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臣妾不能陪了
嫻妃拉著武皇坐到棋盤跟前,剛下過一盤,武皇大勝,心情甚好。嫻妃在收拾棋盤之際,聽聞窗外傳來陣陣琴聲。那琴聲陰柔纏綿,如傾如訴,甚是委婉動聽。
“是誰在那邊彈琴?曲子不錯。”武皇想出去看看,可就這麽走了好像既對不起眼前的美人,也完不成今天的任務了,眼下一陣歎息。
嫻妃看著武皇的表情,冷笑,這貨看來是上鉤了,不過還要暗笑那個容妃真是個好爭寵的,隻不過讓人過去吹吹風,這麽快就有行動了。隻是都不知道以後你怎麽死的吧?但麵子上還是個最佳影後的表演,輕描淡寫地說:“好像是容妃妹妹,這幾日聽說她得了個好曲譜,正在練呢。”
嫻妃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冒牌武皇心裏可不是輕描淡寫這麽簡單了。他仿佛想起前幾日留宿芙蓉苑了。
嫻妃讓桑玉桑玉衝泡了一杯香茶。桑玉烹茶的水平在後宮也算上流,茶烹出來,滿屋子的清香,沁人心脾。
武皇聞著那茶香,聽著外麵的琴聲,心緒不免飄了出去。記得那晚容妃也給他烹了一杯茶,那茶香沒有這裏好聞,但是那女人可比眼前的這個有風情,更好聞。記得那晚,一杯茶還沒喝完,他就已經按捺不住,直接撲到了那個滿身香氣的女人身上。一夜的激情澎湃,一夜的嬌喘連連。想著想著,武皇自己忽然發現身體的某個部位異常興奮,暫且不管窗外那個了,眼前這個好像也不錯,不管如何,先用這個滅火吧。隨即抓起嫻妃的手,一把帶過嫻妃,攬到自己懷裏,手指輕輕撫摸著嫻妃的臉頰,道:“愛妃,朕想休息了,伺候朕入寢吧。”
嫻妃內心惡心不止,心道你個奴才趕緊把你的髒手拿開!表麵上卻也沒法直接反抗,隻是捕捉痕跡地笑著拍開了武皇的手,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回頭看了一眼一邊伺候的桑玉,隻見桑玉不留痕跡地點了點頭,嫻妃才放心跟著武皇起了身,甜甜說道:“那臣妾就伺候皇上沐浴。”
一席話說得武皇心裏直癢癢。可是這癢癢的心思卻被一聲尖叫打斷了。
“娘娘!!”
這是桑玉的驚呼。
嫻妃露出一副怒容:“喊什麽!難道你要驚了聖駕嗎?”
桑玉身上陣陣發抖,害怕到不行的樣子:“娘娘,您看。”說著便看向了嫻妃剛才坐過的地方。
之前換好的雪段墊子上撒了陽光,柔美異常,可是那雪白中間的一抹紅色卻是讓人看著心驚。
看到那抹紅色嫻妃亦是驚詫不已,立刻跪倒了地上:“皇上恕罪,臣妾真的不知道。”
武皇也是過來人,怎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不過也好,這個女人不行,那他就可以去找窗外的那個。反正是嫻妃出了問題,這種情況也不能強上,若是強上了反倒暴露了自己,用這個理由離開,即便是對上麵也是好交差的。更何況好像外麵的那個才更加合他的胃口。
“朕相信愛妃是無心的。一會朕讓禦醫過來給愛妃瞧瞧,這幾天要多注意身體才好。這幾天愛妃身子不方便,就不用愛妃伺候了。”轉身便往外走,一點留戀都沒有。
嫻妃聽到如此心裏舒了一口氣,急忙道:“臣妾恭送皇上。”那頭低的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竊喜的表情。
出了門,武皇跟旁邊的太監吩咐道:“去禦那裏查查嫻妃的月信是那些日子。”若是真的月信便還好,若是假的,恐怕就要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自己身份暴露了。如果這樣,這個迎春殿就留不得了。他是個替身不假,他聽從信王的安排也不假,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腦子。隻是一味的聽話是爬不到今天信王心腹這個位置的。
武皇剛走不久,三個禦醫便到了迎春殿,分別都看過了之後嫻妃緊張地問:“請問幾位禦醫,本宮到底怎麽了?”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禦醫拱手言道:“娘娘最近受了風寒,寒氣入體,氣血不足導致月信提前,待臣等為娘娘開一付藥方,調理氣血,幾日便好。”
“如果是這樣,那就勞煩禦醫了。”
桑玉分別給了三個禦醫一些銀子,送他們出去。隻是這些禦醫不知道,自己給嫻妃開的藥方會導致嫻妃的月信一直不止。
迎春殿的警報暫時解除,宮裏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隻是嫻妃眼睛不住往外看,不知道真正的武皇到底怎麽樣?醒來了沒有?自己給父親發的信函應該已經到了吧?
南平城內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內,兩道黑影閃了進去,那正是羅溪與拓跋曜。
“聽聞今天冒牌皇上早朝都晚了?太不敬業了吧?”
“是啊,皇上在位這麽多年,從來沒耽誤過早朝,即便是封了貴妃也沒耽擱過。”按照齊國立法,皇上封皇後,可以休朝十天,封貴妃,可以休朝三天。
“這次的理由是什麽?生病?不至於吧?”
“哼”拓跋曜冷笑,這個假皇帝還真是敢做,昨夜裏留宿容妃的芙蓉苑,不僅和容妃顛鸞倒鳳,又看上了容妃身邊的一個宮女,當晚就給那個宮女封了答應,還和那個答應瘋狂了一回。起來之後怕容妃不高興,又回去找容妃。反正這一夜芙蓉苑內春色無限。就這樣勞累,早上能起得來才怪。“他這是想壞了皇上的名聲。”
羅溪點點頭,道:“這樣昏庸一陣子,然後必然有忠臣向上遞折子,那個假的再昏庸一下濫殺幾個平日裏和他們作對的。等到太子和你的力量削弱的差不多了,待到時機成熟,就會有人要信王接替皇上的位子。這還真是一環扣一環啊。”
拓跋曜最喜歡的就是羅溪這點,通透的心,無論什麽事情,隻要點一下,後麵的她就都知道了。
“昨晚那個假的去了芙蓉苑,嫻妃那裏應該是逃過了。”
“是你?”拓跋曜有點差異。昨晚,有聖旨宣皇上要留宿迎春殿,拓跋曜著實為嫻妃著急了一下。畢竟嫻妃是知道那個武皇不是真正的武皇。嫻妃和其他的妃子可不一樣。其他妃子大多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防身的功夫卻是一點不會。這個嫻妃是曾經在軍營裏帶過的女人,本身就有一身好武藝。若是那個假冒的真把嫻妃惹急了,嫻妃揍他個滿地找牙也是有可能的。隻是那樣就會暴露了自己。所以拓跋曜安排了人,真到侍寢的時候,拓跋曜手下就會易容成嫻妃的樣子侍寢。沒想到宮裏的人傳出消息,嫻妃信事忽然來了,無法伺候。拓跋曜還輕歎這信事可來的真及時。卻沒想到自己的王妃居然在裏插了一腳。若是這樣他還真想得通了。自己的王妃精通醫學,讓嫻妃提前信事,別人做不到,但是他家王妃絕對可以。
“當然是我了,不然你以為女人的信事就那麽隨心所欲啊?”
“可是過了這幾天,嫻妃娘娘不是還要麵對侍寢這件事嗎?”拓跋曜的擔憂不無道理。既然信王要求那個假皇帝臨幸嫻妃,嫻妃真的不會輕易躲過去。
“放心吧,隻要她堅持吃太醫院給開的藥,就會信事一直不止。”
“什麽?難道太醫院是你的人?”拓跋曜有點不相信。自從武皇昏迷後,皇後把太醫院統統換上了自己的人,其中還有幾個重要職位是信王的人。在這種情況下羅溪還能安插自己的人嗎?這不是在齊國,她沒那麽大的能力。
“太醫院當然不是我的人了。”羅溪說的理所當然,“隻有他們自己人給嫻妃開的藥,他們才能不懷疑啊!”
羅溪給嫻妃吃的藥是一種排毒的配方,隻要吃了就會通過信事的方式把體內的毒素,垃圾排出體外。隻是在一般的大夫看來這種體征就是氣虛血虛,需要補血。隻是他們不知道,越是這樣補,嫻妃排毒的時間就會越長。
“那嫻妃娘娘不會有事?”
“放心吧,宮裏的補品可都是名貴的很,嫻妃娘娘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把身體好好調理一下。”看招羅溪來看,嫻妃在懷蘭公主的時候沒少被宮裏其他妃子迫害,隻是嫻妃平日裏對這方麵多有注意,孩子是有驚無險地生下來了,可是還是有些小毛病落下了。
兩人說著到了屋內,驚奇地發現武皇已經睜開雙眼。
“皇上?您這是醒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差異!
武皇沒有著急起身,隻是沉穩問道:“剛才你們說的是真的?”
羅溪臉紅,沒想到剛才那些話武皇竟然聽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聽了多少,畢竟自己的臣子被誣陷,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睡是奇恥大辱。隻好裝糊塗問:“皇上什麽時候醒的?”
武皇雖然躺著床上,身體虛弱,但是語氣中的威嚴絲毫不減:“恐怕就是真的了,不然朕也不會躺在這裏了。”
羅溪偷偷衝著拓跋曜吐了一下舌頭。拓跋曜也無奈,寵溺地摸了摸羅溪的頭。這個丫頭啊,真的是聰明,也真的是很調皮。不過怎麽鬧都沒關係,玩的再大也有他給收場。
“皇上醒來可有什麽不適?”拓跋曜及時岔開話題,畢竟現在武皇的身體最重要,調整好身體才能想著辦以後的事情。“小溪,快給皇上看看。”
羅溪趕緊過去為武皇把脈:“皇上體內的毒素排出的差不多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需要調理幾日便可好。若是皇上能起身,最好多運動一下,活動活動筋骨,這樣有利於身體恢複活力。”
羅溪讓拓跋曜把武皇扶著坐起身來,借口出去熬藥,把空間留給了兩個男人。
雖然昏迷了很久,但是羅溪這段時間給武皇的藥物起了很大的作用,雖然武皇身體還很虛弱,但是頭腦異常清醒。拓跋曜是個能臣,幾句話便把當下朝堂的形式,信王的動作以及朝堂上信王的人給武皇報告明白了。武皇雖然知道信王與他是手足之情,可是如此的動作讓兩人之間僅存的一點輕易也消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