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回家

  蔣一劍還要說什麽,越家掌門豈是白給的?立刻打著哈哈:“我看賢侄在這裏叨擾多日,實在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這人我立刻帶走。”


  說話間,安宇,林木已經帶著其餘的大夫悄悄退了出去,中間不僅有人幫忙帶路,還有越家帶來的家丁明裏暗裏的保護。蔣一劍有心攔著,可是前麵還有個蔣一槍攔著,他想發威都沒處發去,隻好把這份屈辱藏在心底。


  越非看到這個蔣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蔣一劍泛白的指節,冷冷一笑:這個蔣家早晚會在這個蔣一劍身上翻出浪花來。


  瞿雲海上了越嶺的馬車,直接奔著越家去了。


  馬車上,瞿雲海雖然不知道越家怎麽知道他在這裏,為什麽是越家來救自己而不是他們通知瞿家,讓瞿家來。總之他現在是被越家救了,就應該道謝,抱拳道:“感謝越伯伯救命之恩。日後越家有需要,知會雲海一聲就行了,雲海一定盡力。”這就是變相的承諾了。


  越嶺點著頭,心中感激著夕四為自己做的一切。他知道以後就算和瞿家結下什麽梁子,隻要有瞿雲海,他們家就一定有大夫給看病。


  “別光感謝老夫,你最應該感謝的是夕四。”越嶺並不想獨自居功,他想讓瞿家人知道當初過來百草堂鬧事是一件多麽不明智的選擇。


  “夕四公子?”瞿雲海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和這個夕四公子有過交集?最早隻是聽說這是個和王牧之一起回來的人,聽說挺厲害,送給牧之一整具熊骨。後來就不知道了,因為他被捉到蔣家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回到越家大宅,越嶺把瞿雲海請到客廳,“去給瞿公子拿一杯參茶來壓壓驚。”


  瞿雲海喝著參茶,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好多了。底下牢房裏的汙穢氣味讓稍有潔癖的他不堪忍受。自由的味道真是太好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越非帶著瞿家瞿興來了。瞿興火急火燎的進門直接奔向客廳:“雲海?雲海我的兒啊,快給爹看看!”


  聽著聲音遠遠傳來,瞿雲海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爹,爹你怎麽來了?”


  兩人見麵之後抱頭痛哭,連越非,越嶺都有些動容了。


  發泄完情感後,瞿興向越嶺深深鞠了一躬:“感謝越家大掌門不計前嫌,救出犬子。瞿某即刻會把謝禮送上。還希望越家掌門不要嫌棄。”


  越嶺今天做了好事心情也特別好:“行了行了,快回家去吧。”


  瞿雲海還想問一下關於夕四公子的事情,但是沒有機會問,也就作罷了。


  羅溪沒有跟著去越家,而是讓林木帶著所有的其他的那些大夫回到了自己的莊子。


  “老大,這些都是什麽人啊?”


  西朗頓珠好幾天沒看到這些人了,可剛一看到就發現他們帶回好多灰突突的人,他們身上一股難為的藥喂,還有灰塵的味道,髒死了。


  “去給他們打水洗漱換衣服,安排在西廂房那邊。”低聲說:“叫人看著他們,別讓任何一個跑了,有事要問他們呢。對了,霍隊呢?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裏麵等著你呢。”


  到了房間,見到了霍振凱正在喝茶:“回來了?收獲不小啊。”一屋子的人,都是要給我審訊的?

  羅溪從懷中拿出了那一疊地圖,一共四張。“這是從蔣家拿到的地圖。”


  提到地圖,霍振凱來了精神,立刻到地圖旁邊看:“怎麽缺了一塊?”


  羅溪回答:“當初蔣家到王家找蔣一帆,估計就是找他要地圖。這個地圖一共五分,估計一個兒子一份。他們現在就差蔣一帆的那份了。”羅溪抬頭看著霍振凱:“你審訊他的時候發現什麽了嗎?”


  霍振凱說:“發現的事情不知道對這件事有用沒用。”


  霍振凱從蔣一帆那裏得知蔣家家傳的本領是觀天象。也就是現在的天氣預報,看出什麽時候有雨,什麽時候有風。為向家的車隊提供天氣方麵的信息。蔣家的這一門本領隻傳嫡不傳庶。所以家裏隻有蔣一槍,蔣一山和蔣一帆有資格學。不過蔣一帆是將千山不想看到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學過什麽天文方麵的事情,蔣一槍和蔣一山倒是學了一些。


  “至於地圖,他倒是沒說過什麽,隻是說他們家給每個兒子一塊玉佩,那裏麵有家族的秘密。那天蔣家來人也是向蔣一帆要那塊玉佩的。”霍振凱頓了一下:“隻是這塊玉佩已經被毀了。”


  “被毀了?”羅溪並不相信蔣一帆會這樣毀掉一塊玉佩,他總覺得蔣一帆是用另外的一種方式把這玉佩保存了下來。


  “他左胸上有個烙印,你看到了嗎?”


  “烙印?”霍振凱點點頭:“是有這麽一個烙印,我曾經問過他那是什麽時候弄的。他說是為了記住他的母親。”


  羅溪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如果不是為了紀念母親呢?”


  “你是說著烙印就是地圖?”


  “對,蔣家的兒子每人一份的地圖有可能就藏在他的這枚玉佩當中,如今玉佩不見了,他一定是把那玉佩上的圖案烙印到自己身上了。”


  “走,去看看。”


  兩人到了蔣一帆的旁邊,撕開蔣一帆的衣服,發現左胸上的那個玄武的烙印很是清晰。


  羅溪看到那圖外表是一個玄武的形狀,可是玄武的後背花紋很是奇異,那應該就是地圖的紋理吧?


  “你們幹什麽?”蔣一帆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人忽然對他的這枚烙印感興趣了,心裏很緊張。


  “沒什麽,就是欣賞一下。”


  說是欣賞,就欣賞的時候人家把他身上的那個烙印給拓印下來了。


  “你們幹什麽?”


  “欣賞一下,緊張什麽?”


  “有什麽好欣賞的?”


  雖然這話說的淡定,可是羅溪和霍振凱都聽出了他言語中的緊張。他越緊張就說明他身上的這個烙印越有問題。


  羅溪拿了墨水往蔣一帆的身上塗去,蔣一帆不斷扭著身體高喊:“你們要做什麽?我告訴你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標記,我小時候看著好玩就弄上了,你們別把那麽髒的東西往我身上塗。”


  霍振凱立刻扳過了蔣一帆的身子,讓羅溪可以方便拓印。


  由於蔣一帆的不配合,那拓印弄了三四個才有一個滿意的。


  看到對方已經拿到拓印,蔣一帆依舊不死心:“我告訴你,就算你拿到了也沒用。”

  “有沒有用就不勞您操心了。”


  相對於羅溪,霍振凱對這張地圖更感興趣,他就是覺得這張地圖能帶他找到回去的路。


  “這張圖交給我吧。”


  羅溪對霍振凱填補地圖的能力深信不疑,這可是他們特種大隊的必修課,隻要霍振凱想要弄好這東,出結果隻是時間問題了。


  “好,這圖給你我放心。”


  出了牢房,霍振凱問:“帶回來的那些人怎麽辦?我恐怕沒時間一個一個審問了。”


  羅溪看了一眼後麵的營帳,裏麵是猛虎山的百十個兄弟:“不如練練兵,這些都是大夫,並不難問。”


  霍振凱也正有此意。


  一個人的職業病上來真的是沒法治的。霍振凱在這裏培訓了猛虎山的這些男人幾個月,發現他們之間已經建立了一種戰友的關係,和現代社會手下那些毛頭小子沒有任何區別。而且這些小子也都是些熱血男兒,把他們培養成兵王也是一件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


  兵王怎麽成就?那是靠各種訓練以及實戰演習鍛煉而來的。現在就有一個不錯的機會擺在麵前。


  瞿雲海回到家裏,自然是受到了各種歡迎,家族裏有點頭麵的人都來了,以表示對這位青年才俊的關心。他表麵上和這些長輩們應付著談笑自若,收放自如,可是內心深處卻不在於此。


  好長時間沒有洗澡,瞿家特意吩咐把有香湯的院子清空,專門給這位雲海公子享用。


  當瞿雲海坐在溫泉池子裏,仰望著天空,池中水汽氤氳,躺在這裏仿佛仙境一般。


  夕四公子是誰?


  為什麽他會救我?

  他救我有什麽企圖嗎?


  是對我有企圖還是對瞿家有企圖?


  夕四是王牧之帶回來的,這次營救為什麽他不找王家,而是找了越家?這其中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想了很多,可是無解。


  “少爺,衣服準備好了。”


  “放那裏就好了,你下去吧,不需要伺候了。”


  一直到仆人來送衣服,瞿雲海才發覺自己已經在溫泉裏泡了太久,連手指上的皮膚都出了褶皺。


  穿上衣服,一看就是家裏人精心準備的,淺綠色,春天的顏色,他最愛的顏色。


  當穿到最後一件外袍的時候,忽然發現裏麵掉下來一張紙條:“戌時,食錦樓。”


  瞿雲海拿到紙條手一收,喊著:“來人!”


  “少爺,什麽事?”


  “剛才給我送衣服的那個人呢?”


  “少爺,剛才就是奴才給您送的衣服啊。”


  瞿雲海看著這個仆人,他認識,是平時看管香湯的人叫允書,雖然年紀輕,卻也是瞿家的老人了,因為他三歲的時候就被賣到瞿家了。若說是這個人是別人安插在瞿家的暗樁?應該不是。看管香湯的人都是父親一手安排的知根知底的老人,應該不會出現這個問題。


  “剛才你送衣服的時候可曾發生過什麽事情嗎?可曾和誰交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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