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你偷了玉貔貅
撇到一旁還有一個人,夏靜言道:“呦,沒想到王公子也在。”那天這個人也是幫凶。
王公子知道來者不善,而且就是衝著夕四公子去的,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倒是沒什麽可怕的,可是這個夕四公子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對方帶了這麽多人來,恐怕一會動起手來自己顧及不到他了。“這不是夏老板嗎?怎麽這個時候有閑心來串門?不過不巧啊,我和夕四公子正打算出去。要是想來喝茶,改日吧。”
夏靜言皮笑肉不笑:“王公子,在下這次來是有公事的。”
羅溪問:“公事?有什麽公事?夕某不記得和夏老板會有什麽公事的。”
夏靜言對旁邊的一個高頭大漢道:“二哥,就是他偷了我的玉貔貅。”
羅溪這才仔細看了看夏靜言旁邊的這個高頭大漢。這大漢穿著官服,帶著官帽,手中握著鋼刀,身後的一群人當中有穿官服的,也有穿家丁的衣服的。
王公子低聲對羅溪說:“這個人是夏家長房二少爺夏河,在城裏做官,總管城內治安。夏靜言把當官的找來可是不妙。”
羅溪點頭,示意知道了。
那高頭大漢冷笑了一聲:“原來就是你這個賊子,我還當是個什麽厲害人物呢。來人,給我拿下。”
召瑾瑜立刻站在了羅溪前麵,羅溪問:“慢著,這位大人,所謂捉奸捉雙,捉賊捉贓,大人說我夕某人偷東西了,可有證據?贓物又在哪裏?”
夏靜言道:“這麽貴重的東西肯定就在他身上,就算不在他身上也是在他弟弟身上。你去搜身,肯定就在。”
夏河冷笑:“賊子,你可知道在這郭夏犯了盜竊之罪該受什麽刑法?現在本官就告訴你,犯了盜竊罪,當斷手斷腳。”
羅溪暗笑,原來他們是要在召瑾瑜身上做手腳了。看來以後也要教瑾瑜一些“功夫”了。
王公子怕夕四吃虧了:“大人,您可不要胡來。”
夏靜言道:“找個人去搜身吧。”
話音未落,隻見一個蔓延猥瑣,穿著官袍的人站了出來:“我來。”
從這個人的眼神中羅溪知道,那個玉貔貅肯定在這個人的身上。他要借著搜身的幌子把那東西放到他或者是召瑾瑜身上。好一招栽贓嫁禍。不過魯班門前弄大斧,你是不是裝的大了一點?眼神猥瑣那小子你特麽知不知道老娘身份?
還沒等那廝走到跟前,羅溪不著痕跡地飛了一個小石頭過去,那廝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上。這一摔不要緊,連袖子裏藏著的玉貔貅也摔了出來。雖然沒有完全掉落,但是已經讓在同一角度站著的王公子看到了。
羅溪趕著問:“那是什麽?”
王公子知道今天這事是衝著夕四的,可是他並不打算袖手旁觀,看見有從西從那個過來的猥瑣官袍男袖子裏掉落出來,他馬上過去看了一下。“這是什麽啊?呦,好像是個玉貔貅啊。”
那猥瑣男見東西已經掉落,不免心虛,但依然強做霸氣,高聲嚷著:“怎麽著?這是我的,跟你有什麽關係?爺自己喜歡帶什麽就帶什麽!”
許多外強中幹的人就是這樣,在越心虛的時候就表現的越強勢,用高聲和霸氣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懦弱。真正內心強大沒有愧疚的人是不需要用語言和行動來表現自己的。所以許多越是聲高外表霸道的人,內心越懦弱,理虧。
這個語氣羅溪一聽就明白,這是在為自己狡辯,為自己掩飾。“你的?你說這玉貔貅是你的?恐怕若是讓你搜了瑾瑜的身子,這玉貔貅就是藏在瑾瑜身上的贓物了吧?”
被說中心事,猥瑣男不敢看羅溪的眼睛,更不敢看王公子的眼睛。“我的就是我的,他身上的贓物是他的。”就算玉貔貅不能放他身上,還可以往他身上放別的東西,隻要是別人身上的,就不能擺脫偷盜這個罪名。到時候一樣可以把他們帶走。
羅溪戲謔言道:“這玉貔貅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個上等的貨。若是放在店裏,應該是百餘兩銀子不止,不知道這位兄台一個月的月銀是多少?要不吃不喝幾十年才能買得起這樣一個玉貔貅呢?”要麽就是有另外的來錢道道?一個小小的差役一個月的月銀不過五六兩銀子,這樣的收入絕對不會買得起這麽貴重的玉貔貅的。
召瑾瑜冷笑道:“隻憑借著官服的俸祿肯定是不夠的,但是這位兄台很是好賭,前些日子剛剛輸了八十兩銀子,這估計能有十年的俸祿了吧?可事這位兄台好像之後運氣就忽然好了,一下子就能用得起玉貔貅了。”
這段時間召瑾瑜東家西家各種串門,幫助這個大嬸劈柴,幫助那個大媽打水。這大媽大嬸的八卦消息是最靈通的,所以召瑾瑜這方麵的消息也是絕對掌握一手材料的。這個猥瑣男不過是某個二大媽的小姨子的四舅的閨女的小叔子,好賭成性,手氣時而好時而差,最近總是運氣差,可是就這兩天好像運氣忽然轉了,手裏不是那麽捉襟見肘了。居然吃飯不用管爹媽要饅頭了,而是去大館子了。這期間有什麽問題,現在就不言而喻了。
夏河一看這種情況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在官場這麽多年,這點彎彎繞他還是知道的。隻是這件事夏靜言做的有點過分,既然是有預謀,為什麽不讓他事先知道?不過他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同意夏靜言這麽做的。他事先不找自己而是暗地裏找了他手下的一個人,這是拿他當傻子用嗎?若不是這個夕四公子難纏,恐怕他就真的認為這個夕四公子是個盜賊,然後關押起來等候大堂審訊了吧?到時候交不出贓物免不得大刑伺候。受過那樣的刑法,不死也得沒半條命。遙想這些年這個夏靜言也沒少找過他,恐怕這麽多年也不是每一起案子都是真實的,有多少是這樣栽贓陷害的,而他被蒙在鼓裏?
自己的計謀被揭破,而夏河的麵色明顯不好,夏靜言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大聲喊道:“夕四,你偷了爺的東西,今天必須給爺交出來,不交出來就給我打!”接著比劃了一個手勢。那十幾個穿家丁衣服的人一哄而上,而穿官服的人都也想上,但是看到一臉鐵青的夏河,沒敢動地方,隻能在後麵“威武”地站著。
看見人動手,召瑾瑜早就站不住了,手裏癢癢的都快爆出來了。就在他抬腿的一瞬間,聽到羅溪的囑咐“教訓教訓就行了。”別出人命。
召瑾瑜眼睛裏瞬間迸發出嗜血的晶亮,讓周圍的人看了就一哆嗦。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之後發生的事情會比這個一哆嗦可怕的多。
隻消是一瞬的功夫,不過就是召瑾瑜在對方的人群裏走了一個來回,就趴下了十幾個個。剩下站著的一個個有點不知所措,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正在發蒙,覺得這跟做夢一樣。而在身後站著的那一群衙役則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上前去,若是上前,估計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有自己了。
夏河與王公子明顯沒有意料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有這樣的功夫,但是兩人都是有深沉的人,隻是在旁邊默默看著,沒有動手。
剩下的這個家丁看著這個眼前有些嗜血的少年心中怕極了。都喊著“我殺了你!”
人總是這樣,恐極即怒,也就是說人在特別恐懼的時候不是萎縮成一團,而是用發怒的方式表達出來,你看著一個人虛張聲勢地喊著:“我不怕你!”其實內心不知道怕成什麽樣子呢。這幾個家丁也是如此,嘴裏喊著我要殺了你,手上拿著棍棒,可是發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們。
召瑾瑜看出了家丁的恐懼,沒有動,羅溪在後麵跟看笑話似的:“殺了他?這位大哥,官爺在呢,你就敢喊殺人?不知道殺人犯法嗎?”轉過頭來問夏河:“大人,夕某說的沒錯吧?”
夏河心中生氣夏靜言算計自己,卻也生氣夏靜言的手下被虐成這樣。畢竟都是他們夏家的人,這個夕四這麽做也是在打他們夏家的臉。可是第一,是他們不對在先,無端挑釁,誣陷人家偷東西;第二,現在的官職是他們夏家好不容易從郭家爭取來的,郭家的勢力一百雙眼睛盯著,他不能出什麽錯誤,一旦出錯,那麽之前夏家的付出都會付之東流。況且這個姓夕的好像和郭家老太爺關係不錯,要是這個夕四真的出事,那個郭家肯定不能善罷甘休。
“姓夕的,你小心點,沒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到時候可不是這麽簡單的。”
“官爺您放心,夕某自然回家這尾巴做人的。”這話雖說是夾著尾巴,可是那語氣比誰都囂張,讓人看了牙癢癢的,卻也毫無辦法。這話讓夏靜言聽了更是難受,什麽他夾著尾巴做人?明顯就是夕四讓他夾尾巴!
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什麽簡單不簡單的?夏巡捕在郭夏還有什麽難處不成?”
夏河暗罵了一句:真是怕什麽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