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楚宸苦笑,他哪裏像是在玩弄她,她都快是他的命了。
“愛妃,朕沒有玩弄你,也沒有覺得你很傻很好騙。”
祁月染不理,而後過了片刻說了句:“一聽你這語氣就是敷衍我,態度不誠懇,聽著就很假。”
“那愛妃想聽朕說什麽?”
丫丫的,這有這麽直接的問別人想聽什麽的麽。祁月染越想越氣,他果然就是在敷衍她,扯過頭不搭理他。
楚宸也不言語,他不知道說些什麽,難道說情話麽。繼而再次苦笑,是因為失去之後再得到,他好似就再怕她消失了一般,他自己都覺得他不像他了。對於她,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看在眼裏怕丟了。
隻是他已然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他覺得自己都攝手攝腳,當初輕而易舉就能同她亦或者同別的妃子說的那些情話,他現在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看著她開心,他便安心。可為什麽現在他又把她給弄哭了,他不喜歡看著她哭泣。也顧不上她討厭不討厭他了,再次緊緊的將她摟入懷中,任她如何放抗也再不放手。
“染兒,別鬧脾氣了好麽?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你不哭,我也不知道你為何而哭,隻是看著你哭我這裏很疼,染兒,不哭了好麽?”他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替她輕輕地擦拭淚水。
他很溫柔,他對她也很好,而且她還是他的妃子,隻是為何她還是覺得差了點什麽。是那個叫安全感的東西麽,他把她護的很好,他知道很多她的事情,可是她對他,除了名字與身份,其餘一無所知,連著問與的喜好都說她喜歡他便喜歡,可是她不明白他的心,她看不透他,她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這般好,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讓他喜歡了,若是以後他喜歡的那點她沒有了,他會不會就不喜歡她了,會不會就不對她這般好了。
又或者她擔心的隻是他到底喜歡她麽。
他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他喜歡她,從初次見麵他說他是她的夫君,隻是她對他卻是一點記憶都沒,她說她不認識他,他就立馬自我介紹。他讓她收留他,而沒地方去的是她,最後成為了他收留她。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他失憶了,卻從來沒想過是自己失憶了。可是他們說這裏是她以前住的地方,她就想她以後會不會想起來,她想知道她當初是如何成為貴妃,是如何與他在一起的。她不想對他一無所知,她痛恨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他溫聲細語,她直直凝望著他,道:“好,我不哭,你同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可以麽?我想找回屬於我的那篇空白。”
楚宸輕聲應了。
看著她微微紅腫的雙眼,開始說起。
我記得同染兒第一次見麵是染兒主動拉開簾子對著我說:皇上,你是否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一切?
隻是不甚轎子落地不穩,染兒從裏麵給摔了出來,我便上前將染兒給摟住了,而後我還記得當時染兒瞪大了雙眼看著我,還死死的掐了我一下,如此我就將染兒帶進了宮裏。
之後我記得染兒喜歡在湖邊舞蹈,隻是一次崴了腳,一次不甚落入湖中,染兒的身子好似一直不是很好,總是三天兩頭的便要與太醫相見,以後一定要把染兒的身子養好一點。
封妃大典上我記得染兒當時那副緊張的模樣,讓本來不緊張的我都變得緊張起來,染兒就好像寶藏一般,我很喜歡看著染兒笑,每日看著染兒便很安心。
楚宸看著她有點迷離的雙眼,問:“染兒若是累了,就先休息,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必急於一時。染兒還是好好休息,好好的養養身子。”
祁月染仰臉,她聽著他那般說來,腦子好似再放電影一般,能讓她想象到當時的場景,隻是她卻還有一個疑問,她為何會在轎子裏,又為何一掀開簾子看到的就是他呢?他一個皇上怎麽就平白無故把一個陌生人帶入皇宮呢,難道說他對她是一見鍾情?
捂臉,她果然傲嬌了。聽著他那溫情的話語,她覺得好似夢一般,她不敢相信他口裏的那個女主角是她。丫丫的,能不能自信一點!祁月染自己都想拍飛自己了,怎麽就怎麽沒出息。不就是被一個美男皇帝給看上了麽,擔心這擔心那的,在以前戀愛還能分手,結婚了還能離婚,這不也就是在古代,怎麽就心態不一樣了!!!
她也尋思著自己有點犯困,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聽著聽著眼皮就開始打架了,這明明才睡醒了沒一個時辰呢,揉了揉雙眼,同他說:“好。”
然後他便抱著她到榻上,讓她安睡。
之後就孤身去了禦書房,有些折子還是盡快處理了好。
正當楚宸為了一個折子惱火,楚漠敲門而入。
“皇兄。”
楚宸輕聲應了,而後抬頭,問曰:“漠兒,有什麽事麽?”
“隻是想問問皇兄,貴妃情況如何?”
“一切安好,已然午膳時間,漠兒同朕一起用膳吧。”
“好。”
楚漠都想自己唾棄自己了,明明說好了放手,可是還是忍不住來問問她的情況。輕聲歎息,她到底是自己的皇嫂,更何況皇兄已然為她如此了,隻是他還是想去看看她,但卻不敢單獨前去。他知曉皇兄必然會留他一起用膳,能多見她一次不也很好麽。
隻是當他看著她那般親昵的同皇兄說話,而不理會他的時候,他還是很心傷。
但是開口介紹他的卻是皇兄,也對,隻可能是皇兄。她微笑著同他說話,隻是那般疏離,而且還開口問他以前見過沒。
楚漠不知該如何言語。
“那個,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失憶的事情吧,以前的事情都給忘了,現在重新認識也挺好。”
她傻笑著說著。
皇兄緊緊的摟著她。
他知道那是皇兄習慣性的動作了,可是看在他的眼裏還是那麽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