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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四海福生樓

  拓跋曜:“你是說呂家和呂太後的關係?”


  羅溪:“是啊,呂家和呂太後還有聯係嗎?”


  拓跋曜:“當然有聯係了,太後還是妃子的時候呂家勢力非常大,但是權利大到一定程度就有些忘乎所以,經常做出一些越俎代庖的事情。讓剛上任的武皇很不高興,後來武皇聯合趙皇後的娘家處理了當時呂家的人。隻要處理了一個,那麽其他的人很快就牽扯進來。很多呂家當朝為官的男子都被處決了。後來還是呂太後出麵才保下呂尚書一家的性命。


  呂尚書也不是個庸俗之輩,開始時候他收斂光芒,處處留心討好,三年前終於做到尚書的位置。


  不過呂家的野心仿佛不止是尚書,自從呂希鵬(呂尚書的名字)做到尚書之位,與呂太後的聯係開始多,雖然呂太後不怎麽去宮裏,皇上也不怎麽出宮,但是呂家的人倒是能經常出入太後身邊。


  至於你說的呂清風和太子……”


  拓跋曜說著說著就笑了,樂得羅溪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了?你傻笑什麽啊?”


  拓跋曜抓住了羅溪的小手,把玩著羅溪細細的指尖,道:“這個問題還真讓你問著了。”


  羅溪有些等不及,問道:“他倆怎麽了?”


  “呂清風從小就被灌輸了一種思想,那就是嫁給東方禦。所以呂家在呂清風小的時候就以太子妃的氣質去培養她。而那位小姐本人也極力地學習琴棋書畫以及皇宮裏該有的禮節。


  有一次皇宮設宴,那位呂小姐第一次見到東方禦,便對東方禦窮追不舍。因為他是大家閨秀,所以沒有那麽明顯的表現,可是明眼人誰看不出她對東方禦的主動?


  但凡東方禦出現的地方,幾乎都有她的身影。有幾次我和東方禦相約出去喝酒,每次都能遇到她,每次都是偶遇,小溪,你說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偶遇?別跟我說什麽緣分,誰會相信?”


  拓跋曜見羅溪眼睛轉來轉去,知道羅溪的想法或許和他剛剛想到的一樣:“小溪,你是想讓太子出麵,然後讓呂家人把太後帶過去吧?若是這樣,你訂好時間,我約太子出麵。”


  “你約太子出麵?那太子不一下子就猜到這福生樓和你有關係了嗎?所以請太子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拓跋曜眉頭皺了皺:“小溪,你在幫為夫做事情,可是為夫卻一點也不讓為夫幫忙,這讓為夫很受傷啊。”


  羅溪眨眨眼睛,俏皮道:“誰說不用你幫忙的?有件事情我自己可搞不定。”


  拓跋曜想了一下,不住暗笑,原來小溪讓我幫的是這個忙。小溪說不用自己幫忙請太子,肯定有她自己的方法。隻要太子去,那麽呂清風一定能想盡一切辦法過去,如果說要呂清風帶著太後去,就需要傳點消息出去了。道:“前幾日還聽太子說想念太後了。隻是太後一直推脫。”隻要這個消息傳出去,呂清風為了討好太子,她一定會想辦法帶著呂太後出現的。


  “哈哈,還是駱駝了解我……”


  拓跋曜寵溺地捏了捏羅溪的指尖。


  “對了,呂太後喜歡什麽?你知道嗎?她愛吃什麽?有什麽嗜好?比如甜的還是鹹的?酸的還是辣的?”

  “呂太後?若說呂太後最喜歡的還真不是吃,而是書法繪畫。”


  “太後喜歡水墨丹青?”


  “是的,聽說當初呂太後是後宮出名的才女,先帝就是因為看上她畫的一幅雲海落日圖才開始寵幸她的。”


  “那幅雲海落日圖在什麽地方有?在宮裏嗎?”


  “應該是在紫霞宮,那是她在宮裏時候住的地方。”


  “是這樣啊。”羅溪低了頭,腦子裏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麽。


  “怎麽?你問這個做什麽?若是想看我找機會帶你進宮去,不過若是想去紫霞宮恐怕要費一些力氣。”


  “沒事沒事,我也就隨便問問,想不到呂太後還有這樣的才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拓跋曜見羅溪不問呂太後的事情,便把話題岔開了。


  “小溪,咱商量件事行嗎?”


  “什麽事情?說吧,今天姑娘我心情挺不錯。”


  “以後你叫我名字就好了,別叫駱駝了,行不?”


  “叫你名字?”


  “對啊,叫我名字。”


  “不好不好,我覺得還是叫駱駝好。”


  拓跋曜無奈,覺得眼前這個好像沒什麽心計的羅溪真是讓他無奈。或許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滋味。


  將近五月,丁香花開,滿街都彌漫著丁香的味道。那紫色的小花雖然不大,但是一串一串的很招人疼愛。柳樹上的葉子已經長了好些,楊樹葉也開始發了。鳥兒的叫聲越來越多,池塘裏的魚也開始活躍起來。爭相出來吐著泡泡。


  南平城裏今日又多了一件新鮮事。南平的福生樓重新開張。蒼勁有力的牌匾讓人頓然覺得這個新開的福生樓有很強的深沉感,讓人覺得這個新福生樓的客人都是有深度的人。


  好像不過就是三五天的功夫,福生樓愣是大變樣,裝修的風格更加淡雅了,而且從房間布置的方式來看,更加注重私密性,尤其是二樓的包房,裏麵的隔音設施做的非常好。


  重新開張的福生樓改名為四海福生樓。羅溪與司馬傲本想起名為四海齊館,但是又想到曾經答應方家老爺日後這個名字還會保持福生樓這三個字,所以就定位四海福生樓了。這個新名字既讓人知道福生樓易主,又保持了福生樓原先的名字。


  這是福生樓開業的第一天,一大早,司馬傲就開始上下忙活,新店開張,總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定,比如花盆放在哪裏,花盆裏擺放什麽花,餐具的樣式,桌椅的樣式顏色,還有每個包間的名稱。司馬傲忙了半天不由感歎:還好隻是前廳需要我忙,後廚都歸羅溪管了,不然前廳後廚一起忙,他幹脆一個人劈成兩半好了。


  “黃大哥,您來了,您的大駕光臨可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元烈老弟開的店,我自然要過來湊湊熱鬧。”


  前兩日羅溪又扮作溪元烈在水墨軒,竟然“巧遇”黃公子。那黃公子並未表明身份,羅溪也就沒挑破。兩人相談甚歡,最後以兄弟相稱。溪元烈告訴黃穆之(穆之是東方禦的字)在新京盤下一個店鋪,準備開茶樓,黃穆之主動提出要在開業時候去給捧場。

  四海福生樓開業的時候,東方禦果然沒有失約,不僅來了,還帶來一個。


  羅溪頂著人皮麵具看著東方禦身後的那個穿著深棕色便裝華服的男子,雕刻一般的麵容上洋溢著燦爛的光華,以往淩烈的氣質蕩然無存,仿佛一下子從刀割一樣的冬日北風轉變成了和煦的春季暖風。那高大的身軀,寬闊的肩膀,挺直的後背,無不顯示出富貴瀟灑。不過這個形象怎麽看都覺得還是用那個詞形容合適:駱駝。


  “請問這位仁兄是?”羅溪明知道這個就是拓跋曜,但是依然明知故問。


  東方禦這才介紹:“這位是我的兄弟,石立青。”


  石立青是拓跋曜的別稱,這石是拓跋姓氏中的一部分,而立青則是拓跋曜父親東方靖瑞的靖字拆開來形成。這個名字是拓跋曜不想以王爺身份出現的時候使用的。


  拓跋曜爽朗道:“昨日聽聞福生樓易主,我便也想過來看看,真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能讓方家把這塊寶貝疙瘩讓出來。”我更想知道怎麽就一兩天的時間,小溪你居然能和太子殿下稱兄道弟?

  “原來是石大哥。快快請進,我準備了位置最好的房間。”羅溪一片殷勤的架勢,像極了開店的老板。


  “有勞了。”


  羅溪帶著東方禦與拓跋曜進入福生樓。


  進入福生樓,東方禦發現這個福生樓與燕國的四海樓極為相似,無論是從桌椅布局還是花草擺放都很相似,隻是結合了很多齊國的元素,比如齊國特有的紫蓮花,還有齊國著名的對華繡品。


  “這新的福生樓可真是大變樣了呢。”東方禦看著周圍的變化感歎著,但也捕捉痕跡地表達了一下心中的疑問。“不過怎麽感覺這裏的風格和以前去過的某處很相似?”


  羅溪實話實說:“是四海樓吧?黃大哥真是見多識廣。這個四海福生樓並不是小弟一人出資,小弟的合夥人正是四海樓的老板司馬傲。這裏的一切都是他布置的。”


  東方禦來了興趣:“哦?是嗎,元烈老弟真是厲害,居然能請到這麽會經營的人,看來日後這新福生樓要日進鬥金了。”


  羅溪笑著回答:“哪裏哪裏,說我們日進鬥金,也要您和石大哥這樣的人經常來照顧生意才行呢。”


  羅溪送著東方禦與拓跋曜上樓的功夫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不知道的以為這是新店開張湊熱鬧的,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裏有一部分是太子的護衛,他們化妝成平民模樣暗中保護太子,另外一些人則是各個宮府的探子。每當南平有些什麽事情,這些探子就會同時出現在這個地方,觀察好形式,然後回去向他們的主子報告。


  新開的四海福生樓居然開業第一天迎來了太子與琨王兩大重要人物,已經讓南平的官宦以及大戶人家震動。他們紛紛猜測這個四海福生樓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怎麽有這麽大的能量居然邀請到齊國權利巔峰的兩個人物。看來這個四海福生樓他們要立刻去捧場,沒準這個新開的茶樓或許是太子私密的一處產業,他們去了,就是讓太子有麵子,讓太子高興了。


  眾人或許沒想到,還有一位權利巔峰的人已經來到四海福生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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