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幕後黑手
劉子墨一開始確實沒有懷疑王景福。
因為王景福是凶手的話,那也太離奇了。
他是負責此次押運稅銀的主將,稅銀失竊,他必定是最有嫌疑的人。
更何況,此事一出,他身為主將,卻是第一個死的人。
令人意想不到,所以一開始,劉子墨是將王景福排除的。
隻以為王景福是被人推出來的替罪羔羊。
可是隨著他對事情的調查深入,讓他明白了,王景福的嫌疑,很大。
因為裝著石頭的箱子,是在一開始的西涼就運過來的,而中間負責交接的人,就是王景福。
王景福如果沒有嫌疑的話,那這批稅銀,就不可能是石頭。
正因如此,王景福是肯定參與了稅銀案的。
加上,司徒逆說,在王景福的府上搜出了稅銀,這就更加肯定了劉子墨的猜測。
王景福就是被推出來,當替罪羔羊的。
畢竟稅銀失竊這麽大的事情,朝廷肯定震怒,這個案子也肯定需要一個交代,這些策劃人,一開始都沒打算讓王景福活著。
所以王景福一被抓入監牢,就開始進行嚴刑拷打,這些人也是沒想要讓王景福活著,所以一開始就是往死裏打的。
“陛下,微臣在監牢裏,詢問過這些負責押送稅銀的將士之後,便前往了皇家府庫之中查驗那些裝著銀子的箱子。”
“那些箱子上的封條完好,加上守護府庫的都尉與我說,當日拆開箱子的時候,裏麵就是石頭。”
“所以,我斷定,箱子裏麵的石頭,並不是在府庫裏的時候被調換的,而是在送到府庫裏之前,就已經被調換了。”
劉子墨將自己的推測一說,周圍很多人,立刻就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色。
特別是司徒逆,不過此刻司徒逆並沒有站出來,反駁劉子墨。
反而是司徒鵬,目光往一旁微微一瞥。
一個懂事的司徒黨羽,立刻就不服氣的站出來找茬了。
“哼,劉子墨,你說稅銀不是在府庫丟失的,那就不是府庫丟失的?你有什麽證據?”
劉子墨瞥了一眼,隨即冷笑一聲,開始給皇帝和襄陽王解釋。
“當然有證據。”
“第一,我查看了箱子裏的石頭,這些石塊都是帶著土質的石塊,京城附近多以石質的石塊為主,從石頭的外麵散播的土質就可以判斷,這些石頭不是京城的石頭。”
劉子墨一說完,皇帝和襄陽王都點了點頭,表示原來如此。
可那人,依然不依不饒。
“這可說明不了什麽,說不定是別人故意用京城之外的石頭來混淆視聽呢?”
“別急,我還有其他的證據,第二,箱子裏麵的封條完好無損,這一點同樣可以證明,府庫裏箱子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如果這一點你們還不相信的話,那麽還有最後一點,第三點。”
“我問過和守護府庫的都尉,他們說當日,王景福將軍一行人,是寅時到達府庫的,而以往他們押運稅銀的時候,都是在卯時到達府庫。”
“從碼頭到皇家府庫的路程是一樣的,那麽為什麽這一次突然提前了一個時辰,為何?”
劉子墨在大殿之上,對著眾人,發出了靈魂質問。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劉子墨突然問起這個做什麽,似乎和案情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這……這是……興許之前在路上耽擱了呢?”
那個官員也想不通為什麽,隻能夠隨便找了個借口。
劉子墨淡淡一笑。
“這位大人,倘若是你,負責押運朝廷稅銀,你會在路上耽擱嗎?”
“還有,之前每次都耽擱一下,為何這一次不耽擱,要提前一些到達?”
劉子墨的靈魂拷問,問的那個官員啞口無言。
“你……你……那你說是為何?”
“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因為裏麵裝的,根本不是稅銀,而是石頭。”
“銀子的重量是石頭的三倍,一箱子銀子的重量絕對要比石頭重的多,馬匹托著石頭,更為輕便,所以走的更快一些。”
“就憑這三點,我斷定,這批稅銀在到達府庫之前,就已經被人調包了!”
那些原本對劉子墨還有一些微詞的人,立刻就閉上了嘴。
就連小皇帝,聽見了劉子墨的分析,也是立刻拍手叫好。
“好,愛卿的推理,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相對於司徒逆的斷案,直接拿出一些所謂的證據,讓人心生懷疑。
劉子墨的推斷,就像是告訴了在場的眾人,他的解題思路,就像是做作業,告訴了你一步步的過程。
令人相信,事情就是這樣的。
此時,聽見皇帝的叫好,那些文武百官,也不免開始對劉子墨刮目相看了。
倒是司徒逆頗為不爽,此時站出來懟了一句。
“就算你調查出了這批稅銀,不是在府庫裏失竊的又如何?案子的真凶,你還沒有弄清楚啊。”
“這個案子的幕後黑手,王景福,可是我調查出來的!”
此時的司徒逆還有幾分洋洋得意,仿佛在向劉子墨示威。
劉子墨並未否認司徒逆的話,而是接著衝著小皇帝說。
“既然,稅銀是在府庫之前就已經調包了,那麽涉及這個案子的那些士卒又沒有給其他的線索,所以我隻能夠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了王景福將軍的身上。”
“一開始,我也懷疑王景福將軍,因為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可是,萬景福將軍死了。”
“諸位,試想一下,如果你是這個案子的主謀,你貪墨了朝廷的稅銀,你還會回來嗎?”
“你回來難倒就不知道自己肯定會因為這個事情受到牽連嗎?”
“換做是我,我肯定帶著銀子就跑了,因為回來隻有死路一條。”
劉子墨繼續開口,眾人一時間,也是跟著點頭。
“說的對,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回來了。”
“可為什麽王景福將軍卻回來了呢?”
“他回來隻有兩個可能,第一,他事先對於稅銀失竊一事,並不知情。第二,他參與了稅銀案,但是有辦法免於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