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郭家的破事
郭老太爺的生辰過後五六天,郭夏城內依然熱鬧。郭老爺子在郭夏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他的生日也猶如郭夏的節日一般。
羅溪看著家裏又多出來的金銀財寶很是滿意,還有郭三少爺送來的感謝禮。送禮不如送健康這話真沒錯,在郭老太爺生辰之前一晚過去拜訪的時候,正趕上郭老太爺肩膀疼痛發作。羅溪就用火罐把老太爺的肩膀疼治好了。不僅治好了,他還告訴老太爺這種走罐的方式不僅自己會,郭光遠也會。老太爺一高興,不僅賞了自己,還把郭夏的兩個比較不錯的店鋪給了郭光遠。這樣郭光遠就不是一個妾室所出的沒出息的庶出三少爺了,而是郭夏城郭老太爺身邊的紅人了。那郭光遠的父親郭義原本就是舍棄這個兒子的,不然也不能早早跟他分家。如今能走到郭老太爺身邊,這是連郭義也沒有的地位,現在郭光遠的父親以及大伯總是想找機會和他拉關係。可是這有什麽用呢?當初要不是郭家大夫人逼死自己母親,把自己趕出門,恐怕他也不會對這家人心灰意冷。
“怎麽?你家二夫人又找人來巴結你了?”羅溪看著百無聊賴地賴在她這不走的郭光遠打趣。
郭光遠冷笑道:“哼,豈止是二夫人,連大夫人都派人過來了。”
羅溪好奇:“都安排誰來了?給我講講?”
“先是我爹的大姨娘來的,帶了好些東西說是看我媳婦,看看我兒子。他們也知道以前傷我傷的太厲害了,不敢直接跟我說,隻能找我媳婦。”
“你媳婦怎麽辦的?”
“我媳婦?哈哈,我媳婦可是個厲害的,那個大姨娘來了她就跟沒看見似的,隻顧著看孩子,結果連中午飯也沒留,直接讓人給送出去了。”
“你媳婦真給力!”
“那當然了,我媳婦當年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為了嫁給我也費了不少心力呢。”
“怎麽?你媳婦也經曆了這麽多波折?”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媳婦的娘家不算是太有頭臉的人家,不過我媳婦也是妾所生。我嶽母本生的漂亮,可是去的早,她們家主母嫉妒她娘,在她娘去世之後幾次差點把她送去青樓,要不是我暗中發現了,我現在可就沒這麽幸福的日子了。後來我拎著聘禮去了她們家,點名道姓要了我媳婦。而且很快就給她接了過來,那時候雖然我在家地位也不高,但是好歹比她那個娘家強啊。”
羅溪暗自吐槽:怎麽都是這個情節啊?妻不如妾漂亮,所以嫉妒,所以禍害人家孩子,女兒就想辦法破了清白賣去青樓或者打發給小斯長工,若是兒子就想辦法弄死弄殘,更狠的就是送給有斷袖的富家公子哥褻玩。就不能有點創意嗎?
“後來呢?”羅溪問:“你爹的大姨娘不明不白地就這麽回去了,他們能善罷甘休?”
“當然不能了!接著讓我二姨娘的兒子郭光仁來了。”
“也是到你家拜訪?”
“對啊,說是鋪麵上的事情,還有莊子上的事情。”
“你的莊子不是和他們都沒關係了嗎?新給的莊子是從老太爺那邊劃過來的,和他們也沒關係啊?!”
郭光遠搖了搖頭,“就是那兩個新的鋪子,郭光仁說他們莊子上有好的貨物,想在我的鋪子裏賣,肯定給我低價。”
羅溪問:“你就答應了?”
郭光遠瞪大了眼睛:“我怎麽可能答應?他那個莊子裏的東西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那個莊子被二姨娘管的烏煙瘴氣的,能出好東西才怪呢。”
“這麽說二姨娘家的也被你撅了?”
郭光遠一臉自豪:“對啊,給撅回去了。”
“你爹他們家就此放棄了?”
“要是放棄就不是我爹那個不要臉的夫人了。”
“怎麽?居然連二夫人都出動了?”
“可不是麽,名帖都送來了,這次不僅二夫人帶著他兒子,也就是我那個名義上的大哥郭光良,還把我爹拽來。以為就算我不給她麵子,也能給我爹麵子。要是真不給,就罵我是不孝子。”
羅溪歎了口氣:“然後你就躲到我這裏來了?”
郭光遠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是的。也就是你這裏我爹不敢闖進來。”
羅溪又問:“你大伯家那邊呢?他們兩家不還沒分家嗎?你爹和二夫人做了什麽肯定瞞不過你大伯和大伯母啊。”
郭光遠的臉更苦了:“是啊,這兩天大夫人的兒子郭光瑞動不動就來我的鋪子裏,說要購買點東西,他們莊子上用,而且購買量不少。大伯的兩個姨娘也不甘示弱,總是派人送東西給我媳婦。我媳婦還能說給孩子喂奶或者是累了乏了要休息就把人趕出去了,我這是莊子上,鋪子裏家裏都有人,躲都躲不過來。”
羅溪看著滿臉苦惱的郭光遠,認真問了一句:“你不想弄清楚當初你母親的死因真相嗎?”
聽到這話,郭光遠愣了,更確切的說是被這句話震驚了,連手裏的糕點都掉了。母親的死因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一根紮的很深的刺。他一直不願意提起,並不意味著他已經忘記。當年母親在家裏雖然地位低下,但是依然拚盡全力護他周全,即便是處在家裏最尷尬的地位,甚至他爹身邊的通房丫頭都比他娘地位高,他娘依然為他爭取了這門婚事。可是後來他娘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說什麽心疾突發而亡。哼,誰信?他娘就算平日裏擔心宅院裏的你爭我奪,卻不曾有什麽疾病,怎麽就那麽幾天就病死了呢?當年他也困惑過,可是當年以他的地位根本問不出什麽,所有人都把真相藏起來了。
羅溪接著說:“當年你身份地位在家裏都不夠,沒人看得起你。就算那些下人也會看著當家主母或者是位高者的顏色行事。可是如今不同了,你的地位大大不一樣,要想調查當年的事情一定不會那麽困難了。更何況現在你爹和你大伯家都有事情求著你呢。”
郭光遠冷笑了一聲:“他們求我?不過是想在老太爺那裏能說得上話,爭取更高的地位。”
羅溪笑著搖了搖頭:“要是那麽簡單,恐怕那麽一大家子人也不會輪番到你這裏來示好了。”
郭光遠疑問:“沒這麽簡單嗎?他們還想做什麽?”
羅溪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家的事情自己都沒譜嗎?”
郭光遠一臉無奈:“我都分家好久了,一直也沒回去過,我怎麽能知道他們家出了什麽事情呢?”
羅溪叫來了召瑾瑜:“瑾瑜,跟他說說他們家都出什麽事情了。”
提起郭家的事情,召瑾瑜一臉的鄙夷:“幸好你早早從那個家裏出來了,不然我真就會連你一起看不起。”
郭光遠一聽這話好像知道了什麽,又什麽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出什麽事了?”
召瑾瑜就把最近這幾天在七大姑八大姨那裏掃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郭家老爺輩分的有郭德郭義兩兄弟,郭德是哥哥,郭義是弟弟,哥哥掌家。同在一個屋簷下,郭義這一支總是被郭德那邊的壓一頭,心裏很不爽。可是偏偏郭德家的人丁沒有郭義家的興旺,家裏的孩子越多,矛盾就越多。尤其到了孩子們都成人了,矛盾就更多了。
那郭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有兒子,大夫人和二夫人來找他郭光遠分別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前途。
郭德的大姨娘過來是為了她女兒郭婉的婚事。郭婉生的漂亮,也讀過一些書,有心於王牧之,看著郭光遠和那王牧之交往過幾次,便過來拉關係。
郭義的大姨娘過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郭媛媛,這個姑娘心氣也高,看上了千金來的老板郭嘯。希望郭光遠可以幫忙說說,問一下郭嘯的意思。
而郭義二姨娘的兒子郭光仁來則是為了莊子,更準確的說是為了賭資。這個郭光仁是個賭徒,跟章子晨是一路貨色。為了賭錢把自家的莊子給抵押了。可是抵押的錢不僅沒贏回來,還欠了一屁股債。債主便是郭家的敵對,夏家的四少爺夏海。那夏海是郭夏城裏有名的花花公子哥兒。經過一頓商量,郭光仁用自己親妹妹郭芳芳的清白還了賭債。
提到郭芳芳,郭光遠的目中緊了一緊。“芳芳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召瑾瑜撇了撇嘴,道:“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誰還能往外說啊?這事情恐怕現在連他親媽都不知道。前些天還暗地裏慫恿郭芳芳勾引我四哥呢。”還沒收起鄙夷的麵孔,召瑾瑜又問:“你們不都是郭家嗎?怎麽郭婉還能嫁給郭嘯?不存在亂了嗎?”
這話說的太直白,直白的連羅溪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郭光遠隻好解釋:“雖然都是郭家,但是祖祖輩輩已經很多代了,我們這個郭家的祖輩是庶出,而郭嘯那一支是嫡出。從血統上來說,我們和他們雖然都姓郭,但是已經沒什麽血緣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