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按兵不動
拓跋曜見紅袖的身影消失在山洞中,調轉馬頭,向北奔去。
其實拓跋曜上馬之前就觀察過這匹“有靈性”的追風。這馬看起來甚是平常,論起矯健,比不過自己的白雲;論品相,敵不過三皇子的那匹雪燕;論速度,更攀不上四皇子的黑虎。但是這馬卻極通人性,而且聰明異常。
樹林裏經常有一些看管獵場的士兵埋下的陷阱,這匹追風都能巧妙地繞過去,而且不減速度。偶爾雪地裏會忽然竄出一隻野豬,麅子之類的動物,這馬也不會像其他馬那樣受驚,而是很淡定的繼續向前。
拓跋曜才明白為什麽紅袖要強調這馬用完還要送回光華閣,他要是有這麽一匹寶馬,他也不舍得給人。
走了小半個時辰,追風忽然停下了,無論拓跋曜怎麽催促,追風都不肯往前走。靜下心來,仔細聽,發現有馬蹄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大,接著,拓跋曜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的隨身侍衛:鳴蕭。
鳴蕭帶著七八個侍衛來到拓跋曜跟前,下馬跪地,雙手抱拳,道:“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拓跋曜騎在馬上,根本沒有下來的意思,道:“山頂上處理幹淨了嗎?”
鳴蕭沒有起來,道:“山頂已經清理完。”
拓跋曜冷著聲音道:“暗殺這件事情暫且先不要讓燕國的人知道。”
鳴蕭不解:“主子,在燕國有人要殺您,為什麽……”
拓跋曜道:“沒找到背後的主謀前一切按兵不動。”
鳴蕭低頭道:“是,主子。”
拓跋曜看著跪在地上的鳴蕭等人,道:“起來吧,我們先回去。”
鳴蕭抬頭看著拓跋曜,道:“主子,您這身衣服換了吧,如果這樣回去,恐怕……”
拓跋曜一看自己的身上,居然還之前纏在身上的白布條,肩膀上黑色金絲絨的錦袍上還能看到些許血跡。
這些血跡忽然讓他想起之前背過的那個人,還有那陣陣的桂花香。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如何了,傷口會不會還在流血。
那個人受傷了,是為他受的傷。這不是第一次了,那個人不是第一次這樣,為了他,不顧自己的生命。他自詡夠強大,為什麽每次遇到那個人居然都要讓那個人保護?現在那個人受傷了,就輪到他來保護那個人了。這點他要做到,一定要做到,必須要做到。
鳴蕭見主子還未下馬,道:“主子,您的衣服屬下帶來了,您現在換上還是、??”
拓跋曜下馬,道:“現在幫我換上。”
鳴蕭帶來的衣服是和拓跋曜走的時候穿的衣服是同一個樣式的。也就是說,即便拓跋曜換了衣服,回去之後也沒人看得出來。
換好衣服,鳴蕭把換下的衣服堆在一起,掏出火折子,要點燃。忽然,火折子被拓跋曜打落,鳴蕭不解:“主子,您這是?”
拓跋曜拾起地上的衣服,仔細聞了一聞,輕輕撫摸著上麵有血跡的地方。那上麵還殘留著些桂花的香味。忽然他發現自己有些舍不得燒這件衣服了。因為這上麵有他的味道。
“主子,這衣服若是不燒掉,怕會……”鳴蕭小聲提醒道。
拓跋曜終於放下那衣服,道:“燒了吧,別留痕跡。”說罷騎上追風,向北奔去。
回到營地,拓跋曜發現燕國的景帝也來後山獵場了。還帶著上次溪元澈獵到的那張白虎的皮。
景帝見到拓跋曜,高興道:“琨王,朕聽聞你們都來後山賞雪狩獵了,朕也想來和你們這些人湊湊熱鬧啊。哈哈哈。”
拓跋曜上前抱拳施禮,道:“燕國皇上向來神武,喜歡狩獵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景帝聽聞拓跋曜說自己神武,自然很開心,道:“剛才我在這裏轉了一圈,沒見到你啊,你去什麽地方了?”
三皇子慕容丹麒在後麵答道:“父皇,剛才琨王說要和溪神醫賽馬,剛到營地就出去比試了,想是現在才比完回來。”
景帝道:“溪神醫也在啊?你們兩個比試?哦,對了,上次在清風山你們好像還比過呢。哈哈,這次比試誰贏了?”
拓跋曜笑答:“我們的比試還沒結束,所以目前不知道誰贏呢。”
景帝四處看了看,道:“你和溪元澈比試,怎麽隻見你回來了,不見他呢?”
拓跋曜頓了一下,道:“是這樣,我們本來比試呢,結果他忽然看到山上長了什麽草藥,說是很少見到的,就爬去山上摘草藥去了。而且怎麽叫都不回來。本王對那些花花草草,樹皮草根真的不感興趣,就先回來了。”
慕容丹麒在景帝身後笑道:“溪元澈還真是個愛藥之人,父皇要是不放心他,一會我派個人跟在他身邊保護就是了。”
拓跋曜道:“三皇子不用費心了,本王已經派人留在他身邊了。”
景帝:“這樣甚好,
好了,朕看了一圈,想去騎騎馬,活動下筋骨。”
慕容丹麒道:“父皇,讓兒臣陪您去吧,這一帶雪後風景,別有一番風味。”
景帝:“好,丹麒,去牽馬”
拓跋曜抱拳欠身施禮道:“小王有些累了,先回帳休息了,還望燕國皇上玩的盡興才好。
小王告退”
回到營帳,拓跋曜把自己的關係重新順了一下,他在想公孫央到底是誰的人?目前來看他扮的林博文是溫國公的人,但是溫國公和自己從沒有交集,為什麽溫國公要殺自己呢?還是有人要借著溫國公的手來殺自己?
想著想著,拓跋曜不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聽到外麵喊:“抓刺客啊”
“抓刺客”
“別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