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早死早超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挽上了喬寒時的臂彎。
兩人一齊走進來的時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豔羨、嘲諷……各種探究的目光從四麵八方投了過來,心中一凜,她有了一種芒針在背的感覺。
斂下了眸,她不自覺的朝著喬寒時的身上靠了靠。
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下,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成了她唯一的依賴。
不經意的小動作讓喬寒時的唇角微不可聞的揚了揚,不少女人看著她的目光裏平添了一抹異色。
“喬總。”才走了沒有幾步,就有端著酒杯的男人笑盈盈的上來寒暄了。
態度不冷不熱的跟他握了握手,喬寒時微微闔首:“徐總,好久不見。”
似是早就已經習慣了,男人並沒有將他冷淡的態度放在心上。
“這位就是喬夫人了吧?”一臉熱情的笑著,男人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鹿語溪:“真是年輕漂亮,難道喬總迫不及待的想要定下來呢。”
這話明顯是在恭維她和喬寒時。
當然了,對方的主要目標是喬寒時,而她隻是陪襯而已。
嘴角淺淺上揚,她笑得很是的得體。
見喬寒時沒有開口介紹的意思,她輕輕對著男人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喬寒時儼然就是一個聚光體,過來跟他寒暄的人絡繹不絕。
鹿語溪麵帶微笑,盡責的站在喬寒時的身邊當一個安靜的花瓶。
站了好半晌,鹿語溪有些撐不住了。
不止臉上的肌肉笑僵了,就連小腿肚都微微有些打顫了。
好不容易才等來了喘息的機會,鹿語溪輕歎了一聲,從長桌上端起果汁輕呷了一口。
“看不出來,你還挺受歡迎的。”似笑非笑的睨著喬寒時,她調侃著。
“受歡迎得不是我,而是喬氏。”很自然的接過她端在手裏的果汁喝了一口,喬寒時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反問著道:“要是我不是喬氏集團的總裁,你覺得他們還會記得我是誰嗎?”
這樣的場合裏,家世都頭銜都是用來攀比的。
尤其是喬寒時這樣的天子驕子,簡直就是一張行走的鍍金名片。
都已經這麽多年了,她相信喬寒時應該早就已經習慣了吧?
所以……當這番話從他的嘴裏說出口的時候,鹿語溪還是頗感到意外。
“沒有想到,你看得挺通透的?”
“不然呢?”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喬寒時的身子前傾著。
深邃的目光攥著她,聲音裏透著淡淡的沙啞:“或者說,在你的心裏,我應該是怎麽樣的?”
喬寒時的臉近在遲尺,呼吸噴灼在她的臉上。
心中一陣悸動,熱意頓時湧上了她的雙頰。
“我怎麽知道?”就連耳朵尖都紅了,她有些嗔怪的瞪了喬寒時一眼。
“我們是夫妻。”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蹭著,喬寒時笑得有些曖昧。
朝著她吹了一口氣,聲音越發暗啞了:“作為妻子,你多了解我,不也是應該的嗎?”
“喬總。”咬牙切齒的輕哼著,她壓著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們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我多了解你做什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什麽叫我們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幽深的眸子裏光華閃爍,他的大掌貼在鹿語溪的纖腰上輕掐著。
輕俯著身子,唇在她通紅的耳尖上擦過:“別忘了,我們已經領證結婚了,可不是什麽無媒苟合。”
無媒苟合?
他語出驚人,鹿語溪的小臉一紅,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唯恐這個男人再說出什麽驚人的話,她輕咬著唇,不再說話。
她是打算鳴金收兵了,不過喬寒時卻沒有罷休的意思。
“怎麽了?”眸子裏劃過了一抹銳利的光芒,男人一臉促狹的笑著:“舌頭被貓叼走了?”
“沒有。”微仰著頭,鹿語溪拋了一個眼神給他:“我們確實是領證了,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見過你父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應該也算是無媒苟合吧?”
她本想要在言語上膈應喬寒時一下,可是她太低估這個男人的無恥程度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輕嘶了一聲,他臉不紅氣不喘的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麽說,不如……”
“什麽?”
“今天是一個好機會,不如我們借這個機會宣布婚期吧。”
他剛才說什麽?
——宣布婚期?
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一臉驚恐。
鹿語溪的表情成功的愉悅了他,掐在她腰上的大掌緊了緊,自顧自的道:“我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喬寒時!”有些忍無可忍了,她壓著嗓子低吼。
從兩人貼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就惹來了不少人隱晦的目光,因此她低吼著叫出喬寒時名字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向他們。
絲毫都沒有將他們的目光放在眼裏,喬寒時將她的手裹在手心裏:“今天是媽的生日,乖,不要鬧脾氣了。”
喬寒時這麽一說,弄得她好像在無理取鬧一樣。
若是換了平時,鹿語溪早就已經反唇相譏了。
鑒於今天這樣的場合,她還是將滿肚子的話咽了回去。
心有不甘,她還是用充滿忿忿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對上了她的目光,喬寒時的喉頭輕顫著,唇角輕揚,他的笑聲低沉而沙啞。
一直盯著他們的目光又炙熱了不少,鹿語溪咬了下唇,她索性把身子埋進了喬寒時的懷裏,將所有的目光全都杜絕在外了。
宴會廳的角落裏,齊似霖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當鹿語溪栽進喬寒時懷裏的時候,他的眸色一深。
呼吸倏地一濁,他用力握住了手裏的高腳杯。
力道之大,幾乎要將高腳杯捏碎了……
宴會時間已經過半了,倚在羅馬柱上的鹿語溪用手肘輕輕在他的身上撞了下:“你不是說今天要帶我跟你媽見麵的嗎?”
“怎麽了?”微啞著聲音,喬寒時的樣子有些不正經:“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媽?”
“我人都已經站在這裏了,難道還可以落跑嗎?”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鹿語溪小聲的嘟噥著:“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早死早超生!”
話音未落,修長的手指就已經彈上了她的額頭。
“嗷!”哀嚎了一聲,她一臉哀怨的捂上了泛紅的額角:“你謀殺啊。”
“什麽叫早死早超生?下一次要是你再敢胡說八道的話,當心我真的謀殺你。”說話的時候,他還很有威懾力的用手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被彈過的額頭依舊有些隱隱作痛,她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知道了,下次不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