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渲染(三)
我和付安念站在門外,我們都不想打擾正在病房內的付城和易茗,付安念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像是一張冷冷而又毫無色彩的一張粗糙的白紙。她的馬上就要失去一個親人了,誰能忍受住這種舍親之痛呢?我輕輕地拍打著付安念的後背,她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看著我,紅著眼眶。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和付安念等了多久,也許隻是一會兒,也許又是很長的時間。因為我們都麻木了,被一種恐懼和提前而來的悲傷襲來,所以麻木。 我們也同時害怕著易茗從付城的病房裏走出來,因為一旦易茗從病房裏走出了,那麽,她也將會帶給我們一個噩耗。這個噩耗我們都應提前知道了,現在,就看這個噩耗離我們有多遠。是下一秒,還是一小時後亦或一天後。這種提心吊膽不敢吃不敢喝不敢離開的心情隻有我們感受的到。 還是等到了那一刻呢。 易茗從付城的病房裏走出來,坐在醫院裏冰涼的金屬靠椅上,又終於忍不住抱著我和付安念痛哭起來,“付城……他……他……還是走了。”淚水似乎在她的體內憋了很長時間,在這一刻抒發了出來,我也想哭,於是哭了,付安念理應要哭。三個女生哭了很長時間,知道陸澤和顧淺冬趕了過來。 顧淺冬任由付安念抱著她,滾燙的淚珠浸濕了他新買的一套西裝,陸澤隻是坐在我的旁邊,什麽也沒有說。他很了解我,我希望的安慰,就是能有一個人能夠安安靜靜地坐在我的身邊,陪伴我。 醫院裏的角落都充斥著悲傷的氣息,不過,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一定會聽見的。 天空嘶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