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商談
“我們現在這個時代,運送方式比較非常慢,而蔥運送很長時間後,會顯得很不新鮮,蔥的前端枯萎的會非常嚴重,大家自然是願意用那些新鮮的食材。”
“如果貨物不新鮮,價格肯定會大打折扣,而且還會減少很多顧客,由於路費也花了不少錢,最後還是造成了虧損,得不償失。”
“還有另外一點,蔥這種東西太過於常見,價格太低,跑上百裏,賺不到什麽錢不說,還容易虧路費。”
劉子墨是一個天生的生意人,所以對於這些俗語,他能夠一眼就看出裏麵的門道。
“不錯,子墨公子真是深諳其中的道理,果然是一個生意人。”
樓難在聽著劉子墨的話之後,也點了點頭。
春月恍然大悟地跟著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學到了。”
她笑著看著劉子墨。
劉子墨也同樣寵溺地看了一眼春月,不過並沒有將目光停留在春月的身上,很快就將神色重新放在了樓難的身上。
“樓兄,這五百匹馬,你們可拿得出?”
樓難臉上露出了喜憂參半的神色,然後衝著劉子墨回答。
“子墨公子,這馬匹不是問題,你要多少,我有多少,隻是,你方才說,你是荊州人士,我們隻負責將馬匹帶到中原,也不能夠保證,將馬匹給你送去荊州。”
“若是你答應,那我們這個買賣,就可以進行下去。”
樓難的意思,也很明顯,那便是他們隻負責出貨,並不負責運貨,頂多將馬匹送到京城附近。
等劉子墨取了馬,交了錢之後,這事情,他們也就不管了。
劉子墨聽著對方的回答,立刻點頭。
表示理解。
“沒問題,我也沒指望你們能夠將馬匹運到荊州去,隻要你們有足夠多的馬匹就行。”
“嘿,公子,區區五百匹馬,算不上什麽,別說是五百匹,就是五千匹,我也能夠給你弄來,隻是還是那句話,我們隻負責運到京城的八關外,更深的地方,我們到不了。”
劉子墨通過和這個樓難的交談,其實大致上,也能夠聽出來,此人應該是漠北塞外的異族。
那些異族的手中,掌握著大量的馬匹,牛羊,但是他們缺少別的東西。
沒有糧食和鹽鐵,隻能夠通過販賣馬匹,換購一些其他玩意,賣到北方去。
“好,一言為定,那我們就商量一下價格吧。”
劉子墨很快就問起了這馬匹的價格。
樓難對價格的事情似乎也是考慮了很久,心中早已經有了準備,在劉子墨問起來的時候,很快就衝著劉子墨開口透露了出來。
“公子,我也不坑你,外麵馬市上的價格,一匹普通的馬匹價值五十兩,而好一些的匈奴馬,至少是八十兩的價格。”
“甚至,體型健碩,毛發出色的駿馬,能夠充當戰馬,這些馬匹,在市麵上價格至少都是一百二十兩。”
“我也不給公子多要價,我能夠給你的都是純正血統的匈奴馬,這些馬匹可都是比炎漢官方騎兵的戰馬還要出色的優良駿馬,一匹算你八十兩銀子,如何?”
樓難仔細考慮之後,開口給出了自己的價格。
這還是看好劉子墨一口氣買得多的情況下,不然單獨一匹一匹地賣,價格確實要在一百多兩的價格上。
劉子墨聽了樓難的報價之後,也是點了點頭。
早在來這裏之前,劉子墨就去打聽過馬匹的價格,跟和這樓難所說的一樣,普通的中原馬匹,大多都是三四十兩銀子一匹。
可能瘦馬和矮腳馬之類的價格稍微便宜一些,但是純正的漠北匈奴馬,價格絕對是普通馬匹的兩倍以上。
因為這些馬匹,大多都是朝廷用來武裝騎兵的馬匹。
價格自然不可以和普通的馬匹相比。
方才劉子墨在馬市裏,也看過了這樓難的馬匹,馬市裏的販子不少,但是劉子墨之所以挑選中了樓難,也是因為他的馬匹,在諸多馬販子裏麵來說,是最好的。
看起來精氣神極佳,一看就是不錯的戰馬,用作貨物馱運,那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既然對方不是奸商,給的價格也很公道,劉子墨為了促成合作,也是沒有開口還價。
“好,沒問題,價格都不是問題。八十兩銀子就八十兩銀子,不過樓兄,你可一定要給我保證馬匹的質量,別給我帶來一些劣質下等馬來給我湊數。”
“畢竟,我是想要和你們長久做生意的。”
“您放心,我知道,你們中原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二字,這一點我也懂。”
“行。”
劉子墨看著這個樓難也不像是一個奸商,所以從自己的袖口裏,摸出了兩錠金子。
“這裏有二百兩,算作定金。”
“等你的馬匹,運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再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劉子墨如今也不窮了,所以也財大氣粗,直接就拿出了兩錠金子,算是給了對方一個承諾。
樓難看著手中的錢,更是大喜。
雙眼泛著光,立刻就將金子收入了自己的懷中,然後衝著劉子墨保證。
“公子放心,馬匹的事情交給我,不用多久,給我幾天的時間,我肯定會將這個事情搞定的。”
樓難拿了錢,也就開始給劉子墨說交易的細節問題。
比如什麽時候,馬匹可以到,雙方到時候到哪裏去交易等等。
畢竟五百匹馬,不可能運到京城來,光是京城外的八個關隘,他們就進不來。
所以隻能夠選擇其他的地方交易。
對此,劉子墨給了他一個地點,旋門關外。
樓難也沒有拒絕,畢竟隻要是關外,他們的路子還是有辦法運過去的。
畢竟五百匹戰馬,價值四萬兩銀子,也不是小數目了。
就在劉子墨和樓難商談交易細節的時候,這酒樓外,一匹戰馬快速飛奔而過去。
引起了樓難的注意。
他扭頭看了一眼窗外。
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奇怪,這京城是不允許縱馬飛奔的,此人居然膽敢當街騎馬,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