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聽過碧落的話之後,祁月染腦子裏便開始幻想了起來,這是多麽有愛的殺手黨呀,隻要不是為了她小命,她倒想去見識見識。
歎氣,不可能的事兒想了也沒用。
隻是……
她踩狗屎運穿到這古代也就算了,被逼一直被困在這後宮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麽還總是被困在這小寢宮內呢。套有好友的一句名言,既宅又腐、前途未卜。可是為啥她不想宅、不想腐,想洗心革麵努力奮鬥一把,老天卻連那後宮中最最最普遍的宮鬥都不願意丟在她身上呢。
“娘娘,別揪花了,這花皇上很喜歡。”碧落眼尖,要不是花在窗台那,怕是碧落會直接撲過去救花了。
祁月染無聊到極點了,直直的看著那花,然後想著自己那平靜入死水般的日子。開始疑惑著:要是這花沒了,那皇帝會怎麽樣?會不會生氣?
“那……碧落,你說要是這花沒有了,皇上會怎樣?”祁月染看都沒有看碧落一下,也沒等她回話,便又輕輕的捏下了一片花瓣,拿至鼻下,淡淡清香沁入心中。
本以為會聽到碧落的呼喊,卻不想居然什麽聲音都沒。她把玩指尖嬌嫩花瓣,微微仰臉,嘴角瞬間抽搐,隨即訕訕笑道:“皇上回來了呀,看奏折應該看的很有點累了吧。碧落,還不快給皇上準備銀耳蓮子羹。”
“愛妃,還真是關心朕呢。”楚宸看著她,眉眼流光。習慣性的摟著她的腰,抵在她耳旁柔聲說道:“愛妃,真是不乖呢。碧落肯定說了朕很喜歡那花的,怎麽愛妃還是要動它的心思呢。愛妃,要知道那花可是一朵千金,要不拿你那小金庫來換?”
一聽這話,祁月染立馬狗腿的看向了楚宸,“皇上說笑了,臣妾怎麽會動那花的心思呢,皇上喜歡的東西便是臣妾喜歡的。”
“朕倒是覺得愛妃是舍不得你那小金庫,話說回來,朕還沒見見那些呢?要不愛妃帶朕去看看,指不定比朕的東西還多。”楚宸調笑的看著她,她的表情總是那麽豐富,忍不住去逗玩。
祁月染繼續狗腿,扯了扯他的衣角,裝作可憐模樣說道:“皇上,那些東西怎麽可能比皇上的多呢,其實真的就隻有一點點,不信你問問碧落。”
她收起了那可憐的模樣,隨即一臉深情外加上疑惑的望著他輕聲的問道:“皇上,是不是臣妾為您添了很多麻煩?要是臣妾真讓皇上煩惱了,其實沒必要太在意臣妾的,其實臣妾沒那麽重要。”
祁月染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這麽深情的話,怎麽可能真心出自她的口,快放了她,讓她自生自滅去吧,這天天不讓出門的真是悶死了。
楚宸輕撫她的臉,感受到了她的顫抖,看來還是和以前一樣敏感呢。他嘴角不覺輕笑,而後柔聲說道:“愛妃想多了,愛妃怎麽可能不重要呢,以後別在胡思亂想了。恩?”
祁月染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了,愣愣的看著他,明明就是各有所需才結為同盟,可是現在是不是對她太好了點?
“想來愛妃休養的差不多了,要不要朕帶你出去走走?”
“好呀好呀。”祁月染連忙笑嗬嗬的答應著。隻是當到了某地方之後,她便一臉苦瓜臉,咬著嘴唇。
有這麽欺負人的麽?什麽叫做帶她出來走走?明明就硬是把她拉到了禦書房幫他研磨,敢情連研磨伺候的小宮女也給省了。欺負人!白讓她幹活還不給工資的,完全是剝削廉價勞動力。
“愛妃,怎麽一臉不開心的模樣,是怎麽了?難道不願意幫朕研磨麽?”他仰臉看著她,眸子裏帶著點委屈的模樣,完完全全讓祁月染想到了封妃大典當天。
祁月染心裏忍不住暗罵道,就喜歡裝,你就喜歡裝,偏偏裝的還真TM讓人不忍心。無奈淺笑,低頭說道:“怎麽會?”
“那以後愛妃就過來幫朕研磨吧。”
TMD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免費一天也就算了,你還蹬鼻子上臉,居然讓我以後都給你研磨,你、你……
祁月染越想越氣,咬牙切齒。
“難道說……愛妃不願意?”
又是一臉無辜的模樣,祁月染無奈,隻得咬著牙齒死死的說道:“怎麽會不願意,以後臣妾就陪在皇上身邊,為皇上研磨。”
此一舉動,到後來為整個國家所談及。
傳言,那貴妃妖媚無雙,皇上不僅僅夜夜流連,連白日裏也總是不願離她左右,就差沒早朝一起去了。
傳言,有上奏折的希望廢妃的大臣們,皆因各種小事而差點被免了官,以至於此後無人再敢上奏。
日子總是一天天就過去了,但是呆在禦書房的祁月染可算是度日如年,總是邊研磨邊發呆,她皺緊眉眼,心裏暗想著:這都已經第幾天了,他還真就是天天讓她陪著研磨,不怕她透露軍情呀。
她死死的捏著那墨杆,越來越覺得這研磨是個技術活,看別人那麽輕輕鬆鬆的,怎麽輪到自己就總是手酸、無力呢?
“愛妃,又發呆了?”
“恩?沒呀,在想怎麽會有這麽多奏折呢。”一想到這,祁月染便開始心裏把那些大臣罵道,沒事天天寫奏折幹什麽,浪費筆墨。
楚宸淺笑著看著她,柔柔的說道:“愛妃替朕揉揉肩膀吧。”
“好。”祁月染咬牙切齒的應了他,不帶這樣折騰人的,覺得她一隻手不夠累,還讓她兩隻手一起動。
她走到了他的身後,無力的揉著他那肩膀,還真是硬,肯定都是骨頭了。順著看著下去,居然能看到那黃白皮裏麵的字,心一驚,隨即興奮了,自己居然看到奏折了。仔細看了下,上麵居然寫了要廢了她自己,還要終身囚禁。
祁月染氣不過,連帶著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心裏忍不住爆粗,靠,TMD,NND。你個小官,姐沒沾你沒惹你,你居然想著怎麽把我弄進牢裏。這到底什麽世道,不行,看來要早日離開,早日脫離這苦海。
“愛妃,你終於有點力氣了呢。”
她咬緊牙齒,表情抽搐,但仍是細聲的說道:“是,臣妾不就是怕皇上覺得臣妾揉的沒感覺。”
她說話的時候不覺又加重了力道,而楚宸卻微勾起了嘴角,一把把她摟入懷中。
“愛妃,真是容易生氣呢。”
祁月染仰臉,用著她那標準微笑著看著他說道,怎麽會?
楚宸看著她,沒有說話,指了指那奏折上說要廢了她的那句話。而後揉了揉她的長發,輕聲說道:“愛妃,怎麽看?”
“臣妾怎敢有什麽看法,任憑皇上做主。”話自此,她心裏免不了又將眼前這皇帝小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而後繼續緩緩的說道:“不過皇上,這封妃大典上的簪子之事、這臣妾終日纏著皇上之事,這讓臣妾可怎麽說呀。皇上呢,這真真假假的事兒,可真不好說呢,您說是吧?”
她仰臉微笑,既然是同盟,而且奏折上麵所說的事兒都是假的,她還怕什麽?
“愛妃,可真是調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