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秋獵會11

  眼見前麵的黑影越來越小,拓跋曜不得不提起一口氣用盡十足的力氣去追。這場比試一共三關,前兩關都過了,就剩下最後一關,而且還是最沒有技術難度的一關,他堂堂一個領兵打過仗的習武之人如果就這麽輸給了一個身體單薄的文弱郎中,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啊。天絕陣雖然每組人遇到的境況不同,但是難度應該是差不多的,以他的情報來源分析,其他幾個組如果在同一難度的陣仗下是絕對不能通過的。所以說,第三關唯一要對付的就是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溪元澈了。


  可是話說回來了,能讓他用盡十足力氣去追一個人的情況恐怕這四國加起來也不夠一個手的指頭數的。這個不知從哪個山溝裏跑出來的小郎中怎麽有這麽好的輕功,讓他都追不上?每次都感覺自己能抓住他的衣角,但是一伸手他又跑的更遠。


  拓跋曜追了溪元澈有一個時辰,忽然聽到山頂有響箭放出,抬頭望向山頂,忽然大喊:不好!!!


  這座清風山並不算高,從山的三分之二向山頂走去,就算慢走一個時辰也能到了。但是現在連山頂的影子都沒看到他中計了。這個可惡的溪元澈!!


  原來從天絕陣出來的不止是拓跋曜和羅溪,還有齊國的三皇子慕容丹麒以及好友平南將軍高淩遠。羅溪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唯一一組從天絕陣裏出來的人,如果隻是他們一組,那第三關還有什麽看頭。所以在進入天絕陣之前就讓小獅子給雪貂送信,讓他從峭壁爬到天絕陣出口處等待,如果燕國有人出來,無論是三皇子慕容丹麒還是四皇子慕容元正,都要暗中幫忙送他們最先到達山頂取得象征最後勝利的旗子。如果那兩個皇子真是不爭氣,那麽也就隻能他溪元澈去奪旗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國家這麽辛苦,卻給他國做了嫁衣。


  還好,老狐狸生的都是小狐狸,花狐狸雖然沒從天絕陣率先出來,但是黑狐狸在他們出來之後很快破了三關。雪貂負責在暗中幫助慕容丹麒從最捷徑的地方登到山頂,而羅溪就帶著拓跋曜兜圈子。不過話說那個拓跋曜確實有點實力,有好幾次真的是要被抓到了啊。


  看到慕容丹麒奪到象征最終勝利的旗子,燕國陣營大喜,景帝甚至高興的從虎皮座椅上跳了起來。而羅溪也終於可以不用再跑了。坐在草地上,喘著粗氣。看著怒目圓瞪的拓跋曜心中大爽:“你我都沒拿到旗子,比賽結束了,這就是結果。”


  拓跋曜走到溪元澈跟前,看著他那青藍色的眼睛,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咬進嘴裏,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但是現在身處他國,還是少惹事的好。壓下脾氣,用充滿威脅的口氣說:“聽著溪元澈,你我之間,這絕對不是一個結束,而是剛剛開始。”說完一甩袖子走下山去。


  傍晚,所有的隊伍都回到了山下。迎接他們的是一場巨大的宴會。


  由於是燕國本國的皇子拔得頭籌,所以這個宴會辦的就更加豪華。無論是美酒還是舞姬都是燕國最好的。所以大家都玩的很盡興。

  羅溪下山以後在雪貂的掩護下換回了女兒裝。她可不想繼續招惹那個捉摸不定的琨王拓跋曜了。


  女兒裝的羅溪一如既往,還是那身晶瑩剔透的淡黃,聘聘婷婷。白皙的麵龐在篝火的映染下顯得微微透紅,一雙青藍色的眼睛不知讓多少公子失了魂魄。


  慕容丹麒看著那麽多垂涎三尺的目光早就惱怒的不行,可是自己是這次秋獵會的冠軍,自然道喜的人一波接著一波,想躲都躲不開身。隻好讓墨非去保護光華郡主,豈知在宴會上走來晃去的不是這個國家的皇子就是那個國家的王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墨非一個小小的侍衛能做的也就是護著主子不讓他人觸碰了。羅溪也了不得有這麽一個高大威猛的侍衛在身邊。看著滿場都沒有那個狡猾的黑蟒袍,心中甚是痛快。估計還在帳子裏生悶氣,想找溪元澈撒氣吧?哼,我才沒那麽傻,等著讓你抓。拿起酒杯,左右逢源,八麵玲瓏,之前淨裝男人了,如今也做個小女人,充分享受一下男人嗬護的感覺。


  和宴會上熱鬧非凡的氣氛不同,齊國琨王營帳裏的空氣可是冷到不行。自從山上下來之後,拓跋曜的臉就一直是黑的,伺候端茶倒水的小兵不知道被罰了多少軍棍。以至於沒人敢進入到那個營帳裏。


  “鳴蕭回來了嗎?”一個淩厲的聲音從帳子傳出來。


  “回王爺的話,鳴蕭還沒回來。”帳子外琨王的侍從顫顫巍巍地回答,生怕多說了一個字而受罰。


  “一刻鍾之後要是還沒回來,就讓他直接回狼牙穀吧。”


  “……”


  狼牙穀是拓跋曜訓練殺手的地方,山穀裏有百十匹餓狼,平時沒有東西吃,殺手們在未出師之前都要被趕到這裏,能在狼牙穀呆上三天三夜的才可以算出師。


  半刻鍾還沒到,鳴蕭就一臉大汗地回來了。


  “王爺,鳴蕭回來了。”小斯看到鳴蕭心裏好受了不少,畢竟有鳴蕭在,受罰的就不是他了。


  “讓他進來。”聲音還是那麽凍人。


  “他在哪?”拓跋曜問的很著急。


  “回王爺,他消失了,我派出了所有的探子,以及潛伏在新京的眼線,搜索過新京城裏所有的角落。宴會上也沒有。他憑空消失了一樣。”


  “難道他出城了?”拓跋曜在猜著可能性。


  “不可能,如果出城,我們的人一定能知道。”鳴蕭對自己的線人非常有自信。


  “既然他不出來,我就找能讓他出來的人。鳴蕭,去準備一下,我們去宴會上看看。”鳴蕭雖然看到拓跋曜在微笑,但是這個微笑比剛才的黑臉還要讓人不寒而栗。也不知道那個溪元澈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麽,怎麽讓王爺回來之後更加暴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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