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無端醉酒
楚莊秦見皇兄根本沒有把他這根蔥放到眼裏,手中變出飛鏢,朝楚莊瀾方向投射出去,楚莊瀾迅速閃躲,飛鏢不偏不倚射在楚莊瀾前麵的大樹上。
‘臭小子,學會使暗器了。’楚莊瀾從樹上拔下飛鏢,飛鏢上刻著的雄鷹讓他的表情慢慢嚴肅起來,這不是楚莊秦的東西。
‘這東西哪裏來的。’嚴肅目光看向楚莊秦,冷聲詢問。
‘薑玉溪。’楚莊秦也不在嬉鬧,認真道出去洗衣院找菊兒的原委,菊兒不會武功,飛鏢,隻能是薑玉溪的。
手中握著冰涼飛鏢,心中莫名生疼,薑玉溪,為什麽要藏暗器,時至今日,你仍舊沒有真正想過坦誠相對,原以為這個女人已經改過,難道所有的改變都隻是假象嗎?
楚莊瀾心不在焉的拿著飛鏢往莊瀾閣走去,他在前麵走一步,楚莊秦在後麵跟一步,直到楚莊瀾駐足,楚莊秦腦門碰在他身上,才停止跟隨。
‘莊瀾閣沒有金絲雀,你不用跟了。’冷嘲熱風的一句話,楚莊秦知趣的停在原地不在尾隨。
獨自一人在路上,清冷空氣吹在臉上也感覺不到涼,心裏莫名煩悶,鳳眼微眯,望向遠處廣闊藍天,嘴裏念叨著:‘你真的要殺我嗎?為什麽我剛剛想要信任你,你就要讓我失望。’
獨自一人坐在莊瀾閣,手裏握著酒壺,自斟自飲直到天黑。醉醺醺的楚莊瀾拿著酒壺來到莊瀾閣的後院,仰頭喝一口酒,失落念叨:‘都是假的,沒有一點兒真的,都是假的。’
再仰頭喝一口,踉踉蹌蹌跌坐在地上:‘為什麽要難過,我應該高興不是嗎,將她千刀萬剮不正是我想要的嗎,哈哈哈哈.……’仰天長笑,卻越笑越難過,眼圈有液體在打轉,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這滴淚,不能落。
‘主上,你這是怎麽了?’血鷹從樹上飛下,很少見楚莊瀾這樣失態,不知是為何事。
‘她居然要殺我,我試圖去相信她,她居然要殺我。’楚莊瀾拿出飛鏢,狠狠擲向遠處,清脆響聲過後,幹枯樹枝斷落。
血鷹飛身過去,拾起地上飛鏢,夜色黯淡,看不清鏢上的花紋,但憑手指摸索,血鷹也能猜測個大概。
‘這不是宮裏的東西。’血鷹拿著飛鏢道。
楚莊瀾已經酩酊大醉,聽不得血鷹說些什麽,已是深秋,風寒刺骨,血鷹扶起楚莊瀾進屋:‘既然心中都有彼此,何苦互相傷害。’血鷹感慨道。
前些時候拿酒給薑玉溪,想讓她暖暖身子,不想事與願違,因心懷主上而醉酒,今日主上又因薑玉溪醉酒,不懂這些皇子皇妃心中想些什麽,為什麽要彼此敵對。
清晨,陰雨連綿,楚莊瀾來到湖心小築給太皇太後和母後請安,轉折來到西廂房,手中飛鏢嗖的一聲飛進房間,朝薑玉溪飛去。
薑玉溪已經能夠下地活動,獨自站在桌旁,卻沒有察覺身後利器飛來,劃過臂膀,直直的釘在關閉的木窗上。
還未反應過來的薑玉溪迅速捂住臂膀,生疼感覺由傷口傳來,轉身向門口看去,楚莊瀾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一臉憤怒。
臂膀處衣衫劃破,有溫熱液體流出。
‘莫名其妙亂扔飛鏢,想謀殺啊。’薑玉溪隨口說道,以為楚莊瀾是在開玩笑,不想冰冷語言響起:‘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身體一怔,薑玉溪臉上恢複平靜,看著楚莊瀾恢複往日冰冷目光,不卑不亢,同樣冰冷回視。
‘你就是這樣謝我嗎?’薑玉溪冷冷道。
‘這個東西,你敢說不是你的?’楚莊瀾從木窗上拔下飛鏢,毫無感情扔在桌上。
薑玉溪看著桌上飛鏢,心中一緊,如此秘密保存還是被發現了。
‘偷偷去翻別人東西,這就是太子的作風嗎?’薑玉溪冷聲道。
‘想要別人對你坦誠相待,那就拿出點誠意,想要殺我,沒那麽容易。’楚莊瀾走到薑玉溪身邊,拿起飛鏢到薑玉溪眼前,低沉聲音詢問:‘你真的想要殺我嗎?’
靜靜等待薑玉溪的回答,氣息變得平和。
‘說實話,你會信嗎,如果我說這不是我的東西,你信嗎?’薑玉溪仰頭誠懇的望著楚莊瀾的眼睛。
‘還要騙我嗎?要騙我多久你才罷休。’楚莊瀾低問。
‘殺了你,我能得到什麽好處,倘若隻是圖一時之快換來千刀萬剮,若是你,會這樣做嗎?’接連幾句反問,楚莊瀾噤聲,細想薑玉溪所言不無道理,真的殺了他,對她一點好處沒有,相反,宮中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如今剛剛換來皇後信賴,她沒有理由做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情,在他眼裏,薑玉溪是個聰明人。
‘你不是一直在問黑衣人的事嗎,這飛鏢,就是黑衣人留下的。’薑玉溪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道出實情,楚莊瀾說得對,想要別人坦誠相待,就要拿出誠意。
‘我真想不通,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為什麽我見到的薑玉溪會與傳言相差那麽多,我該相信你嗎?’楚莊瀾迷惑了,眼前女人總是能說服他,她的聰明才智是宮中任何女人所沒有的,她就像謎一樣,怎麽解,也解不開。
‘你真的不知道黑衣人來曆?’楚莊瀾問道,那人反複救過薑玉溪,倘若沒有半點瓜葛,不會如此冒險相救。
‘我比你更想知道那人來曆。’薑玉溪堅定目光看著楚莊瀾,不容置疑。
已經一個多月未見黑衣人身影,薑玉溪反倒擔心起來,難道是玉璽有下落了?或者那黑衣人已經得手,不需要她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想要翻身又成渺茫。
楚莊瀾拉起薑玉溪手上手臂,低聲道:‘還疼嗎。’
‘無故傷人,又來噓寒問暖,倒要問問你是個什麽樣的人。’薑玉溪沒好氣的說道,後肩傷口稍好一些,現在又添新傷,整隻胳膊又痛又酸,被楚莊瀾一拉,傷口撕裂般疼痛。
‘真是黃鼠狼給幾百年,沒安好心,你想疼死我嗎。’薑玉溪痛的嗷嗷直叫,楚莊瀾麵無表情放開薑玉溪的手:‘白蓮死的時候,比這要痛苦千百倍。’
一句話,如同涼水澆在薑玉溪的頭頂,冰冷話語傳來,薑玉溪再無多說,白蓮一案所有線索中斷,無從查起,沒有證據,任何語言都變得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