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見穀主

  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已經能逼迫著白長河與白琉璃必須跪下。


  在行完大禮之後,羅溪挑釁地瞧了一眼白琉璃,明晃晃地告訴她:主仆有別,尊卑有別,在本王妃麵前,你就隻能跪著。


  落雲穀的人都起身後,拓跋曜問了一句:“穀主呢?來了之後還沒拜見他老人家,如今本王的王妃到了,更要和他見個麵了。”


  白長河說道:“穀主他老人家正在後山閉關休養,不見任何人。恐怕……”


  羅溪:“休養?什麽休養?”


  白長河解釋:“王妃可能不太清楚,最近穀主他老人家身體抱恙,所以在前一段時間他去閉關休養了。閉關之前並沒有說什麽時候出來。”


  羅溪:“生病?什麽病?說來聽聽?本妃略懂醫術,或許可以幫上些忙。”


  白長河歎了口氣:“唉,是胸口疼,都是些老毛病了。隻是最近天氣變幻太快,早晚露水又重,病情加重了而已。每年這個時候穀主都會服用本門獨家煉製的丹藥配合本門獨家心法內功進行修煉。短則十天半月,多則數月便可康複。請王爺王妃不用擔心了。”


  十天半月?還要好幾個月?這是什麽意思?要把他們拖在這裏?老娘還有正事,沒空和你們在這裏耗著。


  羅溪:“原來是這樣。不過聽聞穀主和我家王爺關係非比尋常,本妃若是來了沒有拜見,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不如這樣,勞煩白管家帶王爺和本妃去看看他老人家,即便他不見我們,我們就在外麵拜見一下就好了。王爺難得過來一次,本妃覺得穀主不會這麽不通情理的。”


  白長河還想拒絕,可是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就會讓人覺得裏麵真的出問題了。於是賠笑到:“好,老奴這就帶王爺和王妃過去。”


  拓跋曜和羅溪對視一眼,微笑了一下,心有靈犀一點通。


  白長河和白琉璃帶著拓跋曜和羅溪走過七拐八拐的長廊終於走到了一處精致的小院。這個小院建在幾塊巨石當中,頗有石中屋的風範。門口有兩個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漢站在門口止住了四人前行。


  白長河:“王爺,王妃,穀主就在裏麵了。他們是穀主的隨身侍衛,隻聽從穀主的話,即便是老奴也無法讓他們通融的。”然後他裝模作樣地向彪形大漢說道:“勞煩通稟穀主,琨王殿下和琨王妃來了。”


  一個大漢進門了,另一個大漢由門邊站到了門當中,擋住了眾人。


  不一會兒,聽到房間裏有低沉的聲音,隻是在外麵一般人聽不清是什麽。然後進門的大漢出來,麵無表情,不卑不亢地說道:“穀主說了,他在閉關,暫且不會出來。一切事物交給白管家處理了。”


  白長河歎了口氣:“勞煩您再去通融一下,琨王爺和王妃好不容易來一回。況且還有……”


  那位大漢根本沒有再進去的意思,直接把白長河的話打斷:“穀主已經說完了,你們還請便吧。這裏是穀主閉關的地方,需要清淨。”

  這是趕人的意思?拓跋曜道:“好吧,既然穀主不便相見那就算了。反正本王的禮節已經盡到了。小溪,我們走吧。”


  出去之後,白長河安慰勸解道:“王爺,您也知道,穀主就是這個脾氣。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脾氣總是不好。過些時日他身體恢複了就好了。您多擔待。”


  拓跋曜冷哼了一聲,不想跟他這般虛情假意,拉著羅溪不想說話。


  到了住宿的地方,拓跋曜冷聲說道:“這兩天本王要過去那邊,你準備一下吧。”


  白長河大驚,因為他沒有意料到拓跋曜會走的這麽著急,原本還想打著重建落雲穀的名義讓他留人給他,現在好像這個計劃要變了。


  “王爺為何要走的這般匆忙?難道不等穀主出關了嗎?”


  “穀主既然不想見本王,本王也沒必要上杆子。更何況大軍在此,不便常駐。”


  白長河麵色凝重,隻是應聲說了兩個“是”,然後就送人回去了。


  進門之後,感覺到白長河走遠了,羅溪才說:“穀主大人你見過嗎?”


  拓跋曜道:“見過幾次,不過那時候我內心對他尚有怨念,再加上那時候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找你,所以並沒有深入接觸,隻是……”


  羅溪道:“隻是即便是這樣,你依然覺察出不對勁了,是嗎?”


  拓跋曜:“你也覺察出不對勁了?”


  羅溪點頭:“咱們去的房間裏確實有個人,不過那是一個健康的人,根本不像是白管家說的什麽得了重病的人。”


  拓跋曜點頭:“對的,我也感覺到了,裏麵那個人的氣味不對,那不是穀主的味道。”


  “穀主的味道?這你都能分辨出來?”


  拓跋曜點頭:“我身上的狼人潛質被激發後,感覺鼻子比以前靈了許多。”


  羅溪明白了,狼和狗一樣,鼻子的靈敏度是人類根本無法匹敵的。一般的狗鼻子靈敏度是人類的一千二百倍,若是專業的緝毒犬,靈敏度還要更高。而狗便是由狼馴化而來,那麽浪鼻子的靈敏度和狗絕對不相上下。拓跋曜體內狼毒基因被激發,那麽隨之而來,狼身上的很多特質在拓跋曜身上也會有體現。


  “雖然我和他關係不好,但是我身上始終留著他的血液,他的氣味我絕對不會弄錯的。”


  羅溪道: “看來穀主在這裏是遭遇到不測了。不知道這個白長河要對咱們怎麽下手呢。”


  “我去吩咐一下,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白長河一路回去麵色相當不好看,原來做的準備都白做了,眼下隻能盡量拖延來爭取。


  看到白長河回來一臉黑,白琉璃上前去問:“爹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白長河一拳砸在桌子上說道:“那對狗男女居然這兩天就要走。”他們要是這麽走了,那白獅軍團豈不白白從手底下溜走了?過手的財富,怎能讓它這樣過去?他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拓跋曜他們走得這麽快白琉璃也沒想到,但是她比白長河要冷靜一些。倒了一杯茶給白長河:“爹爹先喝杯茶,壓壓火氣。琨王殿下說他們要這兩天走?”


  “恩,今天帶他們去見穀主,沒見到,那個小崽子居然這麽沒有孝心,連父親一麵都不見。我要是他老子,這樣的不孝之子我也不要。”


  白琉璃滿腦子想的是如何要留下拓跋曜,轉睛一想,一個邪惡的念頭湧上新來:“爹爹,不如送他們去見老穀主吧。”


  “什麽?送去見老穀主?”


  白琉璃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去那個地方九死一生,到時候父親可以打著尋找王爺下落的旗號進入到他們軍團內部。”


  白長河明白了,他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沒錯,隻要我進入了他們白獅軍團內部就有辦法說服他們聽我的。”


  白琉璃接著說道:“若是不行,就讓他們和賀楚一樣。”提到賀楚,白琉璃眼睛裏冒出了勝利的火焰以及複仇之後的快意。


  白長河對女兒的這個主意太滿意了,他拍了拍白琉璃的肩膀,說道:“琉璃,你真是為父的好女兒,日後為父的這份天下便是你的天下。”


  白琉璃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爹爹說什麽呢,女兒什麽都不要,隻要能日日服侍爹爹就好。”


  白長河高興地大笑,仿佛大事已經辦成了一樣。


  原來,白長河與白琉璃秘密地把老穀主趕到了迷蹤森林裏,對外則宣稱老穀主閉關了。這個迷蹤森林裏地形多變,猛獸奇多,稍有不慎就會落入沼澤當中屍骨無存。還有那麽多有毒的植物,動物。人類進去大多有去無回,那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白長河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傀儡冒充老穀主,等到白長河手中握有兵權就不怕落雲穀裏那些依然對老穀主忠心的手下。待到他最強大的時候,就可以讓傀儡穀主開個大會,直接宣布由他白長河來繼承穀主的位置。那麽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統領一方了。


  所以這次拓跋曜的白獅軍團他誌在必得,這麽好的機會若是放過,他做穀主的春秋大夢恐怕到死也不會實現的。


  白琉璃把白長河打發高興了之後退出房間。她想到了賀楚,想到他在她身上做過的一切,不由地攥緊了拳頭,可是又想到他現在的境況,得意地把拳頭鬆開了。


  有一次白長河手下說神藥已經初步研製成功,需要用人來做實驗。剛巧賀楚又來找白琉璃做身體上的親密接觸。白琉璃把賀楚騙到小黑屋,讓人喂了實驗的藥丸,現在正人不人,鬼不鬼地在山洞裏被鐵鏈拴著。想想他如困獸一般地無助嘶吼,心中就莫名地暢快。


  “拓跋曜,我不會讓你死的,不僅不會讓你死,還會讓你對我死心塌地。至於那個無名,哼,本姑娘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連骨頭都沒有的時候,看你還拿什麽跟我爭王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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