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知道為什麽薑玉溪害死了沈白蓮還能一步步虜獲楚莊瀾的心嗎,因為她比你勇敢,比你聰明,更知道如何幫楚莊瀾贏得天下。’楚莊嚴說著,嘴角扯起一絲笑:‘從現在開始,按照我的吩咐做,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你會是我的愛妃。’


  地位,權勢,這樣的誘餌或許足夠誘人,楚莊嚴不過想利用婉兒幫他做事,諾言,不過是小孩過家家的假話,天下女人多的是,怎麽會要婉兒這種勢力的女人。


  ‘聽著,幫我盯住薑玉溪,今天晚上絕對不能讓她出皇宮半步,隻要你做好了,本殿下立即給你名分,從此你便是我楚莊嚴的女人,聽明白了嗎?’楚莊嚴的話語中帶著命令的語氣。


  ‘真的?’婉兒在痛苦中半信半疑的問。


  ‘本殿下絕不食言。’楚莊嚴換上溫柔眼神看著婉兒,讓婉兒深信不疑。


  楚莊嚴麻利的下床,自顧自的利落的穿好衣服,身後女人還躺在床上,稍一動彈就會牽動下身痛苦不堪。


  ‘還不快點起來。’楚莊嚴語氣瞬間冰冷,倘若薑玉溪知道楚莊瀾去救阮清香一定會插手此事,一旦薑玉溪和楚莊瀾聯手,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所以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薑玉溪出去,他當然不能明目張膽的派人去軟禁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人拖住她。


  ‘如果你想擺脫現在的丫鬟命運,就趕緊乖乖做事。’冰冷的話語留下,楚莊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婉兒下身撕裂傷疼痛難忍,也得咬緊牙起來,倒吸口涼氣,婉兒露出堅定目光,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再想呆在楚莊嚴的身邊恐怕就難了。


  夜已經深了,薑玉溪依舊沒有入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眼皮一直在跳,她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迷信,可心裏一直煩亂,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索性從床上起來,打開窗戶,冷風吹了進來,散在腦後的長發隨風飄揚,風吹的蕭條樹枝誇張的擺動,除去這些,外麵安靜的很。


  突然,門口響起瑣碎的腳步聲,尤其深夜時分,任何動靜都變得格外清晰。薑玉溪的神經瞬間警覺起來,從枕下拿出一把匕首,然後悄悄跳出了窗外,關好窗戶後躲進了角落,靜靜等著腳步聲的主人悄悄走來。


  暗夜中,借著月光薑玉溪隱約看出來者是個女人,隻是距離有些遠,身形也有些有些陌生,薑玉溪想不出來者的身份,或許,是楚莊嚴的人吧,慢慢的挪動著身子,想要靠近那人,但最近也隻能蹲在護欄下麵,隻能看到那人的背影,一切仍舊隻是徒勞。


  宮中的女人她薑玉溪想要拿下易如反掌,但是她不想這麽做,因為她要靜觀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麽,自己也好知己知彼,知道何去何從。


  女人從自己的袖袍中不知掏出什麽東西,隻聽哐啷一聲,手中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根據聲音,薑玉溪判斷出那女人掉落的東西是一根細長的管子,那人立刻警覺的四周張望,確認無人又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拾了起來。


  自始至終,女人都沒有進門,在門口站了一分鍾轉身離開,看那人走路的樣子像是受了傷一般,有些不太利索,女人轉身的刹那,薑玉溪借著月光看到女人的一個側臉,那麵目太過生,但隻要從楚莊嚴那裏下手肯定沒錯。


  正在薑玉溪想的入神時候,那女人在離開暖溪閣不遠處摔了一跤,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深夜裏,薑玉溪聽得到她輕微的呻.吟聲。


  直到那人忍痛走遠,薑玉溪才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剛才那人摔倒的地方,借著月光隱約看到地上一塊翠綠,薑玉溪彎身撿起,是一片半圓形指甲蓋大小的玉器,如此小巧的玉器,不是耳墜上麵的就是項鏈上的飾物,應該是剛才摔倒時候從主人身上摔碎掉落的。


  薑玉溪將玉片緊緊握在手中,心中暗想,她是誰,既不進屋,又不停留,到底是為何。回頭看著房門,薑玉溪走了過去,門窗上有一個小孔,推開門,一股濃濃的曼陀羅的味道傳來,薑玉溪趕緊關上房門。


  曾經身為刑警的薑玉溪對於曼陀羅有些許的了解,曼陀羅全身帶毒,也是古代製作迷香的主要成分,薑玉溪恍然大悟,剛才離開的那個女人是在用管子往暖溪閣吹迷香,迷香不會讓人死去,但會讓人昏昏欲睡,久久不醒,難道,楚莊瀾那邊出事了?所以才會用這種辦法拖住她,好讓楚莊瀾陷於孤立?

  從事刑警多年練就了高於常人的反應能力,薑玉溪迅速離開暖溪閣,往莊瀾閣跑去,這個該死的家夥,每次行事都不告訴她,若不是自己反應快,恐怕連他加自己就一窩端了。


  來到莊瀾閣門口,兩名侍衛在門口守著,雖然莊瀾閣是太子的宮殿,但平時很少有人把手,見薑玉溪走來,兩人以身擋住門口道:‘太子殿下已經歇下,不讓任何人打擾。’


  話音落,薑玉溪抬手打了出去,兩名侍衛一人領了一記耳光。


  ‘混賬東西,本宮現在還是南遼的太子妃,誰若是再敢阻攔,格殺勿論。’薑玉溪厲聲道。


  ‘還有,太子殿下到底去哪兒了?’薑玉溪低聲問道,無疑看到兩侍衛臉上驚訝的表情,薑玉溪急了,抬手就像扇這兩個笨蛋侍衛,但還是忍住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像宮裏其他欺淩霸市的女人一樣。


  ‘兩個混小子,我要不是看事態急真想閹了你們,趕緊告訴我,太子去哪兒了?’薑玉溪再次低聲問道,沒想到的是,兩人依舊閉口不言。


  一個猛勁撞開兩名侍衛用肉體築起的牆,跑進莊瀾閣,兩侍衛見勢不妙,迅速跟了進去,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居然還是不肯相信她,薑玉溪突然駐足回身,緊跟著的兩人來不及反應被薑玉溪的一個掃堂腿掃倒在地,眼睜睜看著薑玉溪幾個箭步竄進莊瀾閣正堂。


  走進莊瀾閣,薑玉溪四處尋找,依舊不見楚莊瀾的下落,看來自己的猜測不錯,他果然私自行動了,裏間的書案上,淩亂的一個手帕被人丟棄,將其鋪展開來,血淋淋的幾個大字將楚莊瀾的去向直白展示,薑玉溪狠狠的一把抓過手帕重重的一拳砸在書案上。


  ‘混蛋,隻顧著救人,居然如此疏忽大意。’薑玉溪氣急敗壞的嘀咕,抓著手絹轉身跑出房間,兩名侍衛又緊緊的跟在身後,薑玉溪再次突然駐足,下的兩名侍衛趕緊向後退去。


  ‘你們兩個最好離開莊瀾閣,你們這樣站在門口把門,隻能讓他人更加起疑,況且,有心之人恐怕早已掌握太子的去向。


  兩名侍衛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將目光鎖在薑玉溪的身上,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隨便你們吧,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這些廢話。’薑玉溪說著跑出莊瀾閣,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能讓血鷹開口求助那對方就絕對不能小覷,楚莊瀾親自去,隻怕這隻黃雀早已不下天羅地網,隻等著螳螂往裏麵鑽了。


  越是這樣想,薑玉溪的心越是不安,此刻,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想自己為什麽會如此擔心楚莊瀾這個惡魔的安危,心中所有一切聚焦成一個焦點,就是去幫他。


  她不是萬能的,武功並不高強,且手無寸鐵,如何能助楚莊瀾一臂之力。焦急之餘,薑玉溪的腦海中閃現一個的名字,沈玉兒。


  她們算是死對頭,恨不得老死不相來往,但她們有一個共同愛著的人,就是楚莊瀾,薑玉溪相信,沈玉兒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已是深夜,四下無人,薑玉溪循著後花園的路來到沈玉兒的房門外,夜深人靜時候任何聲音都會顯得格外清晰,所以她絕對不能叩門。


  沈玉兒的房門已經反鎖,應該是已經睡下了,想要挑開屋內的門閂對於薑玉溪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走進房內,隨手關上房門,發出吱嘎聲音,盡管聲音微小,但還是擾醒了床上的沈玉兒。


  ‘誰!’沈玉兒緊張的語氣問道。


  ‘噓——’薑玉溪一隻手捂住沈玉兒的嘴另一隻手食指放在嘴邊,示意沈玉兒不要出聲。


  ‘聽著,楚莊瀾出宮了,他現在有危險,我需要你的幫助,助他脫險。’薑玉溪低聲道。


  沈玉兒看清來者是薑玉溪放下了一些芥蒂,一把拿掉薑玉溪捂在自己嘴上的手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若是沒事我能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兒來,除非有病。’薑玉溪氣呼呼的道。


  看著薑玉溪心急如焚的樣子,沈玉兒想了片刻,雙眸帶著堅信的目光看著薑玉溪道:‘你要我怎麽幫你。’


  ‘聽著,給我找幾個信得過的得力幹將,在想辦法找幾把弓箭,我必須盡快趕去,否則就來不及了。’薑玉溪因為心急而話語飛快的道。


  沈玉兒一步躍下床道:‘你等著,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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