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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搶著的人頭

  不過,江湖上越是風平浪靜,越是不平靜,而每個人皆平靜如常度日……


  絕生門

  邱鼓喜歡待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做喜歡的事,過想要的日子,絕生門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地方,但邱鼓卻覺得絕生門還不錯,因為絕生門的人不錯,因為絕生門的人恩怨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會冤枉人,也不會放過多事的人,邱鼓不喜歡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因為江湖上的打打殺殺,讓邱鼓覺得很是厭煩,不過邱鼓覺得做人要開開心心的。


  邱鼓閑時會擦一把劍,但這把劍卻很舊,連樹木都砍不斷,鄒旭常說邱鼓如若拿著這把劍去殺一個人的話,恐怕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不過鄒旭這個人說話向來很認真,所以鄒旭說得話,邱鼓很是相信,不過就算邱鼓相信鄒旭又怎樣,以後的路是怎樣,邱鼓也不知道。


  不過長卿卿師父卻待邱鼓如親生女兒一般,待邱鼓很好,隻是長卿卿師傅卻逝去的很早,邱鼓是一個孤兒,幼時多虧長卿卿師傅收留,將邱鼓撫養成人,教邱鼓武功,想起幼時長卿卿師傅對邱鼓的好,邱鼓會很難過,不過長卿卿師傅雖然不在了,但長卿卿師傅卻永遠活在邱鼓心裏,邱鼓永永遠遠會記得長卿卿師傅待邱鼓的這份溫暖,邱鼓一輩子都不會忘懷,邱鼓還是和如常一般,邱鼓擦完這把劍就睡覺了,因為絕生門每日都有很多活等著邱鼓去做,因為邱鼓排名最末,比如,辰時起來做飯,做完飯去澆花、澆花後去習練毒術,再去練劍等等,邱鼓的日子過得忙忙碌碌,而且近來深卓染跟邱鼓找了一個活兒幹,這個活兒就是要邱鼓去幫深卓染去後山道殊崖上砍一些竹子,因為深卓染打算讓邱鼓幫忙砍一些竹子建一個深卓齋,不過邱鼓本來不想答應,但看到深卓染平日裏畢竟待邱鼓還不錯的份兒上,索性答應了深卓染。


  砍啊砍,砍啊砍.……邱鼓一根根的砍,用拖車把竹子運送下山堆放在一處,接著又去砍,午時,回去做飯,吃了又去砍,直到黃昏為止。


  眼見天黑,邱鼓放下所有活兒,一個人回去。


  夏日炎炎,風吹在臉上,邱鼓的身上,邱鼓感到悶熱無比,邱鼓就快步走回邱鼓所住的殿。


  眼下,邱鼓走入了殿內,邱鼓就看到殿內桌上擺放的西瓜,邱鼓眼下就拿起一塊西瓜吃著。


  師棄走入魂魂殿,看著坐著吃西瓜的邱鼓道:“你說過不吃邱鼓的東西的,可今日你卻吃了邱鼓的西瓜。”


  邱鼓聞言,放下西瓜說道:“邱鼓下不過才吃了你一塊西瓜罷了,師棄。”


  師棄道:“可你卻也吃了師棄的西瓜。”


  邱鼓道:“趕明兒,邱鼓買一個西瓜給你就是,真是,小家子氣,不過是一塊西瓜罷了,那以前你還吃過邱鼓親手做的麵,難道說你吃了邱鼓的麵,邱鼓也說你吃了邱鼓的麵,唉!……真是!……”


  師棄道:“隻是這卻是你說的,邱鼓。”


  邱鼓道:“就算是邱鼓說得又怎樣……?你這個人真是榆木腦袋瓜!……”


  師棄道:“你罵人……?”


  邱鼓道:“是罵你又怎樣……?”


  師棄道:“不跟你說了……”


  師棄轉身離去。


  邱鼓道:“邱鼓懶得跟你說了。”
……

  ……


  泥歡道:“怎麽樣……?你待邱鼓好,卻碰了一鼻子灰吧,說得沒錯吧。”


  師棄沒好氣道:“你閉嘴!……”


  “知道你喜歡那丫頭,可那丫頭的心未必卻在你這。”泥歡不禁笑道:“與其喜歡這丫頭,不如喜歡眼前人。”


  師棄道:“你,你就算了吧。”師棄離去。


  泥歡看著離去的師棄道:“總有一日,你會喜歡上的。”因為泥歡對師棄心都是真的。


  利嗬殿,師棄坐在桌旁擦拭著這把劍,這把劍是師父初寧寧贈送給師棄的,師棄的師父贈送師棄此劍的寓意是希師棄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懲惡揚善,可師棄如今卻辜負了師棄師父的期望,與邪魔歪在一起,背道而馳。


  師棄想,師父,師棄對不起您,是到如今,師棄已無回頭路可走。


  不過就在師棄心灰意冷之時,幸好師棄遇到了邱鼓,這丫頭雖然性情古怪,但邱鼓卻心地善良,邱鼓與別的姑娘不同的是說話直接,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從不做作。


  師棄喜歡一個簡單的人,愛上一個簡單的人,其實這是一種幸福,雖然邱鼓眼裏心裏沒有師棄,但是隻要師棄喜歡邱鼓,能陪在邱鼓身邊,看著邱鼓,這就足夠了。


  翌日,道殊崖,邱鼓道:“桑築啊桑築,你什麽時候回來,邱鼓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完了。”


  深卓染道:“邱鼓。”


  邱鼓轉身看著麵前的手空道:“手空,你回來了。”隻是,手空還是與往常一樣離去,沉默寡言的,隻有對著邱鼓與本門主之時,才會說一兩句話,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邱鼓每每看到手空,心底總有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是因為手空性子沉默寡言,冷冷冰冰的嗎……?待在絕生門這麽多年,絕生門的事,絕生門的人,邱鼓也知道一些。


  鄒旭正直,手空冷漠,師棄多情,深卓染詭異,還有泥歡,身認,邱鼓,江湖上號稱絕生四君三驚,江湖上聞風喪膽,可惜這個名號背後,卻很是無奈,因為,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心不由己的人,這就是拜入絕生門的悲哀,不過,大家每隔十七日就要去絕生殿見一下門主,因為門主每次見大家都有事給大家做,每每外出辦事大家皆有所不同,幸運的還能保全性命回到絕生門,不幸運的就不能活著回到絕生門,或者缺胳膊斷腿的,死在外麵都沒有人收屍,是生是死都由老天爺做主,這就是大家的命,門主懲罰叛徒也最是極刑的,所以但凡是拜入絕生門的人,都情願聽命行事,也不願做叛徒,每個人都是有生死賣身契的人,此生死賣身契除了門主也無人能解,不過兩日就是大家去見門主之日,在去絕生門的路上,邱鼓心裏卻一種說不出的不祥的預感。


  師棄向來是最關心邱鼓的,師棄見著邱鼓如此道:“你怎麽了……?”


  邱鼓道:“這倒沒什麽,不過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罷了。”


  師棄重複著這句話:“不祥的預感……?”


  邱鼓道:“其實也沒什麽。”


  邱鼓道:“你也知道幹這行的。”


  師棄道:“那道是。”


  絕生殿,千絕響道:“你們來了。”


  一行人見到門主皆抱拳道:“見過門主。”也不知門主這次會大家去辦什麽事……?

  千絕響戴著千翼麵具,看著大家好一會道:“邱鼓,上次受得傷,你可曾好一些……?”


  邱鼓道:“多謝門主關心,邱鼓的傷已然痊愈。”


  千絕響道:“你的傷既已痊愈,那本門主便命你去辦一件事。”


  邱鼓抱拳道:“是,門主。”


  魂魂殿,手空道:“想不到門主這次要你辦的事,竟然是去刺殺刀掀歸。”


  邱鼓收拾著行裝道:“放心吧,就算此次外出辦事再凶險,邱鼓也定會辦成此事。”


  手空道:“刀掀歸這個人武功是個練家子,你要小心。”刀掀歸說罷,就轉身離去。


  邱鼓看著手空道:“放心吧,邱鼓會小心的。”不過,邱鼓現下卻發現,原來手空也是挺關心邱鼓的。


  翌日,邱鼓就背著包袱,手上拿著一把劍,騎著馬離開了絕生門。


  不過話說絕生門山門處立著一塊石碑,這石碑上麵刻著閑人莫入,擅入者死,這八個字,但凡是混江湖的人皆知曉這八個字的意思。


  邱鼓騎著一匹馬離開了絕生門,當下就騎著馬趕赴欲欲城刀峭堂,不過,邱鼓卻在路途樹林遇見了一些閑人。


  一個吟風弄月先麵樹,一個貌美如花忘芋芋。


  想芋芋道:“喲!……這不是絕生門的四君三驚邱鼓嗎……?怎麽,你們絕生門這次也打著刀掀歸這顆人頭的主意嗎……?”


  邱鼓道:“怎麽,你們幽情圓煞也有興趣……?”


  一旁的先麵樹聞言道:“不錯。”


  邱鼓道:“刀掀歸這顆人頭,絕生門要定了,幽情圓煞,眼下,看你們還是算了吧。”


  先麵樹道:“絕生門那是當然不敢得罪的,不過想與你這個丫頭一塊行事罷了。”


  邱鼓道:“是嗎……?不絕生門的人行事向來不與旁人合作。”


  想芋芋聞言,冷哼一聲,不屑道:“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走著著瞧!……”說罷,想芋芋先麵樹離去。


  邱鼓不禁想到,嗬!……看來眼下刀掀歸這一顆人頭倒還真是搶手。


  黃昏,遠來客棧,一個男子道:“哎!……看這刀掀歸這次死定了,得罪這麽多門派。”


  另一個男子道:“是啊!……眼下各門派的人都找刀峭堂茬了。”


  一個男子道:“話說這刀掀歸一人真能抵擋的住各大門派的茬嗎……?”


  另一個男子道:“唉!……看也不一定。”


  一個男子道:“唉!……還是一旁觀戲的好。”


  另一個男子道:“是啊。”


  一個男子道:“免得找麻煩。”


  眼下,邱鼓聽罷這二人的一番講話,嗬!……不過就是一個刀掀歸罷了……?這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刀掀歸這顆人頭,邱鼓眼下倒是要定了。


  刀峭堂,一個刀峭堂堂眾走入殿,抱拳就向負手而立的刀掀歸稟報道:“稟堂主,露樟觀的濁聲道長前來見堂主,說是與堂主有要事相商。”


  刀掀歸聞言道:“本堂主知曉道了,你且去吧。”


  這一個刀峭堂堂眾抱拳道:“是,堂主。”就依言,轉身離去。


  刀峭堂堂眾奉茶罷了,坐在上首主位椅子上的刀掀歸道:“不知濁聲道長此番前來所為什麽事……?”


  坐在下首左旁椅子上的濁聲老道道:“江湖紛爭不休,還望刀堂主終止江湖殺戮。”


  刀掀歸道:“濁聲道長真是太高看刀某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紛爭不休,豈是刀某所能終止的。”


  濁聲老道道:“近年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都與刀峭堂有關,刀堂主隻要給各派一個合理的交代,就能終止這場浩劫發生。”


  刀掀歸道:“交代,本堂並無得罪各派,倒是這些年來,各派為了爭奪本堂的烈焰刀而互相殘殺而已。”


  濁聲老道道:“刀堂主隻要交出烈焰刀,當麵毀之,就是給各派一個合理的交代。”


  刀掀歸道:“烈焰刀乃本堂鎮堂之刀,濁聲道長要刀某當麵毀之,試問刀某怎樣向先烈交代……?”


  濁聲老道道:“這……”濁聲老道遲疑片刻道:“為了阻止這場浩劫發生,還望刀堂主三思。”


  刀掀歸道:“三思,刀某心意已決,濁聲道長請回吧。”


  濁聲老道道:“刀堂主既心意已決,那貧道也不再多言,眼下,貧道告辭。”濁聲老道歎口氣,起身。


  刀掀歸吩咐一旁所站著一個刀峭堂堂眾道:“你且好生送濁聲道長離去,不得怠慢半分。”


  這一個刀峭堂堂眾抱拳道:“是,堂主。”就依言走到濁聲老道麵前抱拳道:“道長,請。”


  濁聲老道道:“好。”就跟隨這一個刀峭堂堂眾走出了殿離去。


  隻是,濁聲老道走後,刀掀歸就吩咐一行刀峭堂堂眾道:“本堂主近日閉關,一律不見外來客。”


  一行刀峭堂堂眾抱拳道:“是,堂主。”就走出殿。


  收收殿,刀掀歸走到殿內的一書架前,從書架第二層第二個格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小盒子,就從小盒子裏拿出一串鑰匙想,這麽多年了,掀歸眼下也該去見見這一個人了,刀掀歸將小盒子放回書架第二層第二個格子裏,就走出了收收殿,前往刀峭堂密室,不過,刀峭堂密室隻有一盞燭台,燭火昏暗,密室內皆青石板所建造,常年密不透風的,每走上一段路,左右兩旁皆有一間烏金打造的牢,眼下刀掀歸一直往前走去,一直到走到第三十六間牢駐足,就從袖內拿出一串鑰匙,親手打開麵前一扇關著的牢門,就走入了一間牢內,刀掀歸看著青石板的牆壁角落處,倚著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一臉髒兮兮的一個女人,手腳皆被一根烏金鐵鏈鎖著,坐在鋪著稻草的地上。


  酒查查道:“你來了,刀掀歸。”


  刀掀歸道:“掀歸來此,隻是看你是死了,還是活著,酒查查。”


  酒查查道:“酒查知道你恨酒查,不過酒酒查也被你關了整整十年了,你是否也該放酒查出去了,刀掀歸。”


  刀掀歸道:“掀歸從未打算過放你出去,酒查查。”


  酒查查聞言,道:“刀掀歸,你……想不到你竟然食言,刀掀歸。”


  刀掀歸道:“是又怎麽樣……?酒查查……?”


  刀掀歸道:“因為掀歸要你生不如死的活著,就像現下這般,不過你現下手腳筋脈盡斷,就算掀歸放你出去,你又能去什麽地方……?酒查查……?哈哈……”刀掀歸說罷,笑著走出了一間烏金打造的牢,刀掀歸親手關上一扇牢門,鎖上一扇牢門離去。


  酒查查看著刀掀歸離去的身影道:“刀掀歸,酒查一輩子都恨你,恨你……”


  突然之間,酒查查從口內吐出一口黑血來,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眼下,刀峭堂密室之內卻空無一人,無人理會昏迷過去的酒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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