍一竟得意地笑起來,走到玻璃前將腦袋抵在上麵,轉過臉看著萬天齊,吃吃的笑。
“萬大總裁,不是我自戀,對方可是正式表明了對我很有好感,說從今天開始就要追求我。我們的交往是以結婚為目的,我答應他考慮。嗯?什麽時候呢?就今天晚上好了,我就約他出來將考慮的結果告訴他。”
“呂藍一,給我閉嘴。”
萬天齊終於坐不住了,豁然站起身,兩步走上來就將呂藍一逼到了牆邊,一雙幽深的眸子充滿怒氣,瞪著呂藍一,“你是在向我示威?”
“是,是啊。”呂藍一揚著下巴,麵對萬天齊的憤怒心裏很畏懼,但臉上卻表現得很倔強。
看著這樣一個處處都跟自己作對的女人,萬天齊真覺得自己瘋了,他為什麽會如此在意這個女人說的話?交往就交往,結婚就結婚,這個女人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係?
無法理解自己的憤怒,萬天齊不禁怒火中燒,一把抓住呂藍一的手就將人帶到了桌前,俯身便將人壓在了桌上。
呂藍一吃驚,沒料想萬天齊竟然如此生氣。盯著身上的男人,感受到兩人緊貼的身體,白皙的臉緋紅了一大片。
萬天齊說:“從現在開始,你最好老老實實不要說多餘的廢話。”
話音剛落他就吻住了呂藍一,兩隻大手在她的身上遊走,盡情地挑/逗著這個讓他無比憤怒的女人,讓她隻能想著自己,身體從裏到外,完完全全隻能屬於自己。
呂藍一心裏很開心,知道男人因她的話生氣了。她盡力回應,主動將自己獻身於萬天齊。她想,哪怕一次也好,萬天齊能看在她如此喜歡他的份上,不要再因為奧雅以保護的名義將她拋棄。
——
就在這張寬敞的長桌上,萬天齊前前後後要了她三次。
實在難以相信萬天齊突然變得如此強勢,她瞪圓了眼睛,看著萬天齊神情談定地開門走出去,心裏感歎: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隻不過是一點小事就如此對待她。
她將衣服撿起,轉頭看向落地窗,手腳快速地將衣服穿好。還好樓層高,不會有人看到這邊。光是想想就覺得難為情,真不明白萬天齊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做這種事,田婧堯還在外麵呢!
不等她出去,萬天齊已經洗了澡,身著一身白色的浴袍走進來,修長直挺的身軀,俊朗深刻的麵龐,墨黑深邃的眼眸,削薄的雙唇,濕漉漉的頭發貼著皮膚上,看起來別有一番自信與高傲的氣質。
看到呂藍一還坐在桌子上,萬天齊皺了皺眉,走過去將人從桌上抱下來,“去洗澡。”
說完還一臉嫌棄的表情。呂藍一身體僵硬,鼻息間全是萬天齊身上特有的味道,瞅著麵前的男人,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心裏難受的感覺。
見呂藍一臉色難看,萬天齊竟揶揄道:“難道還想讓我幫你洗?”
“不,不用。”呂藍一連忙拒絕,別開臉,問:“田秘書在外麵嗎?”
萬天齊坐在椅子上,銳利的視線打量著呂藍一,薄唇輕啟,說:“已經回去了。”
停頓兩秒鍾,他問:“你的相親對象,是上次那個男人吧?”
“嗯?”呂藍一頓了一下,轉過頭看著萬天齊,眼珠微轉,疑惑不解,“你怎麽知道?”
她的問題讓萬天齊冷哼出聲,眉眼飛揚,整個人顯得特別的神清氣爽,“也就那個男人看得上你,想知道根本不費任何力氣。”
“難道你跟蹤你?”呂藍一吃驚,一大步跨上來,卻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了身下的傷,不由得呻/吟一聲,雙腿發軟,不得不將手撐在桌上才稍微穩住差點倒地的身體。
見她這般難受,萬天齊不動聲色地站起身,走過去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呂藍一驚訝,雙手連忙抓緊萬天齊的衣服,不可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側臉,心跳如擂鼓般,嘴唇緊閉,大氣不敢喘。
意識到懷裏的女人緊張到身體僵硬,萬天齊卻是得意非常,心情甚好。他抱著呂藍一往外麵走,說道:“你的反應還真是純情,與你的年紀不相符。”
呂藍一緋紅著臉,低著頭偷偷地看著萬天齊那硬朗的下巴,咬著雙唇,一句話不說。
“你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去相親了?”
說話期間已經來到了浴室外麵,萬天齊將呂藍一放下,一隻手把人抱在身前,俯視著她,問:“還是,隻是為了來跟我做/愛?”
“閉嘴。”呂藍一窘迫不已,對萬天齊的話反應激烈。可奈何身體被抱住,沒有力氣反抗,隻能任由自己的尷尬被對方看在眼裏。
萬天齊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打開了浴室的門,“裏麵有衣服,動作快點。”
呂藍一迅速閃身進了浴室,“嘭”一聲將門關上,把一臉得意笑容的萬天齊關在了門外。
——
萬天齊來到客廳,將田婧堯留下的文件全部拿回書房,然後就在那張十分鍾前剛和呂藍一翻雲覆雨過的桌上開始辦公。
奧雅目前陷入各種輿論新聞,許多公司都爭前恐後地想在這段時間與奧雅合作提高知名度,隻是一個上午就已經收到上百份合作項目。田婧堯已經篩選過,剩下的都是在本市相對較有知名度或者是發展前景很大的公司。
他現在便是要決定接下來要與哪些公司合作?
呂藍一進來的時候萬天齊正好將第一家公司資料看完。他將文件放在桌前,放下筆,神色嚴肅地注視著走近的女人,眼神意味深長。
呂藍一穿的是萬天齊準備的紫色絲綢浴袍,經常鍛煉的身軀被襯托得玲瓏有致,凹凸得體,皮膚白皙,麵容娟秀,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整個人看起來既清新也嫵媚,與平時一身警裝的打扮大相徑庭,與眾不同。
萬天齊看得不禁有些愣神,嘴角的笑意漸濃,墨黑的眼眸深邃非常,好似深海一般擁有難以言喻的神秘之感。
“那個,衣服幹了我就回去。”呂藍一擔心自己打擾了萬天齊的工作,也因為身上的衣服,整個人顯得有些拘謹,“還有,合同的事情希望萬總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能做好這份工作。”
“你確定?”萬天齊懷疑呂藍一突然跑回來的原因。
他不相信是因為呂藍一的父母逼她相親。這個理由太過牽強。在呂藍一的心裏,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愛人恐怕是排在第二位。
呂藍一喜歡他,代表不了什麽,也無法作為他接受呂藍一繼續做他保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