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猜一猜我下一步會做什麽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更是那個要陪著我一起到老的女人?
一句一句,就像是極細的針一般刺在了秋心露的心裏。
她用力的咬住了有些泛白的唇,一雙眸子裏滿是水霧。
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喬寒時的身上,她上勾著唇,有些倉惶的笑出了聲音。
“喬寒時。”一字一句的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嘴角的肌肉輕輕的抽動著,她的嗓子有些控製不住的哽咽著道:“你記不記得,當初你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微頓了下,她的眸子裏的光芒逐漸被陰霾所侵蝕了。
嘴角上翹著,她有些突兀的笑了出來:“你說,要是我將這件事情告訴鹿語溪的話,她會怎麽想?”
將頭往前一抻,她呼出來的熱氣就這樣噴在了喬寒時的臉上。
眼眸裏閃爍著濃濃的恨意,她似笑非笑著道:“喬寒時,你所謂的誓言根本就一文不值。”
聞言,喬寒時沒有羞惱。
雲淡風輕的睇了秋心露一眼,他緩緩的闔上了眸子。
“秋心露,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曾經年少輕狂時候的誓言確實一文不值。”他的語氣很平穩,聽上去似乎不帶任何情緒。
微頓了下,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已經盛滿了笑意。
“但是秋心露,語溪對我來說的意義是不同的。”涔薄的唇角上翹著,他的嗓音裏染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她曾經陪著我度過了很艱難的時候,現在我們也要迎來自己的孩子了。”
喬寒時臉上那種滿足的表情一下刺痛了秋心露的心。
心髒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眼前隱隱有些模糊了。
“喬寒時,你們的孩子究竟能不能出生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嘴角勾著一抹殘忍的笑,她抑製不住的輕笑著道:“我記得鹿語溪是好不容易才懷上這個孩子的吧?”
頓了下,秋心露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了起來:“不知道掉了這個孩子之後,你們還能不能懷上了?”
不著痕跡的價格秋心露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驀地覺得心裏咯噔了一下。
一雙手用力的攥成了拳頭,他有些氣急敗壞的用雙手在桌上捶了下,咬牙切齒的質問:“秋心露,你想要做什麽?”
“你說呢?”眼眸裏的光芒微閃著,秋心露嗬嗬冷笑著反問:“喬寒時,你不是很聰明嗎?不如你猜一猜我下一步會對鹿語溪做什麽?”
手指輕輕的在下巴上劃過,她眼眸裏忽閃著輕笑:“或者說,我會對你做什麽?”
越是說著,秋心露的眼眸裏就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一覽無遺的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喬寒時突然一反常態的緘默了下來。
不言不語的轉過身子,喬寒時麵向著牆壁。
喬寒時這麽一來,秋心露以為他害怕了。
唇角上勾著,她的表情越發的得意了起來:“喬寒時,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嗎?要是你……”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喬寒時驀地開口打斷了她。
“秋心露,我不信你現在有本事可以隻手遮天。”後路已經被斷了的事情,想必秋心露還不知道吧?
等她孤立無援到自顧不暇的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夠像現在這般沾沾自喜?
“是嗎?”秋心露撲哧的輕笑了一聲。
當著喬寒時的麵前,她一臉輕描淡寫的聳了下肩:“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淡淡的拋下了一句話,秋心露轉身走了。
嗅著空氣裏淡淡的香水味,喬寒時不自主的輕擰了下眉。
抬起手輕輕的在鼻翼間輕煽了下,他一抬手在牆上畫上了一道記號。
身子輕輕的向後仰著,他微抬眸看著天花板……
夜已經深了。
鹿語溪的肩上披著一件薄外套。
雙手抱胸的站在窗前,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樓下,眸子一眨不眨的。
一直到晚上將近十二點的時候,一身酒氣的雲淵跌跌撞撞的走了回來。
瞳仁微縮,鹿語溪一臉緊張的看著她,語氣裏是說不出來的急切:“雲淵,事情怎麽樣了?”
雲淵一抬眸看了過來。
他剛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一張嘴的時候竟然打了一個酒嗝。
衝著鹿語溪擺了擺手,他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衛生間。
“哇”的一聲,他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吐了一個幹淨。
一臉焦急的鹿語溪輕搓著雙手,來來回回的在衛生間前踱著步子。
約莫十分鍾之後,雲淵半眯著眸子,一臉倦意的輕倚在門框上。
掌心輕輕的在額頭上輕拍了幾下,他開口的聲音有些甕甕的:“我已經跟秋嶽那個老頭談妥了條件,他答應我們帶著秋清澤回國。”
聞言,鹿語溪的一顆心並沒有放鬆下來。
“他這麽容易就鬆口答應了?”秀氣的眉輕擰著,鹿語溪低聲著問道:“他沒有趁機提條件嗎?”
“當然了。”手輕捂著唇打了一個酒嗝,雲淵似笑非笑的發出了一聲輕哼:“不過他的條件尚算是在我們的接受範圍之內,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的答應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雲淵有些放飛自我的拋了一個媚眼:“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鹿語溪輕輕扯起唇笑了。
對於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喬寒時可以平安無事。
至於其他的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麽重要。
鹿語溪本想要問一下他們談話的細節,但看著雲淵渾身酒氣的樣子,她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不著痕跡的將倚在衛生間門口的人打量了一番,隨即伸手輕扶了他一把:“雲淵,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在酒局上被灌了不少酒,此時雲淵隻是覺得腦袋裏有些暈暈乎乎的。
兀自輕點了下頭,他邁著虛浮的腳步,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
……
第二天,鹿語溪和雲淵打算帶著秋清澤一起回國。
大概是因為他們是兩張陌生的臉,秋清澤一見到他們就哭鬧不休。
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蹲在機場門口哭得不能自已,畫麵怎麽看都讓人覺得詭異。
雲淵站在一旁,額角的肌肉輕輕的抽動著。
如果不是念著現在的秋清澤隻有幾歲孩子的智商,他恨不得能夠揮著拳頭砸上去。
秋清澤的哭聲有些大,來來往往的人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總是會投來異樣的目光。
鹿語溪扶著腰輕輕的在秋清澤的身邊蹲了下來,柔聲細語的安慰著。
淺淺的陽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些朦朧的側臉看上去無比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