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你現在都學會威脅我了
鹿語溪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望著他。
鹿語溪的眼神很是清澈,仿佛可以直勾勾的看到人的心底一般。
對視了幾秒,雲淵迅速的別開了頭,樣子很是心虛。
“雲淵,你真的不肯告訴我?”眉梢輕輕的揚起,她緩緩的開口:“其實我之所以問你就是不希望喬寒時知道,不過要是你執意不肯說的話,那我隻能打電話問廖秘書了。”
用眼角的餘光睇了雲淵一眼,鹿語溪的眸子裏劃過了一道狡黠的光芒:“到時候喬寒時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在我的麵前說漏了嘴。”
“欸!”被鹿語溪這麽一說,雲淵轉念想到了喬寒時叮囑過的話,頭皮頓時有些發麻了:“語溪,我發現你真真是學壞了,現在居然都學會威脅我了?”
鹿語溪的唇角輕輕的扯起了一抹笑。
她昂了昂下巴,樣子裏帶著一點小得意的問道:“那你說還是不說?”
“說也可以。”頭輕輕的往旁邊偏了偏,雲淵由上至下的將她打量了一番。
手指輕輕的彈了彈,他的表情裏帶著一點促狹的反問:“不過你也要告訴我,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情了?”
輕輕的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鹿語溪斟酌了片刻,噙在嘴角的笑漸漸淡了。
鼓著腮幫子,她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我昨天晚上跟寒時提了舉行婚禮的事情,但是他說,他希望等我生完孩子之後再說。”
纖長的睫毛耷拉了下來,她的語氣裏莫名有些喪氣了:“之前,喬寒時對於這件事情不是一直很熱衷嗎?我想,應該是他公司那邊出了什麽問題吧。”
聞言,雲淵緘默了片刻。
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他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情告訴你沒有什麽。反正這件事情,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到底是什麽事情?”鹿語溪有些不耐的追問了一句。
“喬氏集團之前一直都是被打壓的狀況,寒時回公司主持之後,公司的狀態確實好轉了不少。”深深的朝著鹿語溪看向了一眼,雲淵這才道:“不過最近財務部的主管卷款潛逃了。”
攤開了雙手,雲淵對著她聳起了肩,語氣裏透著凝重的道:“現在喬氏集團的情況不容樂觀,這個問題遲早都是會被暴露出來的。我想寒時就是出於這個原因才說要推辭舉辦婚禮的吧?”
鹿語溪沉默的輕點著頭,不再說話了……
她在院子裏發了許久的呆,就連雲淵是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趙姣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將手裏的薄外套輕搭在了她的肩上,趙姣輕輕用手在她的肩上輕拍了下:“語溪,剛才雲淵跟你說什麽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輕掀了下唇,鹿語溪張嘴想要說點什麽。
但目光落在趙姣身上的一瞬,她的喉嚨裏似是被什麽東西哽了下。
喉嚨裏微微有些刺痛,她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寒時最近的狀態好像不太好,我想要問問雲淵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有些勉強的扯起了唇角。
沒有等趙姣開口,她又迅速的補充了一句:“不過剛才從雲淵的嘴裏,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聽到她這麽說,趙姣倒是沒有說什麽。
“走吧,早餐都涼了。”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趙姣一邊將她往屋裏帶一邊道:“既然雲淵那裏問不出來,晚上等寒時回來再問問他吧。”
經曆了許多的事情,趙姣變得豁達了多久。
不甚在意的輕笑了一聲,她道:“現在你可是我們家的重點保護對象,要是寒時敢騙你的話,我幫你打折了她的腿。”
趙姣這麽一說,鹿語溪驀地笑了。
“媽。”停住了腳步,她正色的看著趙姣。
“怎麽了?”
“上一次,秋心露的事情,您怪過我嗎?”
上次秋心露指揮著人將趙姣帶到隔壁房間的時候,她應該要開口阻止的。
但,她卻沒有……
這段時間,趙姣在她的麵前一直都表現得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
但實際上,鹿語溪的心裏一直都是有疙瘩的。
“我為什麽要怪你?”趙姣輕笑著用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點了下,道:“語溪,在那種情況下,要是你真的撲上來有用嗎?”
“要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因為上次的事情有一個三長兩短,我才真的會怪你。”說到這裏,趙姣停頓了下來。
兀自對著鹿語溪擺了擺手:“好了,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起了……”
……
酒店的房間裏,元初雨坐在地毯上大快朵頤的吃著炸雞。
見元初雨一口接一口的吃著,鹿語溪忍不住伸手擋了一下:“元姐姐,你少吃一點。”
“我這也沒有吃多少。”元初雨的鼓著腮幫子,說起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不清。
迅速的用手在鹿語溪的手背上抽了一下,元初雨有些忿忿的咬下了一塊雞肉:“你不知道,淩晏一已經好久沒有讓我吃過這些了。”
將骨頭扔到了垃圾桶裏,她輕輕的用手背在肚子上蹭了蹭:“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懷孕之後,我的口味變了好多。”
“聽說這是正常的現象。”手裏捧著水杯的鹿語溪勾著唇笑了笑:“我逛論壇的時候看到好多人都這麽說。”
“不知道生完孩子之後,我的口味會不會變回來了。”似是自言自語的嘟噥了一聲,元初雨又將話題轉回了鹿語溪的身上:“對了,你跟喬寒時談得怎麽樣了?”
提到喬寒時的時候,鹿語溪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不自然。
借著喝水的動作掩去了眸子裏的光芒,她故作懵懂的道:“元姐姐,你指得是什麽事情?”
“跟我裝什麽?”斜著眼睛看了鹿語溪一眼,元初雨用力的挺了挺後背:“我說的當然是你們舉行婚禮的事情了。”
“我可告訴你,過不了多久,我就要生了。”輕輕的在肚子上輕拍著,元初雨輕歎著,語氣裏有些感慨的道:“要是再拖下去的話,我可能就參加不了你的婚禮了。”
“我昨天晚上問過喬寒時的意思了。”鹿語溪的聲音裏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失落:“他的意思是等我生完孩子之後再說舉辦婚禮的事情。”
“這話是喬寒時跟你說的?”翻了一個白眼,元初雨用手肘在她的身上輕撞了下,頗有些語重心長的道:“語溪,你可注意著點。”
“元姐姐,寒時最近就是在忙公司的事情。”輕輕的低下了頭,她的聲音低啞了下來:“寒時不會在外麵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