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直嗨到十二點,瑎嬘沒什麽興趣,費行之也過了愛熱鬧的年紀,於是生日一過,瑎嬘立馬帶著費行之離開了,看得三人組滿臉曖昧。
也不知道她們小小年紀,怎麽滿腦子黃色廢料。
瑎嬘當然不可能帶著費行之去幹不正經的事情,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看著行李箱裏的人,費行之心口跳了跳,這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塞進去的。
費行之:“你想幹什麽?”
瑎嬘挑了挑頭發,“你不是要報仇?擇日不如撞日。”
“到底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無法無天的錯覺?”,費行之無奈道。
瑎嬘聳聳肩,“可能是實力?”
拉著瑎嬘的手,掃了後備箱半死不活的蒲巴山一眼,“十多年都過了,不急於一時。”
“忍者神龜!”
換成我,早就手撕對方了。
“嗯,綠豆小姐你好!”
“啊哈哈哈哈哈,你是王八別cue 我。”
雖然不打算直接帶著蒲巴山去幹什麽,可不代表他沒有用。
打了個電話,蒲巴山就被人帶走了。
大晚上的,瑎嬘累得手腳抽筋,這才把蒲巴山交代的人都給揍了一頓。
讓你們做黑勢力的保護傘,讓你們作威作福。
論起壞,我可是你們祖宗,栽跟頭了吧。
瑎嬘這麽一鬧,圈子裏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一直到開春,瑎嬘才被允許出門,可把她憋壞了。
上學!誰也不能阻止她上學。再也沒有比上學更正當的外出理由了。
瑎嬘興奮地朝費行之揮手,顛顛的朝學校跑去,從來沒有哪次有這麽積極去上學。
一進學校,就看見了門口的三人組。
“大姐!我們在這裏!”
被學校大姐大叫大姐,那得是什麽人物啊,眾人紛紛看向瑎嬘。
瑎嬘渾身上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完全不像不良少女,強裝酷,露脖子,露腳。
瑎嬘把包交給三號,接過二號手裏的奶茶,猛吸一口,滿眼的快樂。
四人東一句西一句的來到班級門口,班裏人掃過瑎嬘,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抖了一下,可連他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
能是為什麽,還不是因為瑎嬘織夢的效果淡化了。
這都幾個月了,那些恐懼、痛苦肯定消失了。
別誤會,不是瑎嬘能力不行,而是他們罪不至死。
主要還是,張小時的願力不足以讓她送他們去死。
嗯,一分錢一分貨,她很公平的。
朝三人組擺擺手,瑎嬘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瑎嬘就這麽平平無奇的度過了高中,迎來了高考。
費行之也隻是平平無奇開了豪車在門口等著。
記者和攝影師伸著脖子等著看第一個走出考場的人,一下子就看見。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少女,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這位同學,你第一個出來是因為考的考好嗎?”
瑎嬘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不是,是因為再也沒有垃圾學習耽誤我搬磚!”
記者:“!!!”
你這樣我很難接話的。
隻見瑎嬘又突然開口,“哎,我剛才亂說的。”
記者:我就知道!
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瑎嬘,本以為她會說出什麽勵誌的話。
“我家裏有礦!學習算個屁!”
記者心都碎了。
嗚嗚嗚,你個騙子!
瑎嬘笑嘻嘻的告別記者,快樂的坐上了路邊的豪車。
記者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睜眼說瞎話的女孩進了豪車。
原來,小醜竟然是我自己。
心碎X 3 !!!
瑎嬘還嫌不夠,從車窗裏探出頭,“各位加油,四年後來我家裏打工!!!”
啪,車窗一關!
費行之怕在不關,這小妮子就會被群情激憤的家長給打死。
“你呀,考得怎麽樣?”
“你猜?”
“我不猜!”
“那我不告訴你!”
略略略~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了!
很快成績就出來了,嗯,瑎嬘成功的被本地一所職業技術學院錄取。
你說說,你一個女孩子,學什麽挖掘機。
嗯?重點難道不是我被職業技術學院錄取了?
“挖掘機怎麽了?基建才能強國!看不起誰!”,瑎嬘鄙視的看著費行之。
費行之,國內top 2金融碩士畢業,僅用十幾個人就使公司成功上市,妥妥的學霸,被一個學渣教訓了,他,很不服氣。
“你要是被我發現在學校拉幫結派,打架,你的學費、生活費就自理!”
瑎嬘:“!!!”
“你不是人!”,瑎嬘瞪大眼睛。
“嗯?”,費行之斜晲著她。
瑎嬘立馬改口,“九天仙男下凡塵!”
“嗬!”
“嘻嘻!”
於是,瑎嬘就這麽開始了製霸職業技術學院的生涯。
至於費行之不給她交學費,簡單,她還有一眾小弟,怕什麽。
熬過了三年,果子終於熟了,可以采摘了。
費行之在挖掘機的見證下,在夜空下向瑎嬘求婚。
所有人都想不通為什麽要在大半夜求婚,隻有瑎嬘很開心。
我屬於黑色,你屬於我!
求婚之後自然是盛大的婚禮,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兩人選擇了旅行婚禮。
婚禮過後,兩人也沒有再回來。
原來,費行之兩人早就沒打算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瑎嬘是坐不住的人,費行之也卸下了多年的重擔,自然也想去世界看看,兩人一拍即合。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三人組每天翹首以待她們的大姐強勢回歸,可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直到他們的死亡消失傳來。
逐漸長大的她們明白了,對他們來說,故鄉早已沒有什麽留戀,回不回來都一樣。
他們彼此就是家,說起來竟然有些傷感。
當然,在瑎嬘留給了她們無數國外房產的時候,她們還是很開心的。
這一輩子,瑎嬘和費行之依然是柏拉圖戀愛。
但是,就如同瑎嬘的宣誓,直到死亡,瑎嬘依然陪伴在他身邊,喜歡著他。
是的,費行之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愛他。
可沒關係,愛太痛苦了,就讓他來吧。
她隻需要肆無忌憚的笑著,等他來愛就可以了。
或許會有人覺得不公平,可是哪有那麽多公平,我愛你,這就是最大的偏愛。
瑎嬘摸了摸費行之的蒼老的臉龐,手裏的花瞬間幹枯,花瓣飄落,瑎嬘也閉上了眼睛。