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再見執金吾
“大人,這邊請。”
汪傑知道劉子墨的身份,也就對劉子墨沒有那麽多懷疑了,見劉子墨要見丁遠,也是馬上就殷勤的帶著劉子墨前往。
劉子墨本打算回去,不過行刺的案子,還沒有什麽線索,在這裏遇到丁遠的人馬,那就順道去見一見丁遠。
同時打聽一下丁遠這邊,可有什麽消息。
若是能夠抓到一兩個刺客的同黨,劉子墨也好深入追查。
劉子墨很快就跟著這個汪傑,往城中一座府衙過去。
走了沒多久,在一片篝火的照耀下,進入了這執金吾所在的武庫之中。
汪傑和門口的侍衛招呼了一聲,然後帶著劉子墨和黃漢生往裏麵走,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大殿,丁遠正頭疼地看著案台上的這些書卷。
“大人,有人求見。”
汪傑在這裏衝著丁遠說了一句,還在犯難的丁遠看了一眼汪傑。
順便也就看見了劉子墨和黃漢生。
在看見劉子墨的那一瞬間,丁遠的緊鎖的眉頭,立刻就好看了幾分,馬上眼前一亮。
“劉司寇,是你!”
丁遠和劉子墨還是熟悉的,畢竟在監牢裏,劉子墨和丁遠有多幾次交流,對於劉子墨的救命之恩,丁遠還是記在心上的。
看見劉子墨來了,他當然要表示一下,立刻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笑盈盈地衝著劉子墨過來。
劉子墨主動向丁遠示好。
“丁將軍,幾天沒見,你精神好多了啊。”
上一次看見丁遠,還是在監牢裏,劉子墨告訴他案子已經解決了,過不了幾天,他就能夠官複原職了。
當時丁遠還表示無所謂,現在果然官複原職了,自然精神也就好多了。
“哎,今時不同往日啊,當時在監牢裏帶著,生死未卜,精神能好到哪裏去,現在官複原職,自然精氣神都好了許多。”
“不過,也是我倒黴,這剛剛擺脫了稅銀案,結果又讓我攤上一個行刺案,唉,若是抓不到刺客,隻怕這一次我這執金吾的位子,是坐不住了。”
丁遠看見了劉子墨,不免唉聲歎氣了起來。
皇帝遇到刺客,這個事情,本來和丁遠沒有多大的關係,畢竟丁遠也不是負責這一次出宮巡街的人,但是他是執金吾啊。
執金吾的權力很大,不僅僅手中掌控著京城北軍的幾千兵馬,還是負責整個京城防備的人,擔負京城內的巡察﹑禁暴﹑督奸等任務。
這一次皇帝遇刺,那些刺客看起來就不是京城的人,他們是怎麽混入京城的,執金吾是有責任的。
沒有提前巡察出這些刺客,丁遠也是會受到牽連的。
怎麽說都是他倒黴。
有時候當官就是這樣,你可能沒有主動犯錯,但是有些事情,你會受到牽連,從而丟了官職。
劉子墨看見丁遠這苦惱的模樣,馬上就衝著丁遠安慰了一句。
“丁將軍,事情還沒有結束呢,別擔心,總是會有轉機的。”
聽著劉子墨的安慰,丁遠看了一眼劉子墨,突然又是眼前一亮,馬上就想起了什麽。
“對啊,我怎麽把你給忘了,劉兄,我的親兄弟哎,你斷案那麽厲害,這行刺的案子交給你來辦,是不是很快就能夠查個水落石出?”
“隻要你把真凶給查出來,那我的罪可不就免了?”
丁遠終於想起了劉子墨,馬上就將調查這行刺案的事情,寄托在了劉子墨的身上。
看著丁遠這家夥自來熟的模樣,好不害臊地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劉子墨也是哭笑不得。
他來這裏的本意,是想要問他,關於行刺案的事情,沒曾想倒是成了丁遠的依靠了。
“丁將軍,實不相瞞,我已經奉了皇帝和太後的命令,要徹查這個案子,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你問一問,你的人可有什麽線索。”
劉子墨雖然是司寇,但他隻是掌控著典獄一事,搜查,緝拿等任務,他其實沒有太大的權力。
完全需要執金吾的人去辦。
聽著劉子墨的詢問,丁遠這才將自己的話題,說到了這案子上。
“線索?”
說著,丁遠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案台,同時也吸引了劉子墨的目光。
一樣跟著丁遠的目光在這案台上掃了一眼。
案台上有一些下麵的人搜集上來的情況,不同的紙片,拚湊在一起。
劉子墨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寫著一些地址,和一些人物的信息。
“這裏就是目前有的一些線索了。”
“我的人在發生了行刺案之後,便立刻開始跟著這些刺客逃跑的方向開始嚴密搜查,在西邊的街區,搜查到了幾座宅子,這裏便是宅子的地址。”
說罷,丁遠指了指其中的一張紙條。
“這個,西市永樂街四巷的一個宅子,裏麵已經人去樓空,但是還存留著一些兵器,以及那些刺客生活過的痕跡。”
“還有這個,這座宅子裏,居然有一個地下室,藏匿著大量甲胄,現在連這宅子的主人也被我們抓了,但是此人與本案無關,一問三不知,隻是一個出租了自己宅子的普通百姓。”
“沒辦法,我的人連嚴刑拷打都用上了,最後把人打得昏死了過去,也沒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劉子墨看著丁遠,此時丁遠臉色頗為難看,怪不得一進來的時候,劉子墨就看見丁遠正在發愁呢。
原來他此刻也是沒有什麽思緒啊。
“這房子的主人,沒有逃走,就說明此人真的與此案無關,應該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局外人。”
“丁將軍你就算是打死他,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來。”
“把這些地址都告訴我,再給我一張整個京城的地圖。”
劉子墨看著地麵上的這些地址,有了一些好奇。
丁遠聽著劉子墨的話,不敢怠慢,畢竟在他看來,破案還是要劉子墨來才行,他更在行。
丁遠給了一旁的汪傑一個眼色,汪傑立刻就懂事的下去,找來了一張京城的地圖。
在執金吾的武庫裏,京城的地圖還不是簡單的事情,很快就擺在了這案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