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你究竟還能夠嘴硬多久
聞言,秋心露倏地勾起唇笑了。
視線落在喬寒時的身上,她自顧自的點著頭,口中喃喃的道:“你說的沒有錯,秋清澤可是我的親哥哥。”
話音未落,她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她的眼睛裏滿是恨意:“可是喬寒時,你知道我的親哥哥對我做了什麽嗎?”
喬寒時看著她有些癲狂的樣子,瞳仁微微收縮。
秋家的事情與他無關,他早就已經不屑知道了。
見喬寒時沉默著不語,秋心露有些跌跌撞撞的從椅子上起身。
步履蹣跚的走到了窗前,她的目光眺望著遠方。
馥紅的唇角輕輕抿起,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縹緲,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般:“在秋家,我以為對我最好的那個人是秋清澤。以往不管發生什麽是事情,他總是第一時間擋在我的麵前。”
說到這裏的時候,秋心露一頓,驀地有些淚水漣漣了起來。
手指輕輕的在眼角上揩了下,她的聲音裏帶著一點說不上來的荒涼:“可是一直到最近,我才知道我錯得究竟有多離譜。”
後背輕倚在了牆上,秋心露轉過頭看向了喬寒時。
眼眸裏的光芒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她的聲音裏染上了淡淡的嘶啞:“當初提議我嫁到龔家的人是他!”
“打著為我好的旗號讓我嫁給一個半老頭子。”手用力的抓著胸口,秋心露的一雙眸子裏閃爍著濃濃的恨意:“你說他該不該死?”
看著秋心露一臉癲狂的樣子,喬寒時一臉冷峻的道:“你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秋清澤的身上,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可以不嫁的。”
一旦發生事情了,就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卸出去。
秋心露,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還是說,他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過時過境遷,他跟秋心露的事情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說句難聽的,現在的秋心露究竟變成什麽樣子,根本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不嫁?”似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秋心露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眼眶裏噙著細碎的淚珠,她的目光不斷在喬寒時的身上流轉著。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的語氣裏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痛意:“喬寒時,你知道要是我不嫁的話,等待著我的會是什麽嗎?”
“算了。”猛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裏冰冷一片。
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喬寒時,她一字一頓的道:“喬寒時,你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
秋心露說起話來有些顛三倒四的,情緒也不是很穩定。
估計從他的嘴裏問不出什麽端倪了,喬寒時索性閉目眼神了。
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養精蓄銳,隨後從這裏逃出去才是。
喬寒時是打算偃旗息鼓了,但秋心露卻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一個健步的衝了上來,秋心露伸手揪住了喬寒時的衣領。
塗著亮甲油的指甲輕輕的在喬寒時的臉上刮過,她獰笑著道:“要是警方再找不到人的話,恐怕要把你歸類成逃犯了吧?”
一聽到逃犯這兩個字,喬寒時猛地睜開了眼睛。
目光深深的落在了秋心露的身上,深邃的眸光裏帶著一點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手指輕輕的在喬寒時的額頭上輕點了下,秋心露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語氣很是輕鬆愜意的道:“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應該是哄我開心才對。”
俯身湊到了喬寒時的耳畔,秋心露輕吹了一口氣:“對我來說,幫你改名換姓的離開這裏,並不算什麽難事。”
纖細的手指輕輕在他的肩胛骨上戳了下,秋心露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沙的:“要不然,喬寒時,你這輩子都隻能頂著一個逃犯的頭銜了。”
究竟哪一條路對喬寒時是有利的,他應該心知肚明吧。
“多謝你的好意,可惜我不需要。”毫不留情的抓住了秋心露的手,喬寒時隨手揮開了:“秋清澤根本不是我殺的,離開這裏之後,我總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要是他真的改名換姓的離開了這裏,那就是永遠的逃犯了。
“喬寒時,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可以證明你清白的證據,定罪隻是早晚的問題而已。”馥紅的唇輕輕的在他的耳垂上擦過,秋心露的聲音裏帶著掩飾不去的笑意:“殺人啊,這起碼要坐上十幾二十年的牢,喬寒時,等你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多少歲了?”
幽光一閃,她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將話題轉到了其他的地方:“喬寒時,你不會認為鹿語溪會等你那麽長時間吧?”
想到鹿語溪,喬寒時的麵部表情一柔。
就連正眼都沒有給秋心露,他用一種極其篤定的語氣道:“她會的。”
就算他真的要坐牢,鹿語溪也一定會等她的。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裏,秋心露頓時妒火中燒了起來。
他就這麽相信鹿語溪嗎?
“二十年的時間裏究竟會發生多少變數,難道你的心裏沒數嗎?”冷冷的哼了一聲,她瞥著嘴角冷笑了一聲:“喬寒時,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了?”
喬寒時緩緩抬起頭看了秋心露一眼,眼神裏是說不出來的平和。
唇角輕輕的扯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喬寒時淡淡的開口:“秋心露,像你這種人是永遠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感情的。”
像她這種人?
她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人?
自私冷漠還是無情?
總之,在喬寒時的心目中,她處處都比不上鹿語溪,是嗎?
好!
真好!
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了拳頭,手指關節被捏得咯咯作響。
視線在喬寒時的身上轉了一圈,她邪佞的勾起了唇:“喬寒時,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還能夠嘴硬多久!”
冷冷的拋下了一句話,秋心露甩門離開了。
門砰一聲的關上了,相隔幾秒鍾的時間,外麵又傳開了鐵鏈叮當作響的聲音。
要是喬寒時沒有猜錯的話,秋心露應該用鐵鏈將外麵鎖住了。
微微仰起頭看著天花板,他不著痕跡的輕呼了一口氣。
勉力支撐著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有些步履蹣跚的走到了門口。
伸手在門上拉了拉,門紋絲不動。
一抿唇,他又轉頭走到了窗前,朝著樓上望了一眼。
黑色的雕花大門口有幾個拿著槍的男人正在來來回回的梭巡著。
有一句話秋心露沒有說錯。
依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要從這裏跑出去,簡直比登天還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