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殺你髒了我的手
“公子為何會有此一問?”
沉默片刻,王鬆非但沒有直接回答劉子墨的話,反而是衝著劉子墨反問了一句。
“自然是好奇我父親的死,他本應該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年紀,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可是卻突然離奇死去。”
“這不得不讓我產生一些疑惑啊,你是我父親提拔上來的管家,又是呆在我父親身邊最久的人,所以你對我父親的死,應該是最清楚才是。”
劉子墨簡單地解釋兩句。
王鬆看著劉子墨,略微沉思,還是開口說話。
“你父親是病死的。”
王鬆並沒有告訴劉子墨實情。
劉子墨本來還帶著幾分期待,覺得王鬆會跟自己說實話,看來王鬆並沒有這種打算。
“你撒謊!”
在王鬆說完,劉子墨立刻喝斥了一句。
“公子,這是何意?”
王鬆詫然,看著劉子墨突然變化的神色,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我父親明明是你下毒害死的!”
劉子墨一句話,讓王鬆臉色大變。
“你……你,公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嗬嗬,如果我沒有一點證據的話,我為何敢如此肯定呢?”
“我不僅知道你下毒害死了我父親,我還值得,你是受何人指使!”
劉子墨斬釘截鐵地衝著王鬆喝斥,這讓王鬆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本來還覺得劉子墨隻是猜測,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有確切的證據。
這下,王鬆可就真的是慌了。
之前劉子墨沒有殺了王鬆,王鬆心懷僥幸,覺得自己罪不至死,就算是劉子墨這樣的豪族,也不能夠毫無法度,隨意殺人。
但是現在,劉子墨掌控著他下毒害人的證據,這就宣判了王鬆的死刑。
“是……是誰告訴你的。”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把自己做的事情全盤告訴我,我還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否則你就等著在這間小屋子裏等死吧。”
劉子墨來找王鬆的目的,並不是要羞辱他,他隻是想要從王鬆的口中,驗證一下王城說的話。
王城所說的秘密,雖然讓劉子墨信了大半,但他畢竟生來謹慎,正好當事人還活著,來找王鬆確定一番,自然也更好。
王鬆瞧見劉子墨這毋庸置疑的口吻,就隻知道,今日自己如果不能夠回答得讓劉子墨滿意。
怕是日後的日子,會變得更加難過。
“既然公子都知道了,那我便說了吧。”
“不錯,你爹確實是我下毒害死的,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王鬆臉上帶著一些懊悔。
“都是那些人逼我做的,如果我不幹的話,他們就會殺了我,還要殺了我全家,我根本鬥不過他們。”
王鬆似乎想到了什麽很可怕的事情。
“你說的那些人是誰?”
“是你的伯父劉醒。”
王鬆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幕後主使。
聽見劉醒的名字,劉子墨的神色沒有變化,似乎是早就知道一般。
畢竟這個消息,他早就已經從王城的口中得知了,現在再次聽見,不過是為了確認一遍罷了。
王鬆看見劉子墨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一絲驚訝之色都沒有,心裏就咯噔了一聲。
果然,劉子墨是真的清楚這件事情的。
當下,王鬆便將當年的這件舊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劉子墨。
基本上,事情就和王鬆自己說得差不多,劉醒覬覦劉家的財產,加上和劉子墨的父親本就關係不好,有一些仇怨。
又不想落一個殺兄殺侄的名聲,便要挾王鬆,命王鬆去暗害劉子墨的父親。
就連下毒的毒藥,都是劉醒派人送過來的。
還給了王鬆規定時間,如果在規定的時間,王鬆沒有得手的話,就將王鬆的家人都給殺了。
王鬆沒有辦法,隻能夠照做了。
最開始的王鬆確實也沒有背叛劉家的想法,可人都是會變的,特別是走錯了一步之後,便無法回頭,一步錯,步步錯。
逐漸越陷越深,成為了現在的模樣。
劉子墨聽見了王鬆的描述,表情一直都沒有什麽變化。
“說完了?”
等到王鬆說完了之後,劉子墨看著他問了一句。
“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公子,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求你放過我了,我王鬆咎由自取,落得如此田地,也是我自己種下的因果,我不求你放了我,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王鬆此時麵如死灰,沒有什麽期待了。
劉子墨聽著王鬆的話,確定了王城跟他說的話,並不是哄騙他之後,也就點了點頭。
“看來王城所說的是真的。”
“王城?王家家主,公子所知道的事情,都是王家家主告訴你的?”
王鬆聽見王城二字的時候,愣了愣。
“對啊,哦,忘了告訴你,王城已經死了。王家嘛,估計也快了。”
王鬆聽見王城的時候還有幾分驚訝,可當劉子墨說王城死了的時候,王鬆就更驚訝了。
但是,劉子墨說王家快沒了,王鬆就笑了,一臉的不敢相信,甚至覺得劉子墨在開玩笑。
“哈,哈哈,公子你肯定是在說笑。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沒什麽是不可能的。”
“我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已經知道了,你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劉子墨看了一眼這王家叔侄。
隨後他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把短刀,然後拋在了地上。
“殺你髒了我的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短刀叮當一聲落在地上,王鬆此時反而麵無表情,看著地上的刀,很果斷地撿了起來。
然後看了看劉子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一刀衝著身後砍了過去。
“不,不要啊!”
王泰站在王鬆的身邊,還有幾分吃驚,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叔父會持刀砍向自己。
王鬆一刀砍死了王泰之後,毫不留戀地又一刀往自己的咽喉處劃過。
短刀再次掉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劉子墨看著已經倒地的王家叔侄,麵無表情地離開了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