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秋清澤受傷的真相
見前台還在猶豫,雲淵一垂眸,眸子裏劃過了一抹異色。
適時的一伸手,一張支票落進了前台的手裏。
乍看到支票上的金額,前台的一雙眼睛頓時瞪得滾圓。
手指緩緩的蜷向了掌心,前台用力的握住了支票。
沒有再猶豫,她拿著信封直接轉身走向了電梯。
看著前台的背影,鹿語溪用手指輕輕的在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一指,有些似笑非笑的道:“雲淵,你這是在公然行賄。”
雲淵聞言,隨意的一聳肩,一臉滿不在意的道:“那張支票上的金額夠她十幾年的工資了,我想聰明的人都已經要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雲淵現在已經正式接管了雲氏集團。
或許在他看來,能夠解決的事情就都不叫事了。
她跟喬寒時初相遇的時候,那個男人好像也是這樣的意氣風發吧?
想到那個身陷囹圄的男人,鹿語溪噙在唇角的笑漸漸淡了。
眼角的餘光一撇,雲淵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手輕搭在她的肩上,掌心裏傳遞而來的溫度頓時給了鹿語溪勇氣。
輕輕的撥開了雲淵的手,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弧。
微不可聞的輕點著頭,她用一種尤為篤定的語氣道:“雲淵,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前台一臉蒼白的從上麵跑了下來。
輕囁了下唇,她衝著鹿語溪笑了笑:“兩位,秋總在上麵等著您。”
擦身而過的時候,鹿語溪撞死不經意的一瞥。
——隻見她的半個衣袖上都沾著咖啡漬。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秋嶽恐怕對著前台發好大一通脾氣嗎?
莫名的,鹿語溪想到了一個詞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覺得這個詞裏帶上了一點悲涼的味道……
辦公室裏,秋嶽一臉好整以暇的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椅上。
一雙略渾濁的眸子緩緩的在雲淵和鹿語溪的身上劃過,其中隱隱帶著一點戾氣。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秋嶽彎曲著手指在白色的信封上一叩,怒氣仿佛已經瀕臨爆發的邊沿了。
將秋嶽一臉暴怒的樣子看在眼裏,鹿語溪隻是淺淺的笑著。
一臉不卑不亢的走到了秋嶽的麵前坐下,她一派優雅的交疊起了雙腿。
清淺的眸光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在秋嶽的身上掃過,她輕笑著發出了銀鈴一般的聲音:“秋總,都已經這麽明顯了,難道您還不明白我的意圖嗎?”
秋嶽搭在膝蓋上的手緩緩的握緊成了拳頭,手指關節倏地泛白。
一伸手,他直接將桌上的信封掃到了地上。
——幾張秋心露和陌生男人親密擁吻的照片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上。
其中一張在空氣裏打了一個旋,最後在距離雲淵的皮鞋隻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見秋嶽和鹿語溪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雲淵輕嗤著笑出了聲音。
彎腰將地上的照片撿了起來,雲淵輕輕的用手指在上麵輕彈著,照片在力的作用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秋總,其實我們想要怎麽樣一點都不重要。”唇角噙著笑,他慢條斯理的走到了秋嶽的身邊坐下。
修長的手指輕抵著,他一點點的推到了秋嶽的麵前。
眸子裏的光芒漸漸深邃了起來,雲淵微偏著頭,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秋嶽的身上:“秋總,龔家的那位現在雖然癱瘓在床,但終究還沒有死,不是嗎?”
緩緩的將脖子往前抻了抻,他一字一頓的問道:“如果這批照片公布出去,您覺得龔家那邊會放過秋家嗎?”
龔家雖然死的死,傷的傷。
可是龔家的老頭子把持黑道這麽多年,手底下多少是有死忠的手下。
不要說,這樣的照片刊登出來之後,他們第一個會做出的選擇就是殺了秋心露。
一旦鬧到了這樣的後果,秋家也勢必會被牽連。
這些……秋嶽看到照片的時候,應該早就已經在心裏權衡過了吧?
一條一條的,雲淵幾乎是將秋家的現狀剖析清楚了。
秋嶽的手在額頭上輕拍了下,一夕之間仿佛蒼老了很多歲。
黑道上的人是他吃罪不起的。
要想保住公司,唯一的辦法就是犧牲秋心露了。
但現在秋清澤出了事情,秋心露就是她唯一的女兒。
心裏不斷的打著鼓,一時之間,秋嶽似是有些難以抉擇。
見狀,雲淵迅速的跟鹿語溪交換了一個眼神。
鹿語溪輕抿著唇,不著痕跡的輕點了下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緒,雲淵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笑弧。
手指輕輕的彎起,他慢條斯理的在膝蓋上輕點著。
良久,他這才開口:“秋總,難道你不覺得秋清澤在酒吧裏受傷的這件事情太過巧合了嗎?”
一提起這件事情,秋嶽頓時激靈了下。
眸子裏有層層漣漪在泛濫,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雲淵問道:“你什麽意思?”
秋清澤出事情之後,他曾經找了幾波人馬調查這件事情,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看著秋清澤癡癡傻傻的樣子,他的心裏是說不出來的痛。
但經曆了幾次的掙紮,他算是認命了。
現在……聽雲淵的意思,這件事情裏恐怕另有隱情。
心裏一旦起了波蕩,他的情緒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一張臉憋成了絳紫色的,他的肩膀有些控製不住的輕顫著:“你為什麽突然提起清澤的事,這裏麵是不是有隱情?”
身子輕輕的倚在真皮的沙發椅上,他的動作看上去很是閑適慵懶:“我調查過秋清澤的事情,表麵看上去,這裏確實沒有什麽貓膩。”
似是存心為了折磨人,他慢條斯理的用眼角的餘光淩遲著秋嶽。
一直到秋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雲淵這才慢條斯理的道:“不過我從側麵調查到了一點細節。”
“什麽?”
“當天參與打架的幾個人全都被關進了監獄,但他們的家人卻全都在同一時間離開這裏了。”
“這怎麽可能?”瞠圓了眼睛,秋嶽一臉不敢置信的否認道:“那幾個人的家庭條件全都一般,移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聞言,雲淵勾著唇笑了笑。
“我想這件事情秋總還是親自的去調查吧?”輕掩唇打了一個哈欠,雲淵一臉漫不經心的輕聳著肩:“如果由著我調查的話,萬一秋總覺得我在裏麵動了手腳怎麽辦?”
雲淵的口氣太過直白了,秋嶽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的。
……
表麵看上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從秋氏集團裏出來的時候,鹿語溪的心裏還是有些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