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你在吃醋嗎
從酒吧離開之後,喬寒時還是沒有忍住,他徑直驅車去了鹿語溪下榻的酒店。
車緩緩的靠著路邊停下來的時候,鹿語溪和齊似霖怔站在路邊說話。
兩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鹿語溪的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看上去心情頗佳的樣子。
喬寒時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緩緩的收緊著。
手背上的青筋一點點的突了起來,他晦澀著眸光,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一直到齊似霖轉身離開,他這才推開了車門。
修長的腿邁開了步子,他徑直走了上前。
長臂一伸,直接就攔住了鹿語溪的去路。
輕仰著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的一瞬,鹿語溪的眸子裏劃過了淡淡的詫異。
轉瞬即逝,快得幾乎讓人以為那是錯覺。
眉心微攏著,她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的用手在鬢角的碎發上輕撥了下:“你怎麽過來了?”
她的動作看上去有些撩人,喬寒時的眸色倏地一深。
不由分說的拽上了她的手腕,喬寒時直接拖著人往電梯的方向去了。
才剛進了房間,鹿語溪的肩膀就被一雙手扣上了,隨即一個炙熱的吻覆在了她的唇上,裏麵隱隱帶著幾分懲戒的成分……
一吻結束,鹿語溪的微微有些紅腫的唇上泛著一點水澤的光芒。
她嗔著眼睛,惡狠狠的瞪了喬寒時一眼:“你做什麽?”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頓時就來了興致。
指腹輕輕的在唇上蹭著,喬寒時直勾勾的看著她,眼底閃爍著的光芒微微有些異樣。
四目相對的一瞬,鹿語溪的呼吸頓時一窒。
她下意識的扭過頭想要逃開,誰知道喬寒時已經眼疾手快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鹿語溪輕輕的掙脫了一下,沒有掙開。
不得已之下,她隻能回頭對著喬寒時道:“你給我鬆開。”
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喬寒時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而是兀自問道:“齊似霖找你做什麽?”
提到齊似霖的時候,鹿語溪微默的片刻:“他帶我去養老院看鹿速明了。”
鹿語溪對於鹿速明的情緒很複雜,有怨恨但這其中又夾雜著一點關乎親情的心疼。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輕輕的籲了一聲:“他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養老院裏的護士說他整天都叫著我媽的名字。”
見她這個樣子,喬寒時不免有些心疼了。
敞開懷抱將人擁進了懷裏,他一低頭,輕輕的在頭頂上落下了一個吻。
用力將人往懷裏按了按,他的呼吸有些微沉:“難過嗎?”
“不。”孟昭輕咬著唇,吐字格外清晰的。
似是想到了什麽,她眼眸裏的光芒輕晃了下,隨即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我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嗯。”喬寒時輕輕的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輕輕撅了下唇,鹿語溪突然用手指在他的胸口上輕戳了下:“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麽晚跑過來做什麽?”
一垂眸,視線落在了鹿語溪的臉上,一時無言。
他想要跟鹿語溪坦白秋心露那邊的事情,但又擔心眼前的小女人多心。
就像是雲淵說的,到目前為止,他們之間還沒有和好如初。
要是再因為這件事情橫生枝節的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心緒複雜的輕抿著唇,喬寒時半晌都沒有說了。
等了半晌都沒有見他開口,鹿語溪一時之間有些著急了。
輕跺了跺腳,她將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嗔的滾圓:“喬寒時!”
被她這麽一叫,正陷入沉思之中的喬寒時猛然回過神。
“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輕輕鉗住了她的手腕,喬寒時躑躅了幾秒,預先打了預防針:“不過你先答應我,千萬不可以生氣。”
目光在喬寒時的身上轉了轉,她有些傲嬌的輕哼了一聲,就算是答應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喬寒時將人帶到了沙發上坐下。
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喬寒時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明天你到公司來一趟,我會讓律師將我名下百分之八的股份轉給你。”
一聽到他這麽說,鹿語溪頓時就樂了。
撲哧的輕笑了一聲,她有些促狹的看著喬寒時,樣子有些輕佻的問:“這算是你給我的離婚費嗎?”
喬寒時一反常態的沉默著,眼神森森的,一副不知道應該要怎麽開口的樣子。
鹿語溪看著他,緩緩的斂起了嘴角的笑。
“kao!”咒罵了一聲,鹿語溪隨手抄起一個抱枕砸到了他的臉上。
胸腔微微起伏著,她咬牙切齒的問道:“這真的是離婚費?”
之前還說什麽三個月的時間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現在……嗬嗬……
心中忿忿到了極點,鹿語溪忍不住用手在他的身上推了一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道:“喬寒時,你給我滾出去!現在立刻!”
“鹿語溪。”喬寒時輕歎著圈上了她的手腕:“這不是離婚費,這是我希望你能夠在喬氏集團站穩腳步的資本。”
聞言,鹿語溪微怔了片刻。
她停下了推搡的動作,有些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什麽意思。”
喬寒時一抿唇,娓娓的將最近發生秋心露做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輕輕眨了眨眸子,鹿語溪的眼神裏帶著淡淡的不解:“你的意思是秋心露這是在逼你表態。”
“嗯。”喬寒時麵沉如水的輕點了下頭,他側頭看著鹿語溪,又道:“我已經答應要跟秋家那邊的人見麵了。”
見麵?
到時候談什麽?
訂婚的事情還是結婚的事情?
想到之前元初雨說趙姣已經在看婚禮場地的事情,鹿語溪的心裏頓時不是滋味了起來。
但此時此刻,喬寒時早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坦白了。
要是她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的話,未免有些無理取鬧的嫌疑。
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鹿語溪輕怒著唇,最終還是沒有將心裏不滿的情緒發泄出來。
縱然她什麽都沒有說,但喬寒時已經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了什麽。
不自覺的輕勾了下唇,他用手指在鹿語溪的雙頰上輕掐了下:“這隻是權宜之計而已,我絕對不會跟秋心露結婚或者是訂婚的。”
“男人說的話可以相信嗎?”鹿語溪沒有好氣的睇了他一眼,用一種涼颼颼的語氣反問:“秋心露不是你的老情人嗎?再看到她的時候,難道你就真的沒有動過心?”
“我跟秋心露之間早就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喬寒時的眸光閃了閃,倏地笑了:“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你不會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