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驚天秘密
就算薑玉溪所言全部正確，仍有一點楚莊瀾不明白，楚莊嚴為何要監視她的一行一動，為何要主動親近她，難道她還有秘密什麽在隱瞞。
‘楚莊嚴不傻，如此費盡心機監視你，應該不單是為了跟你親近吧。’楚莊瀾背負雙手，轉身背對著薑玉溪問道。
薑玉溪怔住，他總是能一句話擊中要害，讓她無言以對。
‘我不過是個棄妃，你覺得會有什麽目的。’強裝冷靜，薑玉溪苦笑一聲，玉璽之事，她還沒有考慮好是不是要對他說，東西還沒有找到，下落不明，說也是白說。
‘宮中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好自為之吧。’楚莊瀾不再追問，轉身離開暖溪閣，對於薑玉溪，確實有很多疑點，可又說不出那裏不對，單是楚莊嚴三番五次的接近她就可疑，可薑玉溪說的不錯，她不過是個剛從洗衣院邁出來的棄妃，在北塞也是個不得寵的公主，倘若談價值，約等於零。
走進莊瀾閣，血鷹從天而降：‘主上，你找我。’
‘監視暖溪閣裏薑玉溪的一行一動，楚莊嚴第一時間就能知道她的住處，如此費心找她，絕對有目的。’楚莊瀾冰冷雙眸望向天空，白雲朵朵，自由漂浮，心中難掩傷感。
薑玉溪，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何讓人難以割舍，又讓人捉摸不透，口口聲聲說的坦誠相待，都是愚弄我的嗎？長歎一口氣，鳳眼微眯起。
血鷹何許人也，他想查的事情，就逃不過他的眼睛，他若不想查，放在眼前都不會看一下。不過兩日功夫，驚天答案浮出水麵。
血鷹並沒有去暖溪閣，而是直接去了莊嚴閣，他知道薑玉溪的性子，她要留住的秘密，就會死咬住不說，相反，楚莊嚴日思夜想惦記著的東西肯定會動用一切手段找到，自然會露出馬腳，那日楚莊嚴從薑玉溪那裏回來便與陸延年商議如何才能讓東西到手，所有無防備的對話逃不過血鷹耳朵，血鷹身輕如燕，楚莊嚴難以察覺。
回到莊瀾閣，血鷹終還是把實情道了出來，畢竟這不是無關痛癢的小事，她關係著整個南遼未來的命運，得知實情的血鷹深為震驚，卻不料楚莊瀾並不驚訝。
‘果然是這樣，早已聽說北塞玉璽流出皇宮，我便想會不會是在薑玉溪身上，黑衣人屢次夜潛洗衣院，薑玉溪夜潛鳳儀殿，盡管沒有證據，但肯定是她。還有楚莊嚴沒有理由的親近，都是為了玉璽，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楚莊瀾一步一步分析，這樣的結果，似是在意料之中。
血鷹不得不佩服楚莊瀾的城府，原以為身居皇宮對外界一無所知，卻不料所有一切都在他掌握。
已是黃昏時候，楚莊瀾走進暖溪閣，屋裏沒人，獨自走到榻椅前坐下，雙眸眯起等待薑玉溪回來。
薑玉溪和菊兒從後院進來，暖溪閣已經空了很久，後院黃葉堆積，盡管秋風蕭瑟，她們主仆卻忙活的大汗淋漓。
‘回來了。’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了兩人一跳，楚莊瀾仍舊閉著眼坐在榻椅上一動不動，不知道等了多久。
支退菊兒，薑玉溪走到旁邊的座位坐下：‘讓我猜猜你今天來的目的，你知道我在後院，卻因為菊兒在你沒有去，你今天來是為了一樣東西，而且是我的國家的東西，對不對。’
楚莊瀾睜開眼睛坐正了身子：‘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一直在懷疑楚莊嚴接近我的目的，太子殿下想要知道的事情，動用一切手段也要查到，不是嗎？’薑玉溪雙眸直視著楚莊瀾道。
沒有什麽能夠逃得過他的眼睛，薑玉溪一直深信不疑。
‘如果你是宮中皇子，或許將會是我最強有力的對手。’楚莊瀾深信不疑的道，隻是，如此聰慧的女人，為何會在北塞傳言為廢柴。
‘你現在真正的對手不是我，而是楚莊嚴。’薑玉溪說道，楚莊瀾站起身，走到薑玉溪跟前低聲道：‘既然如此，為何不把東西給我。’
‘給你？你覺得可能嗎？如果是你，你會把國寶交給恨不得把自己焚屍揚灰的敵人嗎？會交給整日蹂躪辱罵你的人嗎？’薑玉溪站起身，雙眸直視著眼前男人反問道，四目相對間，一股淒涼流淌在兩人中間。
‘在你眼裏，我一直是你的敵人嗎？我在你心裏，隻有這些？’楚莊瀾問道，心中莫名的生疼。
‘還會有什麽？’薑玉溪轉身不看楚莊瀾眼睛。
是啊，還有什麽？一直以來，他都恨不得薑玉溪受盡折磨而死，隻是如今看到她卻發現，自己沒有那麽恨她了。
‘隻要你把玉璽給我，從今以後，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楚莊瀾以為薑玉溪一直糾結與白蓮的事，這樣的條件，或許足夠誘人，對於一個備受禁錮之人，有什麽能比自由更讓人向往。
一聲冷笑出乎楚莊瀾的預料。
‘我原以為鍾情於沈家大小姐的太子殿下會有多癡心，如今看來，什麽真愛，什麽至死不渝，在萬裏江山麵前，都不值得一提。’給她自由，推翻命案，聽起來確實誘人，可她卻高興不起來。
‘我不用你推翻白蓮命案，倘若真相大白，命案自然不攻自破，倘若是我，我甘願受死，所以，收起你的好意，我不接受。’一連串的話語弄的楚莊瀾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命案在身，她卻不讓他推翻，非要個真相。
‘這對你我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楚莊瀾勉強勸說道。
‘有什麽可樂的，倒是沈白蓮真不長眼，天真的以為青梅竹馬就能至死不渝。’薑玉溪冷聲道，知道楚莊瀾心中惦念白蓮，所以，他拿白蓮之死真相與之作為交換，心中真心為死去的人心痛。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白蓮。’
‘我不是侮辱她，而是侮辱你，太子殿下難道聽不出來？’大膽直白的把話說在楚莊瀾臉上，向來就愛打抱不平的她，此刻拗勁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