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釣上一隻鞋
翌日,明安站在湖心亭上,看著碧波蕩漾的湖水,仿佛回到了那天。
那天也是在這個湖心亭上,他知道有人要為難她,可是她偏偏那麽倔強,就是不肯認錯。若是那天她服個軟,他會放過她的。
可是她不僅不認錯,還找了個更加殘酷的方式作為“懲罰“。那時候湖麵還沒有完全開化,她就那麽直接被推到水裏,上岸後還一點怨言沒有。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混,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給她披上,那個時候,她是恨毒了自己吧?
恨?不會的,若是恨了過後她不會去救他。更不會用那種親密的方式去救他。
想到她不會恨自己明安心裏好受了許多。才有心情欣賞這湖上的景色,看到湖上有人劃船,還拿著魚竿釣魚。他忽然想起那日米亞格蘭給他們做的第一鮮了。
“上來了,上來了,你慢點。“
“別喊別喊,把魚嚇跑了。“
船上的兩個人專心在釣魚,當左邊的人把釣竿小心翼翼地抬起來時候,右邊的人哈哈大笑不止:“哈哈,還什麽魚呢,原來是一隻鞋子。就算我在大聲也嚇不跑的。還說你釣魚技術高,怎麽樣?我釣了三條,你算這隻鞋子菜才兩條呢。不過你再找一下,把另一隻找來湊成一對,正好給你相好的送去。”
“去去去,你一邊呆著去。鞋子怎麽了?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明安循著聲音看去,發現船上的那兩個負責釣魚的下人正在因為一隻鞋子打鬧。他看著魚竿上的那隻鞋子很眼熟,可是在什麽地方看到的已經想不起來了。一隻鞋子而已,何必在意?吩咐安吉“讓他們找大一點的魚,中午吃第一鮮。”若是那個女人能回來就好了,第一鮮的味道讓他如何也忘不掉。
紅塵客棧內,拓拔曜抱著羅溪一路輕功飛回來,到了房間,親自褪去羅溪的衣袍,把她清洗幹淨,然後自己也快速清洗了一下,回來繼續守著羅溪。
至於後來上了床,放下了窗幔,或許是為了給那個女人解餘毒,或許是為自己討福利。反正事情就是那麽個事情,經過就是那麽個經過。目的究竟是什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第二日一大早,拓拔曜精神飽滿地從臥室出來,感覺天氣是那樣的美好。
羅溪早上醒來,身子骨又如同散架了一般,她心裏把那個賀楚以及拓拔曜罵了遍,卻也不能緩解身上的酸痛。
“你起來了?”
羅溪白了一眼:“幹嘛?不起來還等著被你上啊?”嘴上汙習慣了,一不小心暴露了。
拓拔曜小有興趣地坐在床邊,給羅溪光滑的肩膀上批了一件衣服,若是不遮著點,他怕自己狼性再發:“你若是希望,我一定滿足。難不成是我昨晚的表現不夠好嗎?”
羅溪趕緊躲到被子裏,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拓拔曜被她萌萌的樣子逗笑了:“我幫你穿。”這是他一直喜歡做的事情。
“不用了,你把我衣服拿來就行了。”
拓拔曜知道,若是再撩,恐怕這隻小貓就得炸毛了。於是把羅溪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擺到床邊,起身向門口走去:“我出去給你準備早餐。”
換好衣服,羅溪到了餐廳,看到拓拔曜已經把早餐擺放到了桌上,有皮蛋瘦肉粥,南瓜粥,豆漿,蝦餃,奶黃包,小籠包,糯米餅,梅花糕,玫瑰香酥,還有她最愛的桂花糕。看到這些,羅溪口水都忍不住了,她把剛才罵這駱駝的話都忘記了,還跟自己說:這頭駱駝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在一派祥和的氛圍中吃完飯,拓拔曜用帕子擦著羅溪油花花的小手,問:“兩天後你們要去劫獄?”
羅溪點頭:“是啊,我得把地牢裏的那個人弄出來。他可是我好朋友的男人呢。”
聽到這個,拓拔曜忽然鬆了一口氣。他以為那個男的和羅溪是青梅竹馬,可是現在聽起來,那個男人心裏有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不是小溪。一個危險警報暫時解除。
“有什麽計劃?”拓拔曜直接問羅溪計劃,當初她答應讓他參與以後所有的活動,那麽這次就是開始。
羅溪把自己的計劃講清楚之後,拓拔曜皺眉,說實話,這個計劃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他們設計的這些路線根本不是尋常人走的。
“小溪,這條陸續是不是風險太大了?而且這裏,還有這裏根本沒有路。除非你那個朋友輕功很好。”
羅溪聳了一下肩膀:“風險?做什麽沒風險?你覺得這裏沒有路,那是你還不了解我這個同鄉。他的本事大著呢。”
“那麽需要我做什麽?”
羅溪道:“我們整個計劃裏,變數最大的就是白琉璃。我實在是不知道她又能出什麽幺蛾子。昨天晚上的事情,少不了她的分。要不是這次我有別的事情纏身,我早就教訓她了。”
聽著有白琉璃算計羅溪,拓拔曜的臉上明顯不好看了:“小溪,不用你說,那個女人我自會收拾的。”
羅溪冷笑一聲,並不相信。因為前世的婚姻生活給她一個警告,那就是男人若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作為一個朋友對一個朋友說話,他說什麽都可以信,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對女人說的話,羅溪就嗬嗬了。“你的任務就是穩住那個白琉璃,別給我惹麻煩。”
“我……”
“你什麽啊?你別小看了那個女人,若不是她心裏有你,恐怕你早死在她手裏了。”
拓拔曜無奈,“小溪,我就那麽差嗎?”
“你若是不差,為什麽鳴蕭他們還需要我救?”
拓拔曜無語了,因為他事前知道草原上會很險惡,會有犧牲,卻沒想到他散出去的人居然都被羅溪救了。這就是緣分吧?
“哎?對了,鳴蕭他人呢?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提起鳴蕭,羅溪感覺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最近他周圍的總是鳴幽。
“我派他們出去做事了。”
羅溪沒有細問鳴蕭做什麽去,總之那不是自己的人,自己沒有發言權。
“對了,小溪,你們把地牢裏那人救出來之後有何打算?”
羅溪帶著拓拔曜到了書房,指著一張地圖,道:“我們要去天狼山。”
拓拔曜問:“你終於找到天狼山了?”
羅溪納悶:“怎麽?你知道天狼山?”
拓拔曜點頭:“你忘記了?當初就是因為你是天狼族的人,手裏有那個龍銜玉鐲所以才有那麽多人追殺你的。你出事之後,我到處尋尋你,在這個過程中也發現了天狼山的消息。隻是沒有找到而已。”
羅溪點頭,她越來越發現這個男人並沒有說謊,以前他們或許真的認識。隻是結婚?王妃?還是有點扯吧?她是燕國人,他是齊國人,他們要在一起,除非是景帝和武皇兩人商量好了坑他們的。
在遙遠的大陸另一側,景帝和武皇分別都打了個噴嚏。
“皇上,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隻是鼻子癢癢了而已。”
“瞧你,都把孩子嚇著了。”
武皇趕緊把那母子倆攬在懷裏:“你看,現在皇子也生了,朕立刻下旨,封你為皇後。這次你可不能推辭了。”
皇貴妃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逗著孩子。
武皇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一次,她終於沒有激烈反對。“好,這個聖旨,朕親自來寫。”
武皇出去後太子來看望這個剛出了月子的小弟弟。現在武皇已經把幾乎一半的政務都交給他來搭理,明擺著就是要他繼承大業,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武皇最寵愛的皇貴妃又給他添了一個孩子。若是皇貴妃被封為皇後,那麽這個剛出生的小弟弟就是嫡子,也是有機會繼承大業的。太子不放心,便以探望的名義過來看看。
“這小子越來越好看了,難怪父皇這麽喜愛他。”
皇貴妃心裏明鏡兒東方禦是為什麽來的,她並不擔心,因為從心底裏她就沒想讓自己的孩子去做皇帝真麽辛苦的工作。
“曦兒快看,你太子哥哥來看你了。”
“曦兒這麽乖巧,孤去跟父皇說說,早點給他個王爺做吧?”
皇貴妃逗著孩子,道:“幹嘛跟你父皇說?以後你給他封不是更好嗎?”
東方禦心裏一震,這是什麽意思?信息量有點大。他給封王?隻有皇上才能有封王的權力,這是說貴妃娘娘沒有讓自己兒子爭奪大位的心思?
皇貴妃接著說:“禦兒,從你父皇這邊說,本宮是你父皇的妃子,但是從你母後那邊說,本宮是你親姨媽。姨媽有個心願,那就是能在你繼承大統之後,和你父皇,還有曦兒一起去看看咱們齊國的大好河山。所以,你可得好好用心學習,你早日學成,本宮就能早日出去玩了。再說,你是姐姐留下唯一的孩子,可不要讓她失望。她雖然不在你身邊,可是她一直在天上看著你呢。”
東方禦豈能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這簡直是對他太有利的消息了。他立刻單膝跪地:“姨娘,外甥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