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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還有證人

  頁泰示意靈慧:“那日什麽情況,你且照實說來,不可說謊。”


  靈慧不敢抬頭,隻是低頭陳述:“那日民婦和往常一樣在房間裏做針線活,忽然聽到外麵有慌亂的腳步,民婦出門一看是蔣王氏,不知她從什麽地方過來的,忽然倒在我院子附近。民婦想把她扶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大夫人來了,旁邊還跟著王永順,民婦沒有多想,因為王永順是鹽田管事的,他時常來家裏跟老爺報告鹽田的情況。可是蔣王氏看到大夫人和那個王永順忽然變得很激動。就在這個時候她破水了。大夫人讓我去找穩婆,我剛要走,蔣王氏就拉著我的褲子不讓我走,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但是大夫人催促,怕蔣王氏肚子裏的孩子出事,我才安慰了兩句蔣王氏,去找穩婆。”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碰到王永吉帶著穩婆過來了。當我們到蔣王氏的房間裏時候,蔣王氏已經快生了。那叫聲喊的厲害。大夫人帶著穩婆進了屋子,吩咐了什麽,民婦沒有聽清。隻是看到那個穩婆麵色遲疑了一下。大夫人從懷裏拿出了十兩銀子,那個穩婆立刻高興地答應了。”


  “接著,過了很長時間,產房裏的喊叫聲越來越小,大夫人讓後廚的人準備參湯,還把自己房裏的人參拿出來用。”


  “參湯熬好了之後穩婆把湯拿了進去,沒過多久就聽到房間裏麵大喊大叫的,丫鬟們從屋子裏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


  “兩個時辰以後,穩婆出來了,說不中用了。大夫人問孩子如何?那穩婆說是個死胎,趕緊處理了吧。這種死胎不能長久存放,晦氣的很。”


  “後來老爺回來了,他調查的事情民婦不是很清楚過程了。”


  靈慧這段話說完好像是不偏不倚地陳述了一件實事,可是她口述中的場景很容易讓人腦補各種情節。


  比如蔣王氏是因為撞破大夫人和王永順的奸情驚嚇過度,在逃跑的過程中不小心摔倒在靈慧姨娘的門口,大夫人和王永順本來打算殺人滅口,可是中間冒出來這麽一個人不好辦,於是把她支開讓她去找穩婆。


  由王永順的弟弟帶著事先找好的穩婆過來給接生孩子,順便在接生的過程中加點手腳,讓產婦大出血。誰都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門關走過一遭,誰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再說那個孩子或許就是大夫人給毒害死的。反正外麵沒有聽到嬰兒的哭聲,沒準那個孩子沒生出來都有可能。


  事後大長老回來了,自然會調查事件的起因經過。大夫人和王永順的事情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露了馬腳,捅破了二人的關係。大夫人由於羞愧難當,所以懸梁自盡了。


  腦補的結果:這是一個情節緊湊,劇情狗血的後院常見後宅倫理悲劇。


  頁泰聽完,覺得這些貌似是非常合理的。可是這都要基於物證能配合得上的情況。如果阮幽蘭不是自殺,那就不存在畏罪,那麽所謂的通奸之類的也純屬誣陷。那麽蔣王氏和那個孩子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難產而死的嗎?

  頁泰問阮長風:“蔣家人已經說了當初的情況,你有什麽話說?”


  阮長風抱拳:“草民當然有話說,因為他們所說的都是胡扯,都是誣陷。”


  蔣一劍冷聲反問:“這麽多人證,你憑什麽就說是胡扯?難道你有什麽證據嗎?”


  阮長風道:“我當然有證據。”


  “哦?有什麽證據?”你還能說出花來不成?當年的那些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看你還能翻出什麽花兒來。


  “大人,請允許我把證據抬上來。”


  頁泰點頭:“準了。”


  當阮長風的人把證據抬上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傻了,最崩潰的是蔣千水。因為他認得,他認得台上來的那兩個一個是他的結發妻子,另一個是給他懷孩子的女人。而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包裹。那是什麽?那是他的孩子嗎?他還沒有見過就已經去了的那個孩子?

  隻是一瞬間,蔣千水已是滿臉淚水。


  看到蔣千水幾近崩潰的邊緣,蔣一劍拽住阮長風問:“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竟然要讓嬸子死了之後都不能安生嗎?”


  阮長風甩開蔣一劍的手道:“我妹妹死於非命,若真不把事情調查明白,還我妹妹清白,那才是讓她含恨九泉,不得安生。”


  蔣一劍:“那也輪不到你這麽做,她生是蔣家的人死是蔣家的鬼。還有那蔣王氏,也是我們蔣家的人,你這麽悄無聲息地把人請出來了,你問過我們蔣家嗎?”


  阮長風對於蔣一劍的指責一點不為所動:“據我所知,當年蔣家在給這件事情做判定的時候就說過我妹妹阮幽蘭不再是蔣家主母,也不是什麽大夫人,甚至不能葬到蔣家陵園裏。都不是蔣家的人了,還用在乎你們蔣家的意見嗎?再說,這個蔣王氏,不過是個妾,死的時候也沒有葬在你們蔣家的陵園。現在說他們是你們蔣家的人,當初葬人的時候想什麽來著?若是這人埋葬在你們蔣家的陵園,恐怕我到現在都不會見到我妹妹的屍首,更不知道她竟然死的這麽冤屈!”


  頁泰指著下麵的兩口棺材問:“這就是阮幽蘭和蔣王氏的屍首嗎?”


  阮長風說:“回大人的話,是的。左邊的這個是我妹妹阮幽蘭,請大人找仵作過來檢驗,看我妹妹的後脖頸是不是有交叉的勒痕,切問上吊自殺的人是否可能留下這樣的痕跡!”


  頁泰找來廬州城的仵作當場檢驗,果然在仵作發現屍身上的痕跡說:“回稟大人,根據屬下多年的經驗來看,阮幽蘭當年不是死於上吊自殺,而是有人在她身後用繩子把她勒死的。”


  頁泰心下了然:果真如此,當年蔣家的事情果然不簡單。


  蔣千水急忙上前:“草民懇求大人給蔣王氏和那個孩兒也檢驗一下,草民想知道這個蔣王氏是不是真的是如當年所說的那般死去的。”


  由於這個檢驗會讓人產生諸多不適的感覺,仵作檢查蔣王氏和那個嬰兒的過程並沒有直接在大堂進行。

  一個時辰之後,仵作過來稟報:“報告大人,卑職已經檢查完畢。”


  頁泰點頭:“好,快將結果呈上來。”


  仵作把自己的檢查結果遞給師爺,“大人,經過卑職檢查,那蔣王氏並非死於產後大出血,而是中毒而亡,那個嬰孩原先也不是死胎,而是一個健康的男孩。隻是在出生之後窒息而死。作案手法應該是掐死的。”


  什麽?那個蔣王氏並不是產後大出血而死?難道不是大夫人給蔣王氏的湯藥裏下了活血的草藥,讓蔣王氏失血過多而死嗎?

  還有那個孩子,不是說死胎嗎?怎麽活了?那是一個健康的孩子。是誰這麽狠心,竟然連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蔣一劍聽到這個結果臉色發暗,他不能讓那個阮幽蘭如此脫罪。“大人,就算那個蔣王氏不是產後大出血而死,阮幽蘭也免不了毒害妾室的嫌疑,誰知道她給蔣王氏的那催產湯藥裏加沒加別的什麽毒藥?還有那孩子,說不準就是阮幽蘭指示穩婆掐死的。”反正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案子到了這裏仿佛又陷入了僵局。


  蔣王氏死了,不管她是怎麽死的,總歸是死了。沒人知道她生前是不是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事情,沒人知道她和她的孩子是怎麽死的。


  “頁大人,草民還有其他證人,請允許他們上堂。”


  頁泰聽聞有證人,心中一喜:“哦?證人?什麽證人?快快讓讓他上堂來。”


  由一個官差帶著,一個老婦人到了堂前。


  頁泰問:“堂下何人?”


  那個老婦人回答:“民婦李氏,是當年蔣王氏生產時候的穩婆。”


  蔣一劍大驚,這個老太婆不是失蹤了嗎?當年他派人追殺這個婆娘,追殺的人回來報告說這個婆娘掉到河裏去了。夜黑風高,水流湍急,掉進去的人十有八,九活不下來。這個李氏居然這麽命大?


  頁泰得知這個就是當年的那個穩婆,心下明了這個婦人確實是當年事情的一個見證人。“當年蔣家蔣王氏生子,這件事你記得多少?快如實講來。若有半分虛假,本官定不輕饒。”


  李氏雖然害怕,可是她喘了兩口氣,平靜地說:“當年我是廬州城小有名氣的穩婆,蔣家的小妾懷孕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因為蔣家向來出手大方,所以我一直想攬下蔣家的這樁生意。蔣家小妾生產的日子我也就一並記了下來。”


  “在她快要生產的那幾天,我天天在蔣家門前轉,而且和裏麵的幾個下人都打好了招呼,隻要裏麵有事,立刻出來找我。”


  “果然有一天,我正在蔣家門前轉悠,從裏麵出來一個人,著急忙慌的。我就上前問是不是那個小妾要生了,還跟他說我就是穩婆。那人說那個小妾肚子疼,應該是要生了。我立刻隨他進了蔣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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