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淑妃巫媚兒一人傻跪著,直直的看著自己身邊這兩個前幾日還同自己說著姐姐前妹妹後的說,現下自己承擔了所有的罪責不說,她們還一個個的為了脫罪都將事情扣到她一人頭上。之前都當自己笨,活該被騙,而後立馬開口:“皇上,既然她們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了。反正這事情大家都有參與,還是皇上來評斷好了。”
德妃和賢妃聽了之後眼睛都蹬蹬的大大的,而後拉扯著巫媚兒的衣角。
“朕的兩位妃子,現在是不想淑妃來說麽,若是不然淑妃說,那便你們自己說,朕現在就聽聽。誰老實交代了,小懲。”楚宸仍是緊緊的摟著懷中之人,挑眉看了她們一圈之後,勾唇淺笑。“若是都說的是假話,那就帶下去嚐嚐刑法之後再來說真話,需要南宮同你們說說有什麽刑法麽。”
幾人都搖頭。
而後德妃搶先說話:“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姐姐的事情,隻是偏巧有次賢妃姐姐找臣妾來問問知道幾種無解的毒藥,臣妾就同姐姐說了花殘,再真的沒臣妾任何事,臣妾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巫媚兒也不顧德妃,大聲說道,恰好蓋過了德妃的聲音:“我不若是前幾日碰巧去賢妃那裏,聽到德妃與她的對話,而後她們便把我給拖了進去,毒藥是德妃提供的,計謀是賢妃提供的,我不若隻是參合了一腳,提供了幾名小宮女。楚王,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巫媚兒知道隻有這些了,若是楚王有心,還請給休書一封,我巫媚兒想回家了。”
賢妃一手指著巫媚兒便是一頓怒罵:“好你個淑妃,平日裏看著挺乖巧的,怎麽今日在皇上麵前血口噴人,我隻是除了計謀去害貴妃姐姐拉肚子,什麽時候還有毒藥一說,你倒是說呀,是不是你偷龍轉鳳,把巴豆粉換成了毒藥,你倒是說呀。”
德妃也立馬改口,質問巫媚兒:“淑妃妹妹,姐姐待你不薄,你何苦這樣埋汰姐姐呢,這毒藥姐姐都隻是聽過名字而已,如何能拿的出來毒藥,而且若是按著妹妹這般說來,那妹妹為何之前就同皇上說所有的罪責都是你做的呢,那現在又何必把一切都怪在我和賢妃身上呢,妹妹呀,做人不能這樣做的。”
巫媚兒被氣的啞口無言,直直的說著:“楚王,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再沒什麽好說的,她們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懶得解釋了。”
於是乎這寢宮內又是一番喧嘩,賢妃與德妃一直說著自己無辜,而將所有的事情都丟到了巫媚兒的身上。巫媚兒雖是氣,也再也不吭一聲。
楚宸輕聲咳了幾聲,看向南宮,說:“還是南宮將軍把這幾日調查的出來的也同朕說說吧。”
“是,皇上。臣這幾日盤查了跟這個案子有關的所有的人,人全部都帶來了,主要的還是幾位妃子,具體她們幾人誰是主犯誰是從犯,臣也不敢妄下定論。從賢妃的一個宮女打聽到一些事情,說是之前三位妃子是在賢妃宮裏商談了什麽事情,但是宮裏無其他人,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麽,至於毒藥到底是從誰手裏不得而知。那日撞到的小宮女說以為那粉末隻是巴豆粉也就沒在意全部混合到了那日的菜裏,給她東西的是賢妃的一個貼身宮女,貼身宮女說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毒藥,說是賢妃給的,沒敢多問。”
“如此說來,賢妃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賢妃立馬撲到了他的腳旁,“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給的卻是是巴豆粉,還是那日讓那小宮女親自磨出來的,毒藥真的和臣妾無關。”
德妃也同著一起:“皇上,這件事情真的也同臣妾無關,臣妾還記得當初是貴妃姐姐救得臣妾,臣妾怎麽會恩將仇報呢,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呀。”
楚宸看向巫媚兒,問:“淑妃不再說點什麽?”
巫媚兒挺直了身子,“我巫媚兒沒什麽好說的,隻求這件事情處理了,皇上送我回巫郎國。”
楚宸感覺到懷中之人又開始顫抖,那身子愈發寒冷,他懶得再聽她們辯解了,直直的看向的德妃而後問道:“還需要朕親自來問你要解藥麽,亦或者是德妃也想嚐試嚐試這花殘之毒,還是說德妃想讓朕連同整個南宮家一起處罰麽。”
德妃拉著楚宸的長衫,被他給無視了,哭啼起來,說:“臣妾……臣妾真的明白皇上在說什麽。”
“那德妃是需要朕在說的詳細一點麽,比如說德妃為何會有這毒藥,再比如說德妃的這毒藥原本是應該投放在誰的身上的麽?”
德妃聽到這話後立馬跪了下來,不發一語。
“現在德妃還要說些什麽麽?”
“臣妾願意一死,隻求皇上放過臣妾的家人,這事情與他們無關,都是臣妾一個人想的,臣妾以為隻要沒了貴妃,皇上就會看到臣妾了,臣妾還記得那日皇上替臣妾喂藥,是那麽的溫暖,可是為什麽之後皇上都再也沒看過臣妾一眼,臣妾心不甘,臣妾真的心不甘。”德妃不停的跪地磕頭。
“拿出花殘解藥,一切相安無事,若是拿不出來解藥,朕也不介意再多些人與貴妃陪葬。”
德妃仰臉抬頭:“皇上,此毒真的無解。”
楚宸不予置否,搖頭:“朕不信,南宮,令妹不肯說,不知你可知曉此毒有沒解藥?”
南宮跪下,道:“微臣不知。”
楚宸揚了揚手,緩緩說道:“那你便看著令妹處死吧,其實德妃你應該明白,朕若是想隨便安個什麽罪名,你認為南宮家逃脫的了麽,朕奉勸你還是乖乖交出解藥,朕不喜歡對女人使用刑法。”
隻見一女人哭的梨花帶雨,卻是直直搖頭,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懦懦的說著:“臣妾沒有解藥,臣妾沒有解藥,臣妾真的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