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兩個朝天椒生不出甜辣椒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茗柔顫聲問道:“江茗柔?”
不要啊,千萬不要是她啊!
江茗柔站在那,宛如睥睨天下的女王一般,微微掀起眼皮,漠然而冷冽的看了她一眼。
隻一眼。
唐婉柔的腿當時直接就軟了。
臉也白了。
兩個朝天椒絕對會生出一個超級變態椒出來。
(▼皿▼#)
光是想想,唐婉柔的心髒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要她的乖孫。
她漂亮的乖孫啊!
要不是傅慎年反應快,及時扶住了他母親,估計,人已經跪在地上了。
一來就給未來兒媳婦下跪,傅慎年也是很無奈。
他眸色漆黑的扶起了他母親,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媽,沒事吧?”
傅慎年有些頭疼,她母親,是不是對江茗柔的反應太大了?
現在讓她知道,是不是太早了?
人還沒追到手不說,家裏麵的人先崩潰了。
這可不是傅慎年想要的結果。
唐婉柔嘴唇哆嗦著,臉色慘白,慘白的,這能叫沒事嘛?
傅青頓時覺的大事不妙啊。
夫人該不會被嚇傻了吧?
誰叫江茗柔太盛氣淩人了,氣勢太強大了,一般人,還真的鎮壓不住她。
聽到傅夫人那三個字,江茗柔。
頓時,宴會廳又炸開了鍋。
“江家主?”
“她是江茗柔?”
“傅夫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江茗柔不是長的奇醜無比嘛?”
有人驚愕的問道。
可麵前這女人,真的美的像個天仙一樣。
清清冷冷的一個絕色大美人。
這怎麽可能是江家那個羅刹女?
顧妙妙瞪大了眼睛,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了,她看著唐婉柔急忙問道:“唐姨,你是不是認錯了?”
“她怎麽可能是江茗柔?”
江茗柔可是奇醜無比的!潑辣!善妒!冰冷絕情,手段殘忍!
就長相這點,就怎麽可能是江茗柔?
她惡狠狠的說:“她分明就是勾搭墨遠哥哥的小賤人,怎麽可能是江家那個醜女?”
話音剛落,江南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她的臉上!!
江南冷厲的笑了起來,他笑的讓人覺的冰冷,毫無絲毫感情。
“我們家主,也是你能辱罵的?”
“你是個什麽東西?敢對我們家主指手畫腳的?”
“醜女?”
“你也不拿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己那個醜樣子。”
“你連給我們家家主提鞋都不配!”
江南冷眼看著顧家的人:“顧家的教養,真是讓人另眼相看。”
顧夫人頓時臉上的血色驟然褪了下去,明明是夏天,她卻感覺到一陣手腳冰涼,心底泛寒。
江茗柔。
她居然是江茗柔。
顧夫人一時之間心中的惶恐和害怕占據了她整顆心髒。
江茗柔可是敢當著傅慎年的麵,抹了傅雪的脖子。
江茗柔的父母都被趕出了江家。
江家那麽多人,卻沒有一個能動的了她的。
得罪她的人,不是破產了,就是進了監獄。
她手上沾染的,可全是血。
顧妙妙被扇懵了,她整個腦袋都是嗡嗡作響,唇角流出了鮮血,臉上是一道猩紅的巴掌印。
顧夫人看著,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可她現在哪有之前那股囂張氣焰,知道她是江茗柔後,她整個人都不敢吱聲了。
顧家跟江家鬥,還差太遠了。
“媽,他打我!他打我!”顧妙妙捂住臉哭泣道。
顧夫人抱著她,身子卻有些發抖,她笑著看向江茗柔:“江家主,對不起,是我們狗眼不識泰山。”
她回頭,對著顧妙妙說:“還不快給江家主道歉?”
顧妙妙一臉震驚之色:“什麽?”
“我給她道歉?”
明明被打的是自己!她憑什麽要道歉!
“妙妙,道歉!”顧夫人低聲喝道。
顧妙妙臉上全是憤怒:“憑什麽啊?”
“是她勾引墨遠哥哥的!”
“閉嘴!”顧夫人抬手就是給了顧妙妙一巴掌。
顧妙妙捂住嘴,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母親:“你打我?”
“你居然為了這女人打我?”她尖銳的叫道。
顧夫人看了江茗柔,女人臉上一片冰冷,她心一沉,知道今天不讓江茗柔滿意,她女兒很有可能就要毀在她手裏了。
顧夫人咬牙,抬手一巴掌又甩到了顧妙妙臉上:“我讓你道歉!你沒聽到嗎?”
清脆的巴掌聲,打的人心肝都顫抖了起來。
楊芝等人在旁邊看著,臉色驟然一陣煞白,身子不自覺的就抖了起來。
顧家都忌憚的人,又哪裏是她們能招惹的起的。
顧妙妙赤紅著眼,嘴唇不斷的抖著,仿佛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對不起。”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哭紅著眼,對著江茗柔道歉。
可麵前這個女人,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這更讓她難堪了起來。
那麽多人看著,她的臉都丟盡了,更何況,這是在謝家的宴會上。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女人是江茗柔。
“江家主,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顧夫人彎腰,躬下身子道著歉。
更之前那個頤指氣使,尖酸刻薄的一麵相差天壤之別。
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不是江茗柔,換著其她任何女人,是直接被保安給托出去的。
“這是怎麽回事?”
謝墨遠,謝老爺子和江老爺子幾人緩緩而來,他們身邊,還有一個穿著藍色衣裙的女子,看起來很漂亮。
他們聽到江茗柔在前廳跟人起了衝突,傅家那位也來了。
四人就從後院走了過來。
江老爺子倒不怕江茗柔吃虧。
他家這丫頭,可不是誰都能招惹得起的。
“謝老爺子,江老爺子。”
“謝少爺。”
“南小姐。”
南水涵,南家大小姐,南家老來得女,南老爺子最小的女兒。
她跟謝墨遠是同學。
旁邊一個少女走上前,叫了女人一聲:“小姨。”
南水涵微微點頭,她的眼神,不經意間掃到了對麵那個男人身上,他眉眼精致如畫,今天依舊是穿了一身黑衣,整個人散發著淩厲的寒氣。
冷漠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男人的眼神深邃而晦暗的望向一個方向,她順著那個眼神看了過去,視線落了那張很漂亮的臉蛋上。
她微微凝滯。
女人一襲紅衣,臉上帶著幾分冷冽,她踩著一雙高跟鞋,高挑的身姿窈窕而豐滿,氣勢很強,英姿颯爽。
很美。
她微微儉眉,收回了眼,心猛的掉落。
這個女人,給她一種巨大的危機感。
南水涵心中莫名一沉。
這人,不好對付。
是個強敵。
他的眼神,都落到了那女人身上。
南水涵臉上保持著端莊的笑容,手卻緊緊的攥了起來。
謝墨遠微微頷首,目光看著江茗柔,笑著問道:“茗柔,我怎麽不知道你現在變的這麽主動了?”
“我聽聞,有人說你勾引我?”
“嗯?”
“我本人怎麽不知道?”他含笑著打量了周圍一圈,眼神落到顧妙妙身上,眸光有些泛冷。
顧妙妙被他這冰冷的眼神看的脖子微微一縮。
被方麵打臉,拆穿她的把戲,她的臉就像被無形中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痛。
這種小把戲,以前她屢試不爽,沒有一次失誤過。
那些小賤人,一個兩個都被她狠狠的教訓了一翻,隻要稍微靠近謝墨遠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謝墨遠從來不會管的。
可現在,他幫著麵前這女人說話。
謝墨遠看著她,冷冷的說道:“顧小姐,我跟茗柔從小就認識,我們倆就算在一起了,那也是青梅竹馬的情誼。”
茗柔?
原來,她就是江茗柔……
南水涵看著謝墨遠,臉上帶著幾分笑:“原來這是墨遠你的青梅竹馬啊。”
青梅竹馬?
傅慎年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她看著江茗柔,誇讚道:“好漂亮。”
她笑著問謝墨遠:“以前你怎麽不帶她出來給我們見見?”
謝墨遠無奈道:“她以前都在國外讀書。”
南水涵看了顧妙妙和林芝等人一眼,說:“今天是知書的歡迎宴,你們該跟江小姐道歉。”
“今天的宴會,差點因為你們搞砸了。”
“江小姐也不是個不大度的人,你們好好跟人道歉。”
“她會原諒你們的。”
“下次可要長點心,不是什麽場合都能亂來的。”
“我們知道了,謝謝南小姐。”
顧妙妙頓時就哭了出來:“我知道了。”
她們戰戰兢兢的給江茗柔道著歉,心中對南水涵很是感激,要不是她,她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江家,她們父親都不敢得罪,她們敢出來闖事得罪了江茗柔,回去一定會被打死的。
“對不起,江小姐。”
“對不起。”
江茗柔看了南水涵一眼,冷聲道:“我有說要原諒她們?”
江紫雙手抱臂,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她眼神笑的嘚瑟的看著那群臭女人,滿滿是挑釁和落井下石。
以前都是她被江茗柔教訓,這些人也該嚐嚐!
南水涵聽到這話,臉上微微一愣,隨後,她懊惱的對著江茗柔說了聲抱歉。
“抱歉啊,我可能誤會你的意思了。”
“江小姐,你說,要怎麽辦?”
她們都說對不起了,這女人還想怎麽樣?
江茗柔勾唇冷笑:“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麽?”
一聲道歉,就能化解所有的事情,她江茗柔,可就真是成了神了。
這女人,手段比顧妙妙高。
一拿了人情,二她江茗柔又是被記恨的那個,三讓人看見了她大度端莊優雅的一麵。
她江茗柔就是囂張跋扈,不按套路出牌。
她最厭惡的,就是別人以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勸她做些什麽事情。
那樣,她會忍不住想殺了她的。
江茗柔看了南水涵一眼,眸光很冷。
“我的事情,允許你插手了?”
“你是誰?”
南水涵臉上一僵,仿佛被釘在了那裏。
謝墨遠伸手拍了拍南水涵的肩膀:“別介意。”
南水涵無奈一笑:“是我多管閑事了。”
謝墨遠看著女人那冰冷的帶著一些柔美的側臉,勾唇一笑:“她要是真勾引我,我倒是樂的讓她勾引。”
江茗柔微微一愣。
謝墨遠這話,是否定了顧妙妙說江茗柔勾引謝墨遠的話。
這是造謠。
不要否定語言的冷暴力和人的孤立。
謠言,尤其是對沒有身份,沒背景,又漂亮的女人而言,就像是一場風暴一樣。
一個人說,幾個人說,一群人說。
都很有可能把人往死裏逼,會把人給逼抑鬱。
茗柔確實沒義務去原諒這些人。
顧妙妙等人行為,屬於犯法,江家真要追究起來,她們是會被送監獄去的。
眾人在知道這女人是江茗柔後,都不可能認為她會勾引謝墨遠。
因為……江茗柔的性子太冷了,看起來很是正經人。
她一個眼神,就能凍結住男人的欲望。
怕的都不敢對她動手,更別說,更加深入了解了。
他們很難想象出,這個宛如尤物一般的冰美人,她主動起來。
到底是怎樣讓人流鼻血的存在。
大概……
是永遠都不會出現的事情。
這種充滿曖昧的舉動讓江家家主做出來,是一種駭然,驚悚,和不敢置信的想像。
他們想都不敢想。
然而,謝墨遠這話,是在告白嘛?
“謝少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喜歡江茗柔?”
江茗柔皺了皺眉,她凝眸看著謝墨遠。
謝墨遠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他看向眾人:“各位,今天是小妹的歡迎宴。”
“還是不要因為一些人打擾宴會的進行了。”
“謝少爺說的對。”
“顧夫人,造謠是會坐牢的。”
顧夫人頓時臉色煞白,顧妙妙和林芝等人都慌了。
她們不想坐牢!
她們又沒對這女人做些什麽!
“我不能代替茗柔原諒你們,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諒,那是你們的事情。”
謝墨遠說:“今天,你們還是先回去吧,謝家不歡迎你們。”
男人用最溫和的話,說著最狠的話。
這是當眾把她們趕出去。
謝墨遠的眼神微冷:“你們要是再鬧,我就不敢保證你們會不會進監獄。”
頓時,想要說話的人都臉色蒼白了起來,不敢再吭一聲。
她們宛如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的從眾人赤裸裸的眼神中跑了出去。
臉上火辣辣的痛,簡直比被人扇了一巴掌還要痛。
羞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