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這個故事有點長
羅溪臉上有點發燒,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第一次?什麽時候?”這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嗎?
拓跋曜笑了:“給你講個故事吧,不過這個故事好像有點長。”
羅溪聳了聳肩膀:“反正距離天黑還早,有的是時間。”
拓跋曜神情地望著羅溪:“那我就慢慢講給你聽。”
那天下午,陽光明媚,春風吹來了溫暖,也吹來了生機。
拓跋曜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那渾厚的男中音在微風中娓娓道來那曾經的故事,讓人聽了深入其境。
他跟她講,她很厲害,可以用一個小孩就破了自己鑽研多年的天龍棋局。後來在郊外的時候,他被人暗殺,湊巧她也在,她救了他。那時候的她還是一身男裝。
後來為了調查,他參與了她的很多生活,看著她被家裏的姐姐欺負,但是她漂亮的反擊。看著有人為了奪取她的東西不惜陷害她,她把對方打的無力還手。
他和她一起參加秋獵會,他們打賭狩獵。第一夜她沒回來,他好擔心。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帶回來一頭吊睛白虎。
後來進入了天絕陣,再一次,她救了他。他說:“那時候我就在想,溪元澈若是女人我便娶了她。這個想法讓我自己都詫異,因為我從來都沒考慮過結婚。”
幾經周轉,他才發現她是個女人。心裏高興極了,因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了。可是他怕她不同意。
後來他借著蘭公主和親的任務到了燕國,讓景帝下旨賜婚。這樣誰都別想惦記她了。尤其是慕容丹麒和慕容元正那兩隻狐狸。隻是拓跋曜在對羅溪講述的時候直接忽略了這兩個人對她的情感。
在給蘭公主送親的時候,他們在遙城相遇了。
就是在那次,她喝錯了酒,中了藥,而那一夜,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而那次她醒來之後也如這次一樣,沒有嬌羞,沒有痛哭,甚至沒有氣憤。隻是平平淡淡的,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或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內心的尷尬與無措吧?
羅溪聽著他的敘述腦子裏一片空白。“為什麽你說的這些很多我都不記得?”
拓跋曜道:“那是因為你喝了太多的絕情穀裏的水。我剛醒來的時候也記不得。後來一個夢境始終困擾著我。在夢裏,我拚命的要抓住一個人,嘴裏喊著:小溪,不要放手,不要放手。最後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離我遠去的時候,我都會從夢中驚醒。”
“我曾經看過一些古誌,上麵說絕情穀水會讓有情人忘記埋在心裏最深的那段情。水喝的越多忘記的越多。那日你整個人都被水衝走了,肯定沒少嗆水。不過想不起來也沒關係,禦醫說若是強行恢複會讓人混亂,迷了心智。你隻要知道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就好,別的都可以不用在乎的。”
羅溪揉揉吸收信息量有些大的腦袋:“好像是有點多。”然後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問:“瑾瑜也是那時候跟我一起掉下去的嗎?”
拓跋曜問:“瑾瑜?瑾瑜是誰?”
羅溪這才想起來,召瑾瑜醒來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過往,他說他叫召瑾瑜,於是她希望那小子有個嶄新的人生,於是也叫他瑾瑜,而放棄了雪貂這個名字。
“瑾瑜,召瑾瑜,就是雪貂,我原來的那個暗衛。”
拓跋曜驚詫問:“他還活著?”
羅溪點頭:“是啊,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在我旁邊。不過他也忘記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冰泉山莊時候的事情他就都不記得了。隻是說自己教召瑾瑜,而且他關於以前的記憶都是在四歲之前。你若是見到他,也別跟他說冰泉山莊的事情了。我怕他接受不了。”
拓跋曜問:“他現在在哪裏?還是你的暗衛嗎?”
羅溪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是我弟弟。不再是誰的暗衛,也不比生活在陰暗當中了。他該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嗎?”
拓跋曜有些惱怒:“難道他不是該保護你的嗎?”根深蒂固的主奴思想讓他明確地認為暗衛就是奴才,就是應該為主人而生,為主人而死。主人若是遇到危險,他們必須要舍身救主。這才是一個暗衛應盡的責任。
羅溪搖搖頭:“我與他都是人,生來平等。他若是喜歡,就在我周圍,若是不喜歡,就去做他愛做的事情。誌趣相投走到一起的人才更不容易彼此背叛。不是嗎?”
拓跋曜雖然不是很同意,但是他還是點點頭:隻要小溪高興,怎樣都好。這個想法雖然怪異,但是確實如此。用利益捆綁的關係,隻要一方有更大的利益蠱惑,就會發生背叛。若用霸權捆綁,一旦對方不懼怕這個霸權,也會發生背叛。可是通過誌向,那便是心生向往,由內而外的忠誠。
“對了,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呢?”拓跋曜問。
羅溪看著拓跋曜嘿嘿一笑:“這個故事不是很長。”
拓跋曜懇求:“我很想聽,給我講講吧。”
羅溪把她和召瑾瑜從山洞裏出來,到姚家村,鯉魚鎮,郭夏,以及十方城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但是沒說天狼族的事情。因為她還是對這個拓跋曜心存芥蒂。雖然這個男人說的每一件事都好像是真的,而且就說那個夢境,她也經常夢到。可是她還是不敢完全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首先,他是這個時代的人,無法理解未來的事情,更何況還有比21世紀更未來的事情。跟他說什麽宇宙飛船,穿越,黑洞,地球,好像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信息量太大,她都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說起。
第二,他在這裏的實力還不夠保護她的。因為在這邊,他擺出的名號是落雲穀的繼承人,而這個繼承人手裏的權利好像還沒有在位穀主的那個養女白琉璃權利大。否則鳴蕭他們也不會受那樣的委屈。自己的這些事情若是跟他說了,他不小心透露給那個什麽白琉璃,接著不一定會出現什麽麻煩。白琉璃看起來柔弱的很,其實也是戰鬥力強悍的心機婊。糊弄別人沒問題,糊弄我羅溪?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別玩聊齋了。
安全起見,羅溪並沒有和拓跋曜講述關於天狼族的任何事情。
“對了夕四是誰?你在這裏認的哥哥?”拓跋曜有一種感覺那個夕四和小溪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因為他對夕四有種不排斥的感覺。
羅溪笑著回答:“夕四?你覺得呢?”
拓跋曜一拍腦門:“夕四夕四,倒過來摞在一起就是羅啊!瞧我這腦子,越發的不靈光了。難怪你那天非要喝我的桂花釀。我現在真後悔當時沒有看出來!”若是看出來,當時就把你扣下了。
羅溪看了看太陽照著樹上的影子都垂直了,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那幫小子該著急了。”
“那幫小子?除了召瑾瑜還有誰?”
“我客棧裏的夥計啊,還有蘭馨和 蘭婆。他們在這邊都是我最親近的人。”
拓跋曜很嫉妒那些人,什麽親近不親近?
我才是小溪最親近的人!
我才是!
內心咆哮了兩句後,他舍不得放開羅溪,道:“吃了午飯再走吧。”他知道別的理由根本留不下這個女人。
羅溪遲疑了一下,還是想起身:“我不出現,他們會鬧的。”
拓跋曜道:“中午讓他們做了全魚宴。”
“什麽時候可以吃?”
完了,徹底暴露了……
拓跋曜強忍著笑意摟著羅溪的腰往餐廳走去。
午飯後,拓跋曜依然攬著羅溪的腰不放手,好像一鬆手她就不見了一樣。甚至她上廁所他都親自要在門外守著。
“你要去哪裏?我跟你一起。”
“肯定是先回紅塵客棧了,我消失這麽長時間,還不知道 外麵是什麽風聲,總要先了解一下再想對策。”
回到紅塵客棧,聽到的消息讓羅溪大吃一驚。
那個明安侯在發現米亞格蘭消失之後在全城進行了大肆搜尋。尉遲府更是搜查的重中之重。
“明安侯怎麽開始懷疑尉遲清荷的?那不是他一直放在心尖的人嗎?他不是說尉遲清荷連一隻小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嗎?”拓跋曜聽著搜捕的事情滿眼的鄙視。要知道當初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他才逼迫小溪跳入冰冷的湖水中的。還好,當時他完全遵從自己的感受救了小溪,從那個時候她對他有了不錯的印象。不然這次相認還不一定要多費勁才能說通小溪接受自己呢。
提到這個拓跋曜有些挫敗感,因為小溪從開始到現在也沒說要做回自己的王妃。雖然他一直這麽認為,可是小溪從行為舉止告訴他:她和他除了昨夜的意外,他們並不親近。沒關係,至少他已經找到她了。
召瑾瑜回答:“米亞格蘭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尉遲府,更何況在尉遲府當時負責保護的侍衛並沒有發現米亞格蘭離開。所以他就重點盤查了尉遲府,不搜不要緊,一搜嚇一跳。”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