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胡鬧
百裏夜樓見到她的動作後,略微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在緊閉的門口站了一會兒,他才轉頭離開。
雲楚梨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走遠了,她才想躺到床上,但是突然想起了,這裏可能都是百裏夜樓和他的女人住過的地方,她心裏一陣不適,於是很大聲的說道,
“來人啊。”
本來就一直在外麵候著的白芷和琉璃聽她到她的聲音後,立刻就進來了,急著問道。
“小姐,有什麽事情吩咐嗎?”
眼前這個容貌出眾的女子,說不定就是以後的王妃,她們絲毫不敢怠慢了她。
“這個院子有沒有其他的房間?”雲楚梨很煩躁的問道。兩女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問,但是還是很誠實的回答道,
“有,那些人都是下人們住的,小姐問這個是有什麽事情嗎?”
“你去給我找一間出來,我不住在這裏。”
兩女聽到她的話後,很驚恐的說道,
“小姐,你是千金之軀,你怎麽能住到下人的房間裏。”
雲楚梨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千金之軀?你們想錯了,我也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子在說下人的房間也是房間,為什麽就不可以住。你們不用廢話,趕緊帶我過去就好了,”
兩女在心裏懊惱了一番,要是知道眼前的小姐打的是這個主意,她們剛才就不會說有房間了。現在這個局麵,是她們完全就沒有想到的。
雲楚梨見她們沒有動作,催促到,
“你們怎麽還不去?要不然的話,你們告訴我在哪裏,我自己過去也行。”雲楚梨突然說道。
她們兩個人完全就沒有了主意,立刻跪下來說道,
“小姐,你別這樣,你就住這裏好不好,如果被王爺知道,小姐你住到下人的房間裏去了,我們會被趕出府的。”兩人聲淚俱下的說道,企圖能夠打動雲楚梨,但是她心裏已經認定了那個想法,無論她們兩人如何的勸,她絲毫的不為所動。一直都很冷漠的看著她們兩個人。
白芷和琉璃可能是沒有見過如此倔強的女子,她們也沒有辦法,隻好說道,
“小姐,我讓琉璃先去給你鋪好床,打掃好房間,你等會在過去怎麽樣。”
雲楚梨對於這個提議沒有絲毫的懷疑,她點了點頭,就坐在那裏等著。
白芷趕緊給琉璃使了一個眼色,讓她趕緊過去,琉璃看到後,沒有說任何的,立刻就跑出去了,不過她不是往下人的房裏裏去,而是往旁邊的一個院子裏跑。
現在雲楚梨住的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為了給百裏夜樓選妃的時候才建起來的,所以離他住的地方也非常的近,琉璃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後,他立刻就趕到了雲楚梨所以在的那個地方。她看到他突然出現的身影,將很憤怒的目光看向了站在還站在那裏的白芷和琉璃,
“你們兩個還真的是陰奉陽違啊。”她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們兩人立刻就跪了下來,但是雲楚梨根本就不願意看她們,而且將目光轉到了其他的地方,百裏夜樓無奈的說道,
“你們先下去,這裏交給我就好了。”兩人像是得到了特赦一樣,立刻就跑下去了。
房間裏瞬間就隻剩下他和雲楚梨,他有點頭疼的看著她說道,
“楚梨,你這又是怎麽了?”雲楚梨沒有說話,仍然將眼光看向其他地方。
百裏夜樓隻好走到她前麵去,然後說道,
“怎麽好端端的要住到下人的房間裏去?”雲楚梨立刻轉了一個身,又將目光看到其他的地方。
他摸不準她為什麽會這樣,隻好說道,
“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說出來我才能解決啊。”
雲楚梨終於將身子轉過來了,她譏諷的說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不想住到這裏想換一個地方。”
百裏夜樓聽完她的話後,頭疼的按著自己的眉頭,然後說道,
“那你為什麽要住到那裏去?這裏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我立刻給你換。”
“沒有什麽不滿意的,這裏很好,隻是我不喜歡,不想住這裏。”
“楚梨,很晚了,不要胡鬧了好不好?”百裏夜樓有點祈求的說道。
聽完她的話後,雲楚梨心裏的酸味似乎是更濃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道,
“你認為我在胡鬧?好你就當我是在胡鬧好了,但是無論如何,我今天就是要換一個房間。”她很堅決的說道,絲毫沒有要退一步的打算。
百裏夜樓估計是從來都沒有人會這樣對她說話,所以心裏的耐心也所剩不多了,他不由的提高了音量說道,
“楚梨,就算你要胡鬧的話,你也要有一個人限度吧,你這樣大晚上你胡鬧,所有人都跟著你不能去休息了,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想法嗎?”
雲楚梨聽完後,用力的將要流下來的淚水給逼回去了,她不明白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剛才他們都還好好的,才會一會兒,就變成了這樣。她現在也不想和他繼續吵下去,很疲憊的說道,
“百裏夜樓,紫娟在哪裏?既然你不肯換話,我還是自己去找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你幫我將紫娟找過來吧。”
說完後,她疲憊不堪的眼睛閉上了,不打算繼續開口的意思。百裏夜樓聽完她的話後,也絲毫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感覺她的怒火是來的無緣無故的,他盡量的用聽起來很平常的語氣說道,
“楚梨,如果你實在不想住這裏的話,我明天再給你換,好不好,今天就先將就一晚?”他從來都沒有這麽卑微的去求一個人。
眼前這個閉著眼睛不說話的女子,似乎是將他以前很多沒有做過的事情,都作了一遍。而這會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不管百裏夜樓如何的說,或者是如何的勸,雲楚梨一直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仿若已經將外麵的世界隔絕了,沒有聽到任何的話一樣,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