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真相大白
被劉子墨這麽一說,在場的人,也都將目光再次聚集在了黃三的雙腳上。
劉子墨還故意上前,將黃三的鞋子給脫了。
讓在場的這些人看得更仔細一些。
果然,大家在看見了黃三的雙腳之後,就明白了劉子墨所說。
這黃三的雙腳和普通人死亡時一模一樣,躺著的時候是保持一個和地麵垂直的模樣,而非那種腳尖朝下的自然下垂感。
按照劉子墨所言,這種形態,就足以證明,在黃三死的時候,他還沒有上吊。
而是等死了以後,才被人懸掛在這房梁上的。
“果然如此,劉公子你真是心思縝密,連這一點都能夠發現,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劉子墨的接連兩個證據點名,直接坐實了黃三的死因。
他並不是上吊自殺,而是被人殺死之後,再懸掛於這房梁之上。
眼下,薛鑫看見了眾人再次點頭稱是,就算還想要反駁,可看見荊越將軍已經認同了劉子墨的觀點,他再胡攪蠻纏,也隻是徒勞無功了。
謹慎的薛鑫,知道該如何自保,此時立刻就擺出一副哭喪臉,當即向荊越將軍告罪。
“荊越大人,下官糊塗啊,居然連這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還認為這黃三是自殺。”
“還望荊越大人見諒,下官也是見識淺薄,失職了啊。”
薛鑫主動上前告罪,主動請罪的話,總比到時候荊越怪罪下來,罪責要小很多。
荊越的目光從劉子墨的身上,轉移到了薛鑫的身上。
臉色也從本來的興奮,變成了陰霾。
在場的人都不傻,荊越也是如此,從最開始的時候,薛鑫就一直在阻撓這件事情,說薛鑫和這件事情無關,不知道這黃三的死因,那是不可能的。
薛鑫肯定知道,而且還有極大的可能性,這黃三就是薛鑫所殺。
荊越也是懶得和薛鑫廢話。
“薛鑫你貪贓枉法,以為就憑這幾句話,就可以洗脫你殺害黃三的嫌疑嗎?”
“黃三此人,方才還好好的,轉眼之間就被人殺死於這房梁之上,顯然是有備而來,如果不是你殺的,又會是何人?”
荊越直接問罪於薛鑫,嚇的薛鑫臉色立刻慘白。
連忙開口否認。
“大人,冤枉啊,下官,下官怎麽敢啊。”
“怎麽敢?怎麽不敢,你擔心黃三會暴露你就是陷害劉公子的幕後黑手,幹脆殺了他,一了百了,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此時的荊越已經大致猜測出了這薛鑫的陰謀。
這番話,落入薛鑫的耳中,立刻就讓薛鑫臉色大變,從一開始的謙遜變成了惶恐之色。
因為荊越已經幾句話就將他的計劃,描述的一般無二,如果不是他清楚的知道,這荊越應該不可能知道,薛鑫說不定都會認為,荊越提前猜測到了他的想法。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冤枉?那你如何自證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這……這……下官也不知啊。”
薛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洗脫自己的嫌疑。
反倒是劉子墨,臉色微微一笑衝著薛鑫繼續說。
“薛大人,你也不用自證清白了,我知道,陷害我的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你主張的。”
劉子墨話剛說一半,那薛鑫聽見了之後,也是臉色喜笑顏開,馬上諂媚的衝著劉子墨點頭哈腰。
“對對,還是劉公子明事理,明白此事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不不不,我話可還沒有說完呢?”
“這件事情,雖然不是你在幕後主張,但你是實際操作的人,陷害我這件事情,還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貪贓枉法,殺黃三性命隻怕是與你脫不了幹係的。”
劉子墨臉上的笑意更濃。
薛鑫聽見了則是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當即勃然大怒,反駁喝斥劉子墨。
“劉子墨,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是念在荊大人在這裏,才沒有與你一般見識。”
“你要是再敢在此胡言亂語的話,小心我讓官兵把你拿下!”
薛鑫還以為自己是這臨湘縣的縣令呢。
在他剛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荊越便立刻喝斥道。
“薛大人,我現在懷疑你謀害黃三性命,解除你的官職,下獄聽候發落。”
“來人,將薛鑫拿下!”
荊越身為襄陽王禁衛統領,手持襄陽王令牌,雖然沒有權力直接剝奪薛鑫的官職,但暫時解除他的權力,下獄聽候發落還是有權力的。
隻需要回去稟告襄陽王,自有襄陽王與州郡刺史商討這薛鑫的事情,到時候是免官,還是問罪,自有他們去處理。
薛鑫一聽荊越的話,整個人都傻了。
可是此時在這監牢裏,他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這縣衙裏的官兵,可不是薛鑫的私兵,而是忠於朝廷的官府兵馬,可不是聽從他薛鑫的話。
隻有那些薛鑫的嫡係,才會完全忠誠於薛鑫,剩下的人,不過是拿著朝廷的俸祿,服從上司的命令而已,真要是薛鑫倒台了,那他們馬上就會轉變態度。
甚至還會對薛鑫落進下石。
畢竟,平日裏,薛鑫對他們也並不是很好,但薛鑫畢竟是縣令,是他們的頭,管著他們。
現在,來了一個比薛鑫更大的官員,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些官兵,也隻能夠聽從荊越的話。
幾個侍衛,立刻上前,將薛鑫給拿下,就地關押在了這監牢之中。
薛鑫還在喊冤,可是荊越根本不理會,帶著劉子墨等人,便走出了這監牢之中。
從監牢裏出來之後,劉子墨立刻就看向了荊越。
隨即衝著荊越行禮感謝。
“子墨,多謝將軍的搭救之恩。”
“若是今日沒有將軍,隻怕我會被這個薛鑫陷害,身陷囹圄,難以自證。”
劉子墨現在想一想還真的是,這薛鑫對自己的陰謀,如果沒有荊越的出現,隻怕他今日想要好好的離開縣衙,並不那麽容易。
就算在自己手下的人幫助之下,能夠全身而退,日後也無法安然無恙的在臨湘縣裏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